臨走時隐隐約約的聽見吳薇薇嬌嗔的問着。
“這女人是誰啊。”
至于江寒霆的回答的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模糊之間也聽到了“助理”兩字。
可能是經過江寒霆有意無意的點撥,章進也慢慢的幫助何挽歌上手助理的工作。
身爲助理,不光要打雜跑腿,有時還要照料江寒霆的私事,比如回家拿個衣服去花店裏買個花什麽的。
何挽歌感覺到自己的處境有些微妙,明明是江寒霆的正牌夫人,現在卻要幹着給丈夫情人買花的活計,她自嘲的笑了笑。
她掂了掂手裏的玫瑰,這近百隻的香槟玫瑰分量真是不輕,她頭發随意的挽在自己腦後,素白的小臉不沾粉脂,在學會做助理的第二天,她就聰明的穿上了平底鞋脫下身上的定制,果不其然,再也沒有那種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就連醋味十足的吳薇薇也壓根都注意不到她的存在,更别提爲難了。
何挽歌輕輕地敲了敲吳薇薇的休息室的門,對方的助理打開門一大束的香槟玫瑰幾乎戳到她的臉上,何挽歌艱難的從花後面探出頭,扯開嘴笑了笑。
“江總送的花……”
小助理往身後看了一眼,喊了一聲“吳姐”,随即讓開身子讓何挽歌走進去,小助理同情的看着在這大冬日裏冒着熱氣的何挽歌,伸手替她扶了一把。
江寒霆和吳薇薇兩人的這段關系中,其實真正受害的倒是她們這兩個助理。
吳薇薇手裏拿了本雜志斜躺在沙發上,臉上敷着黑面膜,瞥了何挽歌手裏的香槟玫瑰一眼,随即手裏的雜志被她扔在地上,臉上的面膜被扯下,臉色陰寒的看着那束花。
何挽歌不明所以,看了小助理一眼,對方苦着臉沖她搖了搖頭,她有些莫名其妙,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花,剛被空運回來多久,上面甚至還帶着新鮮的水珠。
何挽歌将手裏的鮮花給放置好,剛剛走到門外便聽到了屋裏傳來花瓶破碎的聲音以及小助理的勸慰聲。
她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在這寒冬裏從骨子裏滲出的寒意讓她顫抖了兩下,縮着脖子小跑回去彙報情況。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江寒霆總算是良心發現,知曉着臘日寒冬裏再讓自己的夫人擠公交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便告知她下班時提前到公司花壇後面等着,接她一塊回去。
何挽歌以前沒有什麽朋友,自認爲玩的比較要好的都在何何挽歌嘴角微微抽搐的看着江寒霆一副“我已經做出很大退讓”的表情,恨不得把手裏的文件拍在對方的俊臉上。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還要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來。
江寒霆滿意的收回了視線,手上還在不斷的簽閱着合同,繼續給她下達任務。
“今天好像是平安夜。”他擡起頭看着外面有些朦胧的天氣。“居然是陰天……再去送一束香槟玫瑰吧。”
何挽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江寒霆見她沒有答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