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霆目光沉了沉,微垂下眼睑,雖然也已經察覺到這女人的小心思,終究還是擡起手輕撫着她的背,看了一旁下屬一眼,對方會意,沖着身邊的保镖招了招手,一群西裝男湧進不大的攝影棚内,沒一會便傳來求饒和慘叫聲。
雖說何曉現在還有閑心讨好江寒霆,但到底是被今天的意外給吓到了,心裏一陣陣的後怕,被向來冷清疏遠的江寒霆一安撫,頓時委屈從心來,眼淚唰唰的往下掉,死死的咬住唇不想哭出聲,忽然察覺到江寒霆要把她推開,驚恐趕緊收緊了胳膊,抱緊了對方。
江寒霆頗有些無奈,強硬的将無尾熊般的何挽歌扯開,入眼便是對方哭的通紅的小臉,泛着淚光委屈的看着她,因強忍着哭聲,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江寒霆伸手輕柔的捏着她的下巴把滲出紅血絲的唇給解救出來,手指輕輕地擦去血迹,便将何挽歌推至身後,而自己帶着下屬走進攝影棚内。
何挽歌不敢一個人在外面帶着,又不敢重新走進着噩夢般的攝影棚,隻好小步跑向前,小心翼翼的牽着江寒霆的衣角,不知爲何,她總感覺對方無所不能,在他身旁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江寒霆沒有說什麽,攝影棚裏吊着的攝影燈被剛剛的激烈打鬥波及到,此時連着燈光在半空中無力的晃着,整個屋中忽暗忽明。
但是也足以讓何挽歌看到剛剛還惡狠如狼的雷哥的慘狀,他的腿像是被一邊已經斷掉的導演椅打斷了,肥胖的身體癱軟在地上,難聽的呻吟着,牙齒也被打掉了幾顆,涎水帶着血從嘴角流出。
何挽歌嫌惡的錯開視線,感覺自己身體被這男人觸摸過的地方對髒到不行。
江寒霆神色如常,眼中古井無波,腳下輕輕地将雷哥踢開,聲音冷清如竹。
“誰讓你做的。”
雷哥慢慢的睜開青腫的眼睛,從他絕望的表情中顯然已經認出這将他踩在腳下的男人是何方神聖,一時臉色雪白,張口想要求饒卻被自己嘴中的血水嗆到,咳嗽起來。
江寒霆不着痕迹的挪開了腳,也不着急,靜靜的等着對方慢慢的平靜下來。
雷哥拼命的想要跪在地上求饒,但是他的斷腿卻做不到,臉上涕泗橫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道。
“江總……江總……我不知道是您的人啊,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繞了我……”
一旁的保镖卻一腳将他踢翻在地,江寒霆淡淡的看着他,耐心的繼續問道。
“誰讓你做的?”
雷哥倒在地上捂住内髒絞疼的肚子,才驚慌的開口道。
“是黃蜜,是黃蜜這個女表-子……她說何挽歌現在無背景無勢力,告訴我隻要騙她得到了試鏡,随便許諾點好處就可以睡到……都是黃蜜這個女表-子,害的我……嘔……”
他還沒有說完,何挽歌上前一腳将他踢到幹嘔,踢完又害怕的躲到江寒霆的身後,不敢看雷哥的慘狀。
江寒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沖着下屬招了招手讓他處理好,便帶着何挽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