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琳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站起身來,嘴角噙着一絲嘲諷的笑,全然不見剛才那副單純善良的模樣。
“很好,你倒有趣的多。”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何挽歌一眼,便離開來,微卷的長發輕輕一甩,揚起完美的弧度。
何挽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江寒霆與家長長輩之間的對話已經結束,而此時家宴已經開始,他走到她的身邊牽着她的手讓她坐在身邊,全然不理其他人詫異的目光。
江家人完美的秉承着“食不言”的良好傳統,長桌上隻有餐具之間清脆的碰撞聲與幾乎不可聞的咀嚼聲,江寒霆慢條斯理的用八大件細緻的給何挽歌處理着肥美的蟹肉蟹黃,手上動作幹淨利落,就連夾菜的動作都是那麽的優雅美觀。
何挽歌被他伺候,安心的享受着,看着賞心悅目的美男,不覺也多吃了一些。
“請問這位小姐姓甚名誰?家在何處,寒霆可是好多年沒有這樣對過外人了,倒真是難得呢?”
劉琦終于打破了飯桌上的沉悶,忽然開口道,擡頭慈愛的看着何挽歌,微微的笑着,如果忽略她話中的言外之詞,倒真像是看着自家兒媳那般。
她聲音不小,飯桌上的人手上的動作都漸漸的慢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聽着這邊的動靜。
何挽歌正要開口,江寒霆卻忽然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挽歌有些怕生,還請劉姨不要見怪,挽歌是黎城何家的獨女,不過前段時間她家中遭了些意外,最近有些傷心過度,若是沖撞了家中的長輩還請包含一些。”
在座的人都心中一驚,劉琦這才不痛不癢的問上一句,就用得着這般維護?
“何家?……是前段時間那個何家嗎……”江禹城忽然開口問道。
“是……”
江禹城又看了看何挽歌一眼,眼中到少了幾分剛才的輕視與不屑。
“何家……到也算是書香門第,不過可惜了。”
“有什麽可惜的?經濟犯罪被封了家産那不就是活該?”江輕琳滿不在乎的切着盤中的牛排,語氣陰陽怪氣。
“閉嘴,你懂什麽。”
江輕琳也不生氣也不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何挽歌的拳頭緊緊的捏着,指甲幾乎陷進手掌心中,在場的大多都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何家到底是怎麽敗落的,其中那些龌蹉事,他們比旁人都要了解的多。
“寒霆若是真的喜歡的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不好插手啊,寒霆,婚禮大伯給你送一份好禮。”江禹風豪爽的笑着,緩解了飯桌上的尴尬。
“啊呀……我的項鏈呢!媽,我的項鏈沒了!”江輕琳的刺耳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随之響起。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項鏈沒就沒了,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江禹城不滿的看着她。
江輕琳面上十分委屈,大眼睛頓時濕潤起來,着急着低着頭在身上地上尋找着。
“可是那是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都戴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