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繼祖警告的看了廖達一眼,示意他趕緊下去準備比賽。
“林先生,您帶來的這個孩子也是參加比賽的不是?那在下面準備一下吧!”廖繼祖說道。
林焰一聽,忙對缇兒說,“去吧!盡力就行!”
缇兒深深看了眼廖繼祖,轉身朝簡易的棚子裏走去。
“您是比賽的組織者,您忙吧!老石陪着我就行!”林焰笑着指了指石天說道。
廖繼祖忙說道,“您随意,有什麽需要叫我就行!”說完就往台前走。
在大家都看得到的地方,廖繼祖先給祖先上了香,又給曆代的蠱王都上了貢品,才面向各個參加鬥蠱的人說道。
“比賽點到爲止,不可傷人性命,晉級制,勝了一輪方可進入下一輪,在比賽開始之前,先抽簽,抽到相同簽的爲一組,抽簽結束後,先亮蠱,展示完就可進入比賽!”
說着,一個年輕男子拿着一個簽筒出來,讓參賽的各位選手自己抽簽。
缇兒抽的是6号簽,等大家都抽完後,缇兒才看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對手,一個年齡不足十五的女孩。
抽完簽,就要亮蠱了,亮蠱顧名思義就是把自己參賽的蠱展示出來。往往在這個環節裏最爲混亂,因爲蠱蟲之間争鬥不休,這時候完全看到就是人對蠱蟲的控制能力了!
“亮蠱!”随着廖繼祖的一聲命令,各人都拿出了自己的蠱。
缇兒的對手拿出的是一隻渾身血紅的壁虎,隻是個頭尚小,缇兒一看,卻不敢掉以輕心,那紅壁虎明顯是個變異品種,而且毒素肯定不小。
廖達拿出的是一隻通體烏黑的小蛇,那小蛇隻有人拇指粗,一尺長,尖頭,渾身黑的壓根看不見眼睛,等它突出蛇信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這蛇的蛇信居然和一般的舌頭不一樣,一般蛇的蛇信都是鮮紅或者粉紅色的,這蛇卻是純黑色的。
林焰眯着眼看着這條小蛇,眼裏的冰冷慢慢凝聚了起來。
其他人也相繼亮出了自己的蠱,有渾身疙瘩還冒着膿汁的蟾蜍,通體雪白觸須很長的雪蠶,還有黑紅相間張牙舞爪的蜈蚣,甚至還有個小男孩拿出隻全身透明巴掌大小的蠍子出來。
林焰看着這些蠱蟲,心道,這麽多年下來,苗疆的養蠱術越來越厲害了,以前出現這樣任何的一隻都是蠱王。
而一旁坐着的洛洛暗暗想道,這哪裏是什麽鬥蠱大會啊,分明是變異毒物展示會吧!就沒見哪個是正常的,這樣一看的話,花花得有多普通啊!
缇兒見大家都亮出了自己的蠱,也将花花給喚了出來。
本來大家都想看看國安精心培養的孩子能拿出什麽樣的蠱蟲出來呢!所以都盯着缇兒看。
等看見一隻五彩斑斓拳頭大的蜘蛛從缇兒的袖子裏爬出來時,都心裏嗤笑了下!果然啊!把一個彩蛛當寶貝,看來這方面,苗疆還是獨領風騷啊,這下和國安的條件可以再談談了!
隻是沒一會,身上帶蠱的人都感覺自己養的蠱一陣躁動,場上已經亮出來的蠱也都瑟瑟發抖,連廖達的那條小黑蛇也不斷的吐着黑色的蛇信,發出嘶嘶的聲音。
“怎麽回事?難道這裏有蠱王嗎?”年齡大的人們小聲議論着,苗寨已經很多年沒有新的蠱王出現了,難道這些孩子裏有人養出了蠱王?
這時候的缇兒看着花花也來回焦躁不安的跑動着,眼角直抽。
花花爬出來對缇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哇,好多吃的啊!都是很好吃的啊!可是太多了,我吃不完,缇兒你能不能幫我打包啊!
缇兒這麽一聽,隻能從心裏安撫,先别吃,你是來比賽的!不是來吃東西的!回去了給你吃好吃的!
花花一聽,立刻不高興了,這麽多吃的,光看不能吃啊!那我能和它們玩嗎?我肯定不吃它們!
缇兒沒辦法,隻好說,隻能看看,别碰它們啊!
花花一聽,立刻八隻爪子飛速的朝着那隻紅壁虎爬了過去。
缇兒的對手見花花爬了過來,正想命令自己的壁虎警戒一下,可是沒等她命令,紅壁虎自己就爬到角落裏藏了起來,花花一見,以爲是和它玩躲貓貓呢!立刻轉身表示自己沒看見,你快點藏,藏好了叫我,以前二豆都是這麽和它玩的。
等了好一會,花花轉過頭,看見紅壁虎還是窩在角落瑟瑟發抖,花花生氣了,用腦袋撞了下紅壁虎,掉頭就走。
紅壁虎見花花走了,這才小心的爬了出來,它的主人皺眉看了下紅壁虎,又看了下花花,心下覺得不安起來。
花花繼續往前逛着,不時的逗弄下透明的蠍子,或者圍着蟾蜍轉兩圈,還特意吓唬了一下那隻紅黑蜈蚣,強拖着黑蜈蚣往前跑,跑了幾步見蜈蚣跑回去縮起來了,花花立刻把自己的八條腿搖了起來,真沒用,跑不過我,白長那麽多腿了!
大家度看着花花像逛大街一樣的來回跑着,廖繼祖的臉色也慢慢變黃了!
這時候花花已經來到了廖達的小黑蛇面前,小黑蛇還是一副進攻的态勢,吐着黑色的蛇信絲絲警告着。
花花繞着它轉了好幾圈,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黑蛇的頸部。黑蛇頓時在展台上瘋狂扭動氣身體起來,想把花花給甩下來。
廖達也是一驚,趕忙就要幫忙,隻是這時候花花又自己跳了下來,向前面爬了幾步,又掉轉頭,朝着黑蛇擺弄了下自己的前肢。
看黑蛇沒有反應,隻是盤起身子沖着自己示威,花花立刻倒退幾步,吓的黑蛇頭往後猛的一縮,然後花花又超前爬幾步,似乎在說,來啊,追我啊!我就知道你追不上我,誰叫你沒有腿的啊!
看着花花把所有的蠱蟲都撩撥了一遍,缇兒忍不住把花花喚了回來,“花花,回來,别玩了!”
沒有辦法,花花隻能不情願的跑回缇兒身邊,兩隻前肢沖着缇兒來回擺動,好像再說,我還沒玩夠呢!難得這麽多蟲子可以玩!
一直死盯着花花的廖繼祖堆着比哭還難看的笑沖林焰說道,“國安大手筆!一出手就是蠱王!”
這時候,一直看着台下的那些老者都楞了,那隻蜘蛛是蠱王?這怎麽可能?養蠱一向是苗疆的不傳之術,而且一隻蠱王的成長是要經曆很多波折的,有的養蠱家族,舉全族之力也不一定能養出一隻蠱王出來,這國安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國安有專門部門養蠱嗎?那這樣的話,苗疆的賴以生存的不傳之秘還有和人談判的籌碼嗎?
“哎呀,好說,好說,給孩子們養着玩的,這孩子就和這隻蜘蛛有緣!大家看比賽,看比賽啊!不就是隻蠱王嘛!大家又不是沒見過,别放在心上!”林焰笑眯眯的說道。
“林先生,請問國安是有專門的人負責這個嗎?”一個老人試探着問。
“啊!這個啊!是有專門的人養五毒!我也不太清楚!畢竟我也不在國安任職嘛!這個你們見到陸局長的時候可以問問!”林焰打着哈哈,可不是嗎?這些年花花吃了多少國安的五毒啊!
“哦,這樣啊!”試探的老者看了眼廖繼祖,微微搖了下頭,心道,早點和國安合作不好嗎?現在這樣,主動權可在人家手裏了!
“林先生,能否告知可是苗疆人向國安獻的秘法?”廖繼祖聲音有點不善的說道。
“呵呵,我說廖當家的!合着這世界上就你們家人會養蠱啊!别人家隻要養出蠱王了,就是從你們家偷師的啊!據我所知,不止是華夏,倭國可也有人家用着苗疆養蠱的法子來養靈獸呢!難道這也是從你們這傳出去的?”林焰語氣也慢慢的轉硬。
廖繼祖臉色頓時大變,這林焰是不是知道什麽了!不可能,當年自己可是連面都沒和人家碰的,隻是把秘法寫在紙上給了人家。
看着廖繼祖那臉色,林焰冷笑一聲問,“廖當家的?您這是怎麽了啊!臉色這麽難看?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換别人來主持吧!”
廖繼祖擺擺手,強撐着說道,“林先生,我不明白您剛剛說的什麽意思,我在這裏表示,苗疆絕對不會做出損害華夏,坑害同胞的事!”
“你看你,我隻說倭國有人也會着秘法,我告訴你啊!國安養蠱的法子就是從倭國弄回來的,放心了吧!你們這鐵通一塊的,國安什麽時候在這裏插過手啊!”林焰也換了語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廖繼祖擦把汗說道,“那我就宣布鬥蠱開始了?”
“您宣布,請!”林焰忙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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