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漂浮在空中,通身都環繞着火焰。y
“這不會就是……”沉翦疑惑地對蕾娜說。
蕾娜點了點頭,向帝鴻坤鞠了一躬說:“前輩,這位就是當今的宇宙雙子。”
沉翦看着這東西,也對它點了點頭,算是對它的認可,畢竟是烈陽的最高智慧,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辛苦了,”帝鴻坤的聲音響起,“宇宙雙子,老夫帝鴻坤,對閣下是神往已久了。”
沉翦有些疑惑地問:“前輩是怎麽認識我的。”
“老夫認得宇宙雙子,不過現在嘛,連你也認得了,”帝鴻坤的聲音雖然渾厚熱烈,但卻讓人感覺如墜冰窟,沒有一絲的感情。
“好嘛,”沉翦點了點頭說,人家本來就是沖着宇宙雙子來的,沒了宇宙雙子,沉翦确實算不得什麽,“不知道指名見我,有何指教。”
“不敢……”帝鴻坤說,“請皇上,暫時回避。”
蕾娜驚訝的指了指自己,說:“啥,你倆說話,連我也不能聽?”
“此事滋事過大,并非現在的皇上可以觸及,請回避,”帝鴻坤并沒有因爲蕾娜是烈陽星的主神給她任何面子。
“好吧,”蕾娜明白眼前這尊大神的話意味着什麽,那是不可違背的,即便沒有強制的約束,但這是烈陽曆代皇帝的制約,就算是蕾娜也不可以違背。
蕾娜走出這裏,将屋門緩緩地關上,帝鴻坤的軀體發出了一陣強烈的光芒,沉翦面前便出現了一張茶桌。
“請坐!”帝鴻坤說。
沉翦愣了愣,剛才那是以光幻化出的桌子?随即他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剛剛那光,不是純粹的光,而是一種能量,這種能量造出了這張小桌子。
沉翦揮了揮手,一個椅子出現在了桌子旁邊,說:“多謝。”
帝鴻坤的語氣裏多出了一絲驚訝,它說:“沒想到閣下已經将光運用到了如此地步。”
“不是什麽大本事,”沉翦坐下說。
“那不知閣下可明白,你所代表的什麽?”帝鴻坤顯然知道沉翦的能力如何,便問他。
沉翦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又搖了搖頭,說:“卡爾說,我是一個如同造物主一般的神,我真正成爲了宇宙雙子之後,将會産生超越他理解的東西。但我卻不知,這個造物主,應該是個什麽樣的,像我這樣嗎?”
“并不,”帝鴻坤說,“你的能力是無可比拟的,力量是不可違背的,到了你真正成爲太空臆想中的宇宙雙子時,我們才會知道。”
沉翦失望得搖了搖頭,說:“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潘震說您是烈陽曆代皇帝的意識結合,是烈陽文明的最高智慧,我這次來見您,就是希望您能夠指點我,我該怎麽做?”
帝鴻坤沉默了,饒是以他的智慧,也難以想象,一個可以掌控宇宙萬物的神應該是怎樣的。良久,思索着的帝鴻坤突然說出了兩個字:“天道!”
“天道?”沉翦疑惑,難道和這座天道塔有關?
帝鴻坤緩緩地說:“老夫也曾思索過許久,太空給了我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是‘聖者’!”
“聖者……不是神麽,”沉翦不解地問,“那地球上的聖人也有許多,當年百家争鳴,聖人輩出,一并擁有大慈大卑大愛大能之人,皆可被稱爲聖者。”
帝鴻坤說:“不錯,這些确實被你們稱爲聖者,但卻不準确。”
“這話如何說起?”沉翦問。
帝鴻坤緩緩開口說:“聖者并非自封,自己說己爲聖之人皆爲笑柄,但也非他封,皇帝也好,文明也好,百姓也好,都沒有封他人爲聖的資格。每個文明都有做出巨大貢獻的人,如果貢獻大就能封聖,那這宇宙間的聖者多如牛毛,聖者這個标志也就失去了意義。”
沉翦頓了頓,對他說:“那前輩認爲我可以成爲聖者,靠什麽,天道嗎?”
“天道無常……也許華夏可以被稱爲聖者的,隻有那太上老君之名,”帝鴻坤沒有否定,他似乎是有些感慨,“我曾思考許久,何爲道,何爲聖。”
“何爲道,何爲聖……”沉翦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東西,太籠統,但凡能講出來的道,都是不全面的,需要自己去思考,去理解,去延伸。”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爲而不争,如此甚好,”帝鴻坤略帶惆怅地說,“閣下若想成爲聖者,那就請參悟天道,能參悟多少,就隻能憑造化來看。”
“利而不害……水善利萬物而不争,處衆人之所惡,但可浮雲載舟,亦可翻雲作浪,”沉翦看着帝鴻坤說着,“不知這,算不算道?”
“當然,但不準确,”帝鴻坤淡淡地說,“正如閣下剛才所說,但凡能用言語表現出來的道,都是不全面的,思考,在自己的心中。”
沉翦點了點頭,聖者,這代表的便是完美無瑕的人或神,也許凱莎能夠被稱得上是一位聖者,但她仍有弱點。
而帝鴻坤所指的參悟天道……更是玄妙至極,從它的話語中就能知道,作爲烈陽最高智慧的它也不能說出‘道’爲何物,便隻能說一句‘非常道’罷了。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強名曰道,”沉翦默默地念叨着。
道德經中老子曾經指出:大道無形,分清濁,歸陰陽。時有序,物有常,奈何與天數相抗。
既然無形無情無名,那爲何要繼續長養萬物運行日月,生出這天地來,又爲的什麽?
這時,沉翦突然想到了帝鴻坤剛才的話:利而不害,爲而不争!
天道與聖人之道是一樣的,智慧生命做成了一件事,比如将飛船送上了太空,他們會以爲這是自己做成的,但實際上,是自然做成的……也就說某種力量想讓生命成功,他才能成功。那既然科技到了神河文明的程度,也無法真正去運用科技創造真正意義上的生物,難道說這就是所謂‘道’的限制?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它不會去偏單誰,更不會去特别做某一件事,在它的一言一行中都在創造者什麽或者毀滅着什麽……
人們都說天數難爲,難道冥冥之中,真正有那麽一雙看不見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嗎。或者說,自己以後也會成爲那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