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由光組成的生命？”卡爾愣了愣。
“果然，可以做到，”沉翦看着這出現的人，他剛剛想到了那個天使雨桐對他說過，一切事務都可以是光，那麽光也可以成爲一切事務，包括生命。
也就是說，他剛剛創造了一個生命，隻不過他神情呆滞，眼睛木讷地看着自己的周圍，甚至連語言都不會說。
“我想起來了人類身體的構造，所以試着做了一下，”沉翦向着他虛空一抓，那個人頓時化作了光芒擴散在了周圍。
“你殺死了他！”卡爾說。
“不，他本來就沒有活着，我隻不過造出了一具軀殼，但卻無法完善他的靈魂，”沉翦搖頭說道，“他的大腦中和那些微生物毫無區别，這麽活着才更痛苦。即便他感受不到。”
卡爾點了點頭，但這也說明了沉翦，對生命的态度已經發生了改變，這是基因進一步挖掘的原因，也許他的情感變得會越來越少，心靈則變得越來越強大。隻是卡爾也不知道這種轉變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影響。情感這東西，即便能用數據算出來也充滿了各種不确定性。
“光，操控萬物！”沉翦随意地幻化着一些東西，隻要自己能想到的，除了智慧生命以外，他幾乎弄了個便，甚至在卡爾的死歌書院外都能聽到立面動物嘈雜的聲音了。
卡爾黑着臉站在後面，狠狠地說：“能不能把你這些玩意兒收走！”
“它們可不是玩意兒，”沉翦回頭淡淡地對他說，“動物的思想很簡單，和智慧生命不同，沒有龐大的社會體系、語言系統和複雜的思維模式，我現在很容易去創造。”
“這些都是什麽啊？”卡爾看着這一片，“斯諾，給我清理出去！”
“呃……是！”站在一旁頭上已經長了蘑菇的斯諾讪讪地說，他什麽時候見過卡爾這樣，心裏這時候還憋着笑呢。
沉翦卻是樂此不疲，甚至還在死歌書院的上方創造了一艘大型戰艦。像這種科技産物雖然看上去很厲害，但是需要沉翦去思考的地方連一個細菌都趕不上，這就是生命和非生命的區别。
“虛空引擎和類虛空引擎所謂的颠覆智能守恒需要大量的運算能力，而光造物，則需要我去想，想有什麽，不想有什麽都是我說了算，不是數據，”沉翦現在明白了彥爲什麽從來沒有提過給他配備虛空引擎了，其實宇宙雙子本身也是虛空，超越了這個宇宙的理解。
正如卡爾所說，這是虛空的東西，他和太空隻不過拼接到了宇宙雙子身上，相當于富士康的員工可以拼裝好一個電子産品，卻對裏面的核心構造一無所知。
“行了吧，玩夠了沒？”卡爾問他，“我這裏可沒那麽打地方再擺這些東西了。”
“沒關系，我隻是試試而已，”沉翦一揮手，所有的東西都成爲了光，慢慢消散在這天地中。
“造物能力，真的很強，”卡爾不得不承認，虛空引擎确實比不上他，自己引以爲傲的研究在真正的虛空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造物就這樣了，以後再試試星球啥的，”沉翦想了想說，“我覺得需要在恒星的旁邊，那裏的光才足夠強。”
“你也可以試試創造恒星，”卡爾期待地說。
“以後再說喽，現在……”沉翦将手對準了卡爾，“讓我試試你。”
“啊？”
卡爾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局部便化作了光芒。
“這是……”卡爾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你不是幻體了呀，”沉翦皺了皺眉，“我将你的身體分解成了光，但大腦太重要，我沒敢動，怕出問題。”
沉翦拳頭一攥，卡爾又變了回去，臉上還驚恐未定。
“一切都可以化爲光，”沉翦點了點頭，字面意思，再簡單不過了！
“行了行了，我這小小書院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了，”卡爾捂着頭說，“現在距離你死亡日子已經過了三年了，你的老師把你送到這裏後，天使星雲就爆發了戰争，距離她離開的時間也過去了一個月了，你該回去看看了。”
“你不留我？”沉翦有點兒奇怪。
“不留，我說的那些話，你肩上擔的責任，你好好想一想，”卡爾對他認真地說，“如果想好了，那就來找我。”
“好，”沉翦點頭，突然他一拍腦袋，說：“對了，既然你複活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謝你，聽說你喜歡莫甘娜，那我給你造個……雖然跟一開始那個人一樣。”
“滾！”
“行吧，那我走了，”沉翦讪讪地說，“你不給我開個蟲洞啥的？”
“大時鍾忙着呢，沒空，”卡爾淡淡地說，“這裏離地球不遠，照你的速度用不了多久。”
“我聽說冥河離銀河很遠啊？”沉翦皺了皺眉。
“那隻是聽說，你又沒飛過，”卡爾正說着，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啓蟲洞将一把劍拿了出來。“天使彥讓我交給你的，不過現在你好像用不着了，但裏面附帶了一份星圖，标注了冥河、地球以及各大宇宙勢力，并且會随着它們的位置變化做出調整。”
沉翦接過這把劍，上面的獅頭還是像以前一樣威武，他那把烈焰之劍碎了之後，到費雷澤彥給了他這把暗夙銀做的武器，比普通的瑟銀質烈焰之劍不知道好用了多少倍。
沉翦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說：“謝了。”
沉翦離開了死歌書院，卡爾目送着他離去，心裏卻感覺空落落的。
“挺長時間沒來人了，”卡爾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爲什麽不告訴他要幹什麽呢？”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卡爾無奈地笑笑，說：“神聖凱莎，您什麽時候來的？”
“自從你開始複活那小子，我就一直在看着了，”卡爾所說的凱莎隻能聽到她的聲音，卻看不到凱莎的人在那裏。
“哈……”卡爾頓了頓，他全然不知，小聲說：“再給他些時間吧，正如他所說的，感情哲東西沒辦法用所謂的科學來解釋，他不過五十歲，連像人一樣的生活都沒有過完整過。”
“不是說沒有問題了嗎？”凱莎問他。
“沒有問題……隻是相對來說，但實際上會發生什麽，誰又能算的清楚呢，”卡爾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