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
邱弦雅先是一愣,然後迅速跑向陳樹,張開雙手,想要擁抱他。
“陳樹哥!”
金木科也驚訝萬分,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峰回路轉,陳樹居然進入了密室,而且還穿着這麽奇怪的商服。
商服,也就是大商王朝的服飾,它很特别,不管是材質還是款式都跟大夏聯邦當下流行的大相徑庭。
一般隻有男女在拍照片的時候才會選擇商服。
在邱弦雅跑到陳樹前面一米遠的時候,陳樹伸手抵住了她的額頭。
邱弦雅委屈巴巴地看着陳樹,眼睛裏面轉動着淚珠。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也來得太快了。
陳樹咧嘴一笑,松開抵住邱弦雅的手,任由她撲進自己的懷裏。
牆邊上的金木科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我也想。”
陳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也想撲進我懷裏?
下一刻陳樹想明白了,金木科是想被邱弦雅撲進懷裏。
兩百多年不見,這小金的舔狗屬性真是一點都沒變。
密室家聽着手中電鋸的轟鳴聲戛然而止,看向陳樹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忌憚。
這間屋子是密室家刻意設計的避難所,在他的認知裏不可能有外人進的來,因爲壓根就沒有設置進來的通道。
隻能是密室家傳送進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陳樹不請自來,密室家絕對不會相信有人能夠無限制傳送。
包括現在,他其實都沒怎麽想明白:“你是什麽人?”
還不等陳樹說話,邱弦雅就替他回答道:“這是我哥哥!”
血奴沉默兩秒後問道:“就是你說的面具主人?”
陳樹點頭,問向邱弦雅:“我明明把它用大鐵鏈子鎖起來了,怎麽我回來的時候你和面具都不見了?說,是不是你不乖了?”
邱弦雅嘟了嘟嘴,不敢搭話,雖然是哥哥的東西,但畢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自己就動了,也算是犯了錯誤。
但旁邊聽見陳樹話語的血奴和密室家就有點站不住了。
用大鐵鏈子鎖起來了?
差點秒殺血奴的面具是能被大鐵鏈子鎖住的?
那得多粗多大的鐵鏈子?
看了眼邊上的牆壁,陳樹走過去對着水泥牆面伸出食指點了一下。
牆面上頓時出現蔓延的蛛網裂紋。
緊接着,牆壁轟然倒下,雖然可以将這些碎裂的磚石送進虛空,但陳樹能感應到下方沒有行人,所以不必費那個功夫。
經過兩百多年的修養,陳樹現在算是很随性了。
做完這一切,陳樹扭頭對邱弦雅和金木科說道:“過來,你們先下去,待會兒的場面小孩子就不要看了。”
邱弦雅乖巧地走過來,朝着地上看了眼:“這裏這麽高,怎麽下去?”
雖說這裏隻是二樓,但對邱弦雅和金木科來說已經很高了。
陳樹沒有回答,隻是一手擰着一人的衣領,帶着他們跳了下去。
“你們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買個橘子。”
這句話聽得邱弦雅一懵。
随後,陳樹就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他們兩人面對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金木科呆呆地問了一句:“弦雅,現在還有危險嗎?”
邱弦雅閉着眼睛想象了一會兒:“沒有了,不管做什麽都沒有危險。”
聞言,金木科興奮地确認了一句:“真的嗎?”
邱弦雅一本正經地點頭,但下一刻,金木科的舉動讓邱弦雅臉色變紅:“你幹嘛。”
金木科牽着邱弦雅的手說:“我看你手有點冷,給你暖和一下。”
邱弦雅:“……”
金木科心想,你說的不管做什麽都沒有危險,那我牽你的手應該也沒事吧,反正之前都牽過了。
跳進二樓的陳樹還沉浸在“我去買個橘子”這個梗裏面,他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玩梗了,因爲在大商王朝确實沒什麽好玩的梗,或者說,沒什麽好玩的人。
畢竟都是要被陳樹異化吸收的,你在吸收别人之前還去跟别人講個冷笑話,過于殘忍了。
如果非要說這兩百多年來有趣點的事情,應該是吞噬大商王朝皇宮的前日。
皇宮已經衍生了數之不盡的詭異。
但大商皇帝從藏身的地窖中光明正大地一步步走出來,沒有受到任何詭異的侵擾,這引起了陳樹的注意。
大商皇帝努力地爬到了正殿的頂上,站在最高的磚瓦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天空,大聲地吼了幾嗓子。
“你們雙林海公司當初把這破遊戲賣給勞資的時候,好聲好氣地告訴我這是一個養成類戰略遊戲!”
“可後來我他娘的玩着玩着變成了恐怖類、智力類遊戲!!”
“我以爲也就是這樣了,結果呢?結果這他娘的是個無解的滅世遊戲!!!”
“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買你這個遊戲是幹嘛?你們是覺得本神的本尊不在,我這個分身就很好欺負是嗎!!?”
說着,他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麽詭異機制,被一道雷直接劈黑了。
要說當時這一幕給陳樹什麽感受,其實也沒什麽。
大商皇帝的話語中傳遞的信息量确實很大,但說實話,陳樹真的沒有太多精力去分析和破解這裏面的秘密。
不管是分身都能夠将一個世界當做遊戲的神,還是塑造一個世界并出售的雙林海公司,都不是陳樹所能撼動的存在。
當時他最根本的想法就一個:做個平凡人真的挺好的,知道太多之後會發現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又會發現有太多的秘密等着自己去探索,但陳樹并不是一個冒險家。
或許這種冒險更适合魔陳。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陳樹默默地追溯着密室家傳送時所留下的一絲絲詭秘氣息。
在陳樹帶着邱弦雅和金木科跳下去的刹那,密室家就帶着血奴逃走了。
雖然兩人互相都想殺了對方,但至少面對外敵兩人還可以聯合起來,畢竟他們都有心傷害陳樹的妹妹。
來到新的密室後,血奴深吸一口氣:“他什麽來頭,這也太猛了吧。”
手指輕輕一點就把一面牆敲得破碎。
即便是身體素質是常人五倍的血奴都不能說自己可以把那堵刻意加厚的牆給打穿。
密室家說道:“希望他不會追過來吧。”
這個穿商服的青年,從左江市的密室門口追到了一千五百公裏外,這樣的追殺能力,任誰都逃不掉,密室家隻能期望他的能力不能頻繁使用。
可惜事與願違,陳樹在密室家說完那句話不到五秒鍾的時間裏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走!”
密室家在看到陳樹的一瞬間就帶着血奴逃離了這家密室。
他去了距離這家密室最遠的七号密室。
“希望他追不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