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剛才她展現出來的武力讓人心有餘悸,就算被綁成一個粽子,也沒有人敢趁機欺辱。
一群人重贍回去擦藥包紮,輕贍留下來看守,還有人去向顧西元複命:“大人,我們抓到了晉王妃。”
顧西元正在研究徐城的地圖,琢磨畫夢辭跑到了哪去,聞言,擡頭,“在哪抓到的?”話他不是吩咐他們去把顧南辰扔到柴房嗎?怎麽又跑去抓晉王妃了?
想到這,顧西元的眼神露出濃濃的陰沉之色。佘達國的這群人,果然并沒把他放在眼裏。
“柴房。”
“……我們這的柴房?”
“是。”
“……”二皇嫂這是故意送人頭?
是他高看了二皇嫂。她和二皇兄不愧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蠢蛋。也錯怪了這群佘達人。
顧西元詳細問了畫夢辭出現的來龍去脈,試圖從中窺探出畫家其他饒藏身之地,哪怕隻問出個東南西北某一方向也校可誰也不清,都她好像憑空出現,最後隻能作罷。
他聽畫夢辭武功頗高,以防萬一,吩咐人灌下軟骨散。倒是沒灌顧南辰,畢竟軟骨散是禁品,價格頗貴,用在顧南辰身上……實屬浪費。
城門。
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低調進城。
跟了顧南辰一路的探子匆匆迎上去,壓低聲音禀告道:“主子,不好了,晉王爺被人抓走了。”
鳳甯原本正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他遠在戰場,腿腳不便,被馬車颠了好幾日,渾身骨頭已經好似散架般的酸軟疲累。聞言,卻猛地繃起了身子,雙目睜開,迸出寒光:“看清楚是誰了嗎?”
暗探低頭,“沒。”他把自己看到顧南辰被綁架的詳細經過描述了一遍。
鳳甯垂眸沉思。
如今徐城内的勢力大緻可以分爲五股——本地權貴、他帶來的人馬、皇上顧東冀的人、畫雲深的舊部、敵國的探子。
本地權貴與兄長無冤無仇,沒道理冒着砍頭的風險擄走當朝王爺。他和皇上的人,更不可能對兄長下手。兄長當初不怕死的爲畫家求情,畫雲深的舊部對兄長敵意不大,剩下的……
“最近徐城内有沒有混入其他國的人?”
“佘達來了一撥人,其餘的,未曾發現。”
這在鳳甯的意料之内。佘達正與大平打的如火如荼,自然是最關心大平戰神畫雲深的一切情況。其餘國雖蠢蠢欲動,卻不是最急切的。鳳甯繼續問:“可知他們的落腳處?”
“知道,自從發現城内有佘達人,我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着。他們在城中一共有兩處落腳點,一個是城内最高的酒樓登月樓,一個是城南的酒鋪。前面就是登月樓”,探子往前指了指方向,“主子,可是要先去那裏看看?”
鳳甯順着他指的方向看。諸多二三層樓襯得一幢高樓尤爲顯眼。
那應該就是所的登月樓,四通八達,視野開闊,是個觀察城内情況的好地方,卻不利于防守與關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