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不也是因爲姜楚誇了尤正幾句,才有的阿辭嗎~
很肯定一時半會兒姜楚是不會再上線了,于是把白色玉牌重新挂回腰袢,專心吃飯。
兩人在邊陲城的一家客棧裏,今晚在這兒住下,明兒個一早出境。偏僻荒涼,廚子基本隻是把肉放到油鍋裏滾熟,再撒點鹽面,手藝跟這裏的民風一樣簡單粗暴。好在肉都是實打實的野味,吃起來别有一番風味。
池直接上手抓了一隻野豬腿,顧南辰坐在她對面,手裏拿着刀,一塊一塊地削下肉片,而後拿起筷子慢條斯理放進嘴裏。
男饒精緻優雅與這裏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哪家跑出來的貴少爺。
店裏來來往往都是走南闖北或是住在這戰亂頻發的城池,男人們個個壯碩高大,顯得顧南辰愈發瘦。
顧南辰和池都外貌不俗,放在這裏就像是無垠沙漠裏開着兩朵嬌豔的紅花般顯眼。
周圍的人觀察了許久,直到确定這兩人身邊沒帶打手、侍從,才有人壯着膽子走上前。
凳腿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來人拎着酒壺,一把甩在桌上,也沒問過池和顧南辰的意見,自顧自地坐到他們這桌。烈酒的味道随着汗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鑽入鼻腔,讓烤肉失了幾分鮮味。池皺眉,又來了。
又是一個被她的美貌迷得昏了頭的男人。
一路上,這種對于美麗的皮囊一見鍾情的男人簡直太多了。如果美麗是一種罪的話,她大概已經罪不可恕。
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擡眸,看向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我……”
剛了兩個字,喉嚨裏像是塞進個雞蛋,聲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處,本以爲是觊觎她美貌的家夥卻隻留給她一個後腦勺。
男人背對着池,深情地看着顧南辰,一邊套近乎話,一雙手不安分地往顧南辰身上湊,搭上顧南辰的肩頭。
突如其來的近距離讓顧南辰腦中警鈴大作,幾乎是同一時間挪了挪位置,試圖保持安全距離。
然而他動,男人也跟着動。顧南辰挪出了一個饒距離,男人索性起身跟他坐到了一張長凳上。
池目睹全程,腦袋上仿佛飄出一個又一個的問号。
現在的人是怎麽回事,當着她這個正宮的面,就敢公然調.戲她的男人而不是調.戲她?眼睛是瞎了嗎!
池氣得一巴掌呼上去,再一擡腳直接把不長眼的男人踹出大門:“我的人你也敢動,滾!”做完這一切,她拿出帕子細心地擦了擦顧南辰被碰過的衣服,一邊擦一邊輕聲安慰:“放心,沒事了。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毫毛。”
對于自家王妃的實力顧南辰絕不懷疑。他點頭,眸子裏閃着星辰般的光,任由池給他整理衣服,十分乖巧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相信你。”
店裏其他客人:“……”
很賞心悅目的畫面,但好像哪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