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夢辭瞬間哭的更兇了。
佩奇躲在雲層裏,看着下面幾乎快貼在一起的兩人,默默罵了一句,然後帶着一身戀愛的酸臭味轉身飛回晉王府。
彼時池剛回晉王府不久,還沒進自己的院子。看到派去護送地佩奇回來,就知畫夢辭已經平安到家,微微懸起來的心剛剛落下,轉過長廊,迎上顧南辰噴火似的眼睛。
池:“……”???大晚上的,火氣怎麽這麽大?
顧南辰繼續死亡凝視。
隔了三五米,他都能聞到女人身上沖的酒氣。
又是這樣灌了一肚子酒半夜而歸!成出去鬼混!她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夫君!
“你幹什麽去了?”顧南辰闆着臉,目光不善。
:“和朋友一起吃了頓飯,聊了會兒。”
“朋友?男的女的?”顧南辰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放眼整個大平國,除了他家王妃,還有哪個姑娘能在這個時辰仍喝酒不回家?沒有!
池有點心虛。
她和畫夢辭,從外表上看還真是孤男寡女。她,女的,畫夢辭,男的。剝去一層衣服,還是一男一女。她,男的,畫夢辭,女的。
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壓下心底出軌般的奇怪感覺,:“女的。”
“女的?”顧南辰冷笑,向前邁了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的發梢,“女人身上會有何宴粉的味道?”
這個世界塗脂抹粉并不是女饒專利,在男人中也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最出名的莫過于百年前的何宴,世人皆稱他美姿儀而色白,妝容甚至讓當時的皇帝都特意召進宮裏。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何宴粉,時至今日,已經是男人專用的脂粉。
畫夢辭女扮男裝,幾乎每日以何宴粉敷臉。香味一點點累積,哪怕今出門時并未塗抹,也有餘香萦繞,然後不經意間沾染在池的身上。
對此池表示很頭疼。讓她解釋自己身上爲什麽會有何宴粉的味道,這就和讓一個半夜醉酒而歸的丈夫要向自己的妻子解釋身上爲什麽會有香奈兒邂逅柔情香水的味道、襯衫上爲什麽會留有口紅印是同一個難度系數。
根本解釋不清。
想了想,沒想出一個合适的理由,索性懶得再解釋,反正現在的神尊也打不過她~邁步就要越過顧南辰,結果馬上被男人扣住手腕拽了回來。
顧南辰力氣大的驚人,“你給本王清楚!”
池:“……”得~本王這兩個字都蹦出來了,看來是真生氣了。今要是不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恐怕是沒辦法回屋舒舒服服泡個熱水澡睡個好覺了。
她默默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開始回憶起今晚的種種,整理思路與語言。直到想起顧西元,眉心一跳。
不對啊!
她和畫夢辭就算再怎麽不清楚,但本質還是純潔的姐妹情!
可顧南辰這家夥是即将要娶個貨真價實的女人——佘達國六公主赫連璇的!
“我都沒問你赫連璇的事,你還敢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