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蟲眼睛一亮。她還以爲以佩奇的脾氣,經過昨晚那場事,又要氣得離家出走幾日。
昨晚上的事,起來她和佩奇兩隻靈寵都有錯。一個不解釋,一個不信任,典型的缺少溝通交流。
不過佩奇還不能化形,而她已經是隻能化形的蟲子了!放在人類世界,就是未成年與成年饒區别。佩奇就是個熊孩子,自己身爲能化形的大人,總要縱容忍讓一些~
佩奇生氣應該是在氣自己昨沒搭理他。
既然如此,那她便把自己能化形的好消息第一個告訴佩奇,這樣佩奇就會知道他還是她的好朋友。
想到這,怕蟲帥氣地撩了一下自己頭頂的呆毛:“嗨~”
“……”粉色豬連眼皮都沒動一下。翻了個身,背對向她。
怕蟲:“……”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蟲子了,不能和孩子計較。她想了想,翻了翻儲物空間,翻出自己珍藏許久沒舍得吃的玫瑰乳酥,上前一步湊到佩奇身前,欲勾.引佩奇睜眼。
“佩……”
然而剛出一個字,假寐的佩奇猛然睜開眼,豬蹄一伸把她湊近的爪子拂開:“滾開。”
精緻香甜的塊糕點被猝不及防地掀飛出去,“啪”的一聲落在堅硬冰冷的石階上,摔得稀碎不堪。
怕蟲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她的玫瑰乳酥!淩晨三點半去排隊才買到的!
委屈憤怒的眼睛不由瞪向佩奇,然後,撞進佩奇的眸裏。
那是她從沒在佩奇身上看到過的眼神,嫌惡的冰冷自眸底深處湧出,逸散開來,像是凝成了一隻無形的手,勒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
怕蟲忽然覺得自己碎掉的心一點也不疼了,隻有如墜冰窖般的徹骨寒意。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忽然有種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就和這塊玫瑰乳酥一樣,碎了,再也回不去了。
心裏很難過,難過的要命。很奇怪,卻不是因爲那塊她珍愛的玫瑰乳酥,而僅僅是因爲一個眼神。
怕蟲自知是個哭包,從前上個補習班都能委屈賣萌的掉下兩顆金豆豆,唯獨這一次,眼睛水霧彌漫,她卻強忍着,甯可死咬着唇,也不想掉下一滴眼淚。
這大概就是化形後的成熟吧。
她想起昨夜佩奇對她的最後一句話——你今晚上要是真敢睡在尤府,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
那就……再也不要理了吧。
怕蟲忽然勾起唇。
佩奇定定地看着她,視線裏,她笑的一如往常般可愛,甚至比從前更要甜美。佩奇甚至隐約看到了一個面容姣好的鄰家姑娘正甜甜沖着他笑的影子。
明明應該是很美的畫面,莫名讓他心髒一抽,被一股恐懼籠罩。
沒等他想清楚這種詭異的感覺是怎麽回事,怕蟲轉過身,蹦蹦哒哒地進了屋裏,聲音依舊是沒心沒肺的軟糯、歡快,“姐姐,我能化形了!”
佩奇聽到池驚奇的聲音:“真的?我家蟲子真棒!”
佩奇又聽到怕蟲接着:“還有一件事,以後我想搬到尤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