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盒扣翻在地,白軟的藥膏灑了一半,黏乎乎地粘在華貴的地毯上。
怕蟲忽然覺得自己就像那坨藥膏,有些狼狽,有些凄凄。
明明感覺有好多話想,可一口氣堵在胸口,也覺得甚是無力,什麽又不想。
“我沒櫻”它悶了半,而後極其平淡地一字一頓重述道。完,也不等佩奇再什麽,脾氣上來,直接轉身飛出了屋子。
佩奇怒氣未消,毫無阻攔的意思。等怕蟲完完全全消失在視線汁…
“砰!”一記悶響。
大豬蹄子狠狠捶向身下的地面。刹那間,磚石如蜘網般裂開,整個京城都爲之一震。
……
池正和姜楚在飯廳話。
震感強烈,廳内正前方挂着的裝裱的字畫晃悠了兩下,接着猛地砸了下來。好在池五官靈敏,眼疾手快,一把拉開姜楚。
姜楚站定,才看清發生了什麽,心慌的厲害,下意識護住自己肚子:“多謝你了,不然,我這孩子就……”
“沒事就好。”
“今是怎麽了~這帝京是福地,百年來都沒地震過一回,今突然一震,還一點征兆都沒有~”
池不以爲意,“地殼運動罷了。”
姜楚:“……”地殼是什麽?看來她以後不能總在群裏讨論打折促銷,還是要多跟别的世界的人學習學習~
誰也沒想到,京城會因爲這場地震變了。
落後的封建社會崇尚鬼神之。一顆流星可以是位高權重之人隕落,一場地震亦可被解讀成妖異臨世。
尤其京城數百年一直風調雨順,從未有災降臨,突然出現一場禍事,立刻成了近日人們茶餘飯後都要議論的話題。
地震第二,皇帝便下了把晉王扔去軍營的旨意。
池聽後,連忙準備起打入軍營内部的事宜。畫雲深雖覺得軍營不是談情愛的地方,但拗不過自家夫人,尤其還是懷着身孕的婦人,故而還是帶池見了負責征兵的管事。
有畫雲深這個大領導開口,池的事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順利。
哪怕池的證件并不齊全,不過三句話,便辦完了所有手續。隻等一月後同這一批新兵一起入伍。
畫雲深軍務繁忙,辦妥池的事,派一個人将送出軍營,趕忙去了校場。
許是因爲想到自己未來要在這呆上不知多久的時間,出去的時候走的格外慢,恍若閑庭散步,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這裏的環境。
沒有畫雲深同行,來往的士兵不像剛才那般噤若寒蟬。偷懶的偷懶,閑聊的閑聊。
“前兩那場地震還記得吧~我聽,那場地震,震源是咱們畫大将軍的府邸,一屋子的地磚都給震成齑粉了~”
“嘿~你别,這是真的,昨兒個我随納蘭将軍去畫府,親眼看到府裏的下人在鋪新地磚。”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地震那,咱們畫将軍的夫人剛剛被診出喜脈~現在外面都在,将軍夫人這胎,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