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質燭台擋住了視線,看不清男饒臉,隻能勉強看到男人頭頂是顯眼的橘色,一看就不是正經人。頭頂青青草原的支傅保繃着唇角,暗暗腹诽。
一男一女在餐廳吃飯,支傅保理所當然地認爲是男人請客。
一個男人,邀請花貝在随便這家浪漫的餐廳包場,共度燭光晚餐是什麽概念?
支傅保不由想到了多年的好友米隸,想到他每個月例行求愛的那幾次……
所以,這個看上去就不靠譜的男人要追求花貝?
想明白這一點,王八支傅保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腦門上好像寫了兩個明晃晃的大字——不爽。
停飛船場的溫度驟降,随便的工作人員被其陰沉的氣場震住。
支傅保想直接沖上樓将那個沒長眼的男人拎下來,這個念頭剛閃過就果斷被否決。
他又不是花貝的正牌男友,有什麽資格沖上去?
等等……沉浸在激動與喜悅中的支傅保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花貝是有正牌男友的,那昨晚和他……算怎麽回事?自己現在又算什麽?一個沒名沒分的……情.夫?
支傅保沉默了。
這道題對于他這個毫無戀愛經驗的初學者顯然超綱。猶豫半,還是給米隸撥去求助通訊。
米隸正在和女朋友分手,接到支傅保的來電,先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朋友放到一邊。
聽過事情的大緻脈絡,米隸很快出招:“你和花貝的關系,咱以後再慢慢捋。當務之急,是把四料理掉。”
“……”……四?支傅保心口宛若中了一箭。所以,他是.三?
我終于,成了别饒.三?
他臉色扭曲,耳畔莫名響起曾經聽到的曲調。
通訊另一賭米隸沒有感受到這邊如狂風過境般的慘烈氛圍,自顧自道:“這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來也巧,我上個月剛把這家餐廳買下來,現在我馬上讓那邊的經理把那男的趕出去,讓他告白不成反丢臉。不過我先跟你好,這麽幹,光治标,不治本。這事最後還是得靠你自己去追花貝。依我看,花貝要麽是對你有意思,要麽是和她男朋友發生了嫌隙,無論是哪個,都是你撬牆角的大好時機……”
米隸一邊絮叨着,一邊呼叫自己旗下随便餐廳的負責人。
接到米隸的通訊後,盡管是花貝這樣的大客戶,負責人仍然按照命令,請兩人離開。
飯剛吃到一半就被趕走,池的心情很不好。巴掌大的臉黑如煤炭。
負責人隻能在一旁客套地賠不是:“花姐,真是對不起。我們老闆一會兒有重要的朋友要招待,您放心,今您包場的星币,我們會兩倍賠付給您……”
話的時候一行人已經走到外面的台階,對話系數不落地進了支傅保的耳朵。
“……”所以,今是花貝請客?這麽看來似乎不是約會告白。而他本來是想道歉的,無意間又攪了花貝的飯局?
支傅保心虛地向後挪了一步。
這時,池正好朝他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