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慕昱寒踉踉跄跄地往出跑,徑直奔向馬廄。
池天天皺眉,也跟着起身:“我送你。”
她要是不跟着,很擔心慕昱寒會不會直接死在路上。
誰知原本虛弱的男人一聽到這話,不知哪裏來了力氣,一下子把她推了回去:“不行,你不能回去。”
他快不行了,護不住了,池天天若是回到宮裏,準會被生吞活剝了。
目光堅定,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天天被這樣的眼神盯了好一會兒,然後……一個手刀劈在了慕昱寒的後頸,直接弄暈了他。
緊接着,雙臂穩穩地将他扶住。
天天掂了掂分量,目光一黯,男人不知何時清瘦許多。同時,白色能量如張開了的雙翼,将兩人緊緊包裹在内,而後無風自起,像是透明的飛機,自蔚藍的天空劃向遠方。從南方小城到紅牆深宮,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她和慕昱寒在外面浪了太長時間,原本在宮裏攢下的仇恨值都随着她的消失和時間的流逝漸漸減少。
一下子穿越千裏,還是兩個人的分量,天天有點吃不消。
剛踏進養心殿的範圍,将慕昱寒放在地上,她立刻尋了不起眼的地方閉目調息。
她離開後沒多久,慕昱寒悠悠轉醒。雖然不知自己怎麽一睜眼就回到了宮裏,但因一心挂念弟弟的生死,來不及深究,一股腦的沖進殿内尋找慕昱陽的身影。
結果,卻看到被外界傳的生死不明的人正安安穩穩地靠在軟椅上品着香茗。
臉頰健康紅潤,絲毫沒有半點病态的樣子。
周圍伺候的小太監同時見到兩個皇上,群臉懵逼,如遭雷劈。
慕昱陽最先回過神,他故意放出自己被刺殺的風聲,就是爲了引兄長自投羅網回到宮中。
隻不過比他預想的要快了幾天。
慕昱陽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開口:“你們都先下去吧。”說話時,胸口暢快至極。他的眼中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從前都是他躬身在下,皇兄端坐于高位之上,如今,也有他坐着而皇兄站着的時候了。
宮人們齊齊應是。雖然心中好奇萬分,但沒一個敢多留。有八卦,也要有命聽才行。
很快,屋子裏隻剩慕昱寒和慕昱陽兩個人。
“昱陽,這是怎麽回事?”慕昱寒臉色陰沉,眉眼間籠着濃厚的不悅。既然身體無事,爲何不出面攻破謠言,何必弄得現在舉國民心惶惶?
“兄長”,慕昱陽起身,緩緩近身,“這件事……”一邊說着,袖中一邊露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
而後,沒有絲毫猶豫……
慕昱寒本能地察覺有什麽危險靠近,想躲開,然而虛弱的身體很掉鏈子。
“噗嗤——”
利刃刺進肉.體傳來一記悶聲。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正值初春,本應是大地回暖的時候,慕昱寒卻覺遍體發寒,有什麽東西在緩緩流失。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弟弟拿着沾染了自己鮮血的匕首,正勾唇笑地酣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