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昱寒:“……”突然有種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捏個稀碎的感覺。
可是,莫名說的很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那一句“一動不動……那不是王八嗎”如同魔咒一般,在腦海中循環播放,吵得他頭疼,連身旁池天天身體虛晃了晃也未曾注意。
池天天覺得自己難受的厲害,眼前眩暈一片。
不會是被慕昱寒今天一晚上釋放的冷氣給凍感冒了吧?
如此想着,她擡起手,搭上慕昱寒的肩膀:“慕昱寒,我……”頭有點暈。
誰知,這一碰,手上溫溫熱熱的溫度順着衣服絲線的脈絡沁入肌膚,像是點了一團火扔進去,頃刻,在慕昱寒的腦中炸開了一朵煙花,一片空白。沒了繁瑣的思考,隻剩下最原始、最深處的本心。
他如深海般的眸子幽深幾分。
“是你要朕動的。”潺潺聲音混入一絲喑啞。
話音剛落,慕昱寒像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深吸一口氣,而後,猛地轉身、閉眼,踮腳,一隻手扣住她的腰際,紅潤的唇霸道的印上池天天的唇,動作一氣呵成。
身側,巨型孔明燈失去了牽制,緩緩起飛,如鲸歸海,投入燦爛星空。星河天懸,明燈三千,花開滿城,一個陌上公子,一個似下凡神仙,雙唇相貼,浪漫了時間。
噼裏啪啦的煙花在頭頂接連不斷的炸響,掩蓋了如鼓擂的心跳。
慕昱寒緊張到一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屏着。不知吻了多久,就在他感覺自己要窒息而暴斃的時候,一縷腥甜的味道隐隐如口。
好像哪裏不對勁。
慕昱寒倏地睜眼。
入目的,是一縷殷紅的血絲自池天天的唇角溢出。
“……”
她緊閉着雙眼,長而卷的睫毛一顫未顫,甚至連呼吸都微弱了許多,吓得慕昱寒腳步一虛,向後退了一步,随着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一點,沒了支撐,池天天身子一歪,順勢倒在了慕昱寒懷裏。
俨然,失去了意識,昏迷不醒。
慕昱寒瞳孔一緊,回過神來,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方寸大亂:“池天天!!!”
……
與此同時,長芳宮。
寝殿外一片歡喜。太監宮女們小的合不攏嘴。
皇上終于不再寵幸池天天而來她們長芳宮了,還是在月蘭節這麽有意義的一天。
所以說,池天天長得再勾人有什麽用,最後皇上還是最看重龍嗣。
寝殿内,卻有些沉悶凝重。
木晚晚坐在軟塌上,眉心狠狠一跳,看着眼前這個敷了脂粉,在晦暗燈光下看起來和皇上有九分像的男人:“你說你是皇上的弟弟,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也是你的?”
慕昱陽穿着龍袍,點了點頭。
“你讓我怎麽信你。”話雖如此,可見到慕昱陽化了妝後跟慕昱寒九分像的那張臉,木晚晚已經信了八分。
這都是些什麽事?
宮鬥不到一年,先是鬥進了冷宮,好不容易懷個孩子出來了,結果又被老鄉搶飯碗,現在又有人告訴她,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