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着春雪、夏冰在長芳宮偏殿等了好一會兒,木晚晚才姗姗來遲。
木晚晚似乎清瘦了些,眉宇間也淩厲了些。一見到池天天,連裝都不願意裝,直接冷笑:“你還有臉來找我?”
春雪、夏冰被木晚晚的氣勢吓出了一身冷汗。總感覺木貴人有種随時都會和天天姑娘拼命的架勢。
池天天卻恍若察覺不到般,笑容明媚:“親~前些日子讓你受了些委屈,我這不是來解釋了嗎?”
木晚晚呵呵一聲,“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解釋。上次你剛解釋完,轉身皇上就把我禁了足。”
池天天:“……”
天天表示對此這事還真和她沒關系,她真的什麽都沒幹。
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索性讪笑一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其實我這麽做是爲了保護你啊。”說話的時候,她擺了擺手,示意宮人都退到屋外候着。
等屋子裏隻剩下她和木晚晚兩個人,才繼續神秘兮兮道:“前些日子清常在的事聽說了吧~其實不是我要害她們,而是這個後宮裏有鬼~我怕着鬼魂對你下手,爲了保護你,才出此下策。這不,等我解決了那鬼魂,立刻讓皇上放你出來了~”
她說的頭頭是道,深谙胡掰的精髓——一半真一半假。
木晚晚眉心一抽,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胸口白色能量驟然暴增。
池天天狐疑地瞧了她一眼,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動聲色地站起身,看似故作親密地挽起了木晚晚的胳膊,熱絡的語氣像相處多年的好姐妹,“而且,我還發現那鬼魂專門對後宮中女子下手,使她們不能有身孕,我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看你,就是擔心你腹中胎兒有異~”
木晚晚身體一僵。
池天天與她貼在一起,感受的清清楚楚。目光一沉,趁着木晚晚沒反應過來,迅速從袖中取出縫好的香包,塞到了木晚晚懷裏,“我還給你帶了驅鬼的香包。”
香包上的陣法在碰到木晚晚的瞬間白色光芒大漲。
下一瞬,一團濃厚的黑氣自木晚晚身上某處飄出,黑氣劇烈的顫.抖着,與白色能量激烈碰撞。
“轟隆——”
溢出的餘波将屋内擺放整齊的桌椅齊齊掀倒。
好在池天天早有猜測,射出一道能量,護住了木晚晚,才保胎兒無恙。
香包上承載的能量不多,若正面交鋒,不是那鬼魅的對手在意料之中。随着一縷香氣,整個香包被陰力包裹,然後化爲齑粉。
巨大的動靜驚動了外面所有提心吊膽的宮人。
所有人先是面面相觑,這兩人不會在裏面打起來了吧?
作勢就要沖進來。
“誰也不準進來!”說話的不是池天天,而是木晚晚。臨危不亂,還算鎮定。
說話的時候,那團黑霧也不再隐藏,陰氣散去,一袅袅身影逐漸顯露出來。雖是魂魄體,但那臉色蒼白的過分。
見狀,木晚晚先是狠狠剜了池天天一眼,而後快步站到那魂魄身旁,滿目關切與擔憂,“系統,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