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栀眼眸輕閃,跟着道:“……應該,應該不會吧,我覺得,也許是銷售部要成立總部的消息給刺激的吧,你想啊,琳兒在博衆奮鬥了這麽多年,一步步走到現在不容易,若是銷售部真的再設一個總部,一定意義上,也是琳兒的職位降了一級,甚至蘇悅還可能成爲她的上司,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齊瑤點點頭:“應該是這樣……以前琳兒當副部長的時候,雖然蘇悅比她高一級,但蘇悅是A部的人,總不至于管到我們B部來,可這總部就不一樣了,等于是蘇悅成了琳兒的直接上級,這對琳兒的确是個挺大的打擊。”
涼栀忙說:“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沒錯。”
齊瑤歎氣,“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晚安。”
“晚安。”
涼栀總算回到自己的房間,長松一口氣。
次天是周末,顧少卿一大早過來接她,帶她去了山水莊園。
說是陪陪老爺子。
和老爺子接觸,涼栀自然是歡喜的,而且山水莊園風景優美,呆在那裏,可以忘記許多塵世之外的紛紛擾擾,涼栀是真心喜歡。
不過涼栀印象中山水莊園這兒原本是一片低矮丘陵區,真不知道顧少卿怎麽想起來将房子建到這兒的。
但是無疑,他很成功。
周六那天,一切過的倒是順遂,晚上在山水居住了一晚,涼栀又看完了一本曾經沒有看到結局的漫畫。
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似乎年少時候的某些感覺再次回來了,那個無憂無慮,整天沒心沒肺的餘悠悠,也像是回來了。
周末那日,南山居來了一個客人,是來拜訪老爺子的。
涼栀覺得很震驚,因爲這個人,涼栀見過。
居然是此前沐琳兒帶她去見的那個客戶。
涼栀還記得他的名字,叫白南淳。
而且看着這位白先生,和顧老爺子關系不錯的樣子。
老爺子說,他跟白南淳是茶友,兩人相識,是在S市的一次清茶會上。
老爺子愛喝茶,茶道茶經之類的東西也看過不少,但畢竟是個軍人,總覺得自己不得要領。
但白南淳就不同了,他對茶道想當精通,對茶經茶理更是信手拈來。
老爺子說:“白先生來到S市定居不過兩年,卻已經是S市茶會協會的副會長,而且懂查,知茶,明茶,倒是讓我這個名譽會長不好意思了。”
涼栀眨眼睛:“爺爺,您還是茶會的會長呢!”
老爺子擺擺手:“都說了是名譽的,我啊,除了愛喝茶,其他是真的啥也不懂,不懂啊!”
白南淳笑:“顧老這是客氣了,顧老曾在《茶韻》發表過一篇關于茶的文章,我看了後真的受益匪淺,迄今都爲之贊歎呢。”
老爺子樂呵呵的說:“白先生這是擡舉我……罷了罷了,如今白先生在,咱們說再多茶,不如親口喝一喝,涼栀,少卿,你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涼栀開心的低下頭,顧少卿則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南淳一眼。
白南淳泡茶的确是精到,上次見面時,茶都是齊瑤再泡,這位白先生雖然舉止有禮,但也沒有去動手。
也是啊,既然是茶道名家,哪有那麽輕易出手的?
之後涼栀喝了,她雖然不太懂茶,卻也覺得茶香馥郁,喝了後滿口留香。
真正是好茶。
白南淳果然不是蓋的。
顧少卿那邊也喝了茶,老爺子問:“怎麽樣?白先生泡的茶,是不是和你們尋常喝的,有不同?”
涼栀點頭:“是……讓我想起我爺爺泡的茶……啊,白先生不要誤會啊,其實我爺爺泡的茶,沒有你泡的好喝的,但我喝着,覺得歡喜。”
以前爺爺總說涼栀喝了太多垃圾碳酸飲料,不如喝茶,所以隻要涼栀在家,自己喝茶時,就會帶着給涼栀泡上一杯。
“是好茶。”顧少卿的評價。
白南淳笑:“謬贊了,你們喜歡就好。”
“不過……”顧少卿放下茶盞,淡淡道:“不過白先生你來S市,隻有兩年嗎?這麽說,以前是在别處發展?”
白南淳笑:“是啊,以前我實在國外,後來突然想回國了,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S市。”
顧少卿點點頭:“的确是挺巧合的。”
因爲老爺子和白南淳的确投機,晚上還邀請他一道吃晚飯。
白南淳本想拒絕,無奈老爺子實在熱情,白南淳不想掃了老爺子的興,也就答應下來。
晚飯前,老爺子需要休息休息,顧少卿親自扶着老爺子上去。
涼栀則留在客廳暫時陪着白南淳,無法,總不能讓白南淳一個人幹坐在那兒,太尴尬。
白南淳看着涼栀,笑道:“盛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似在哪見過?”
“啊?”涼栀怔了下,說:“我們見面,不是在上次談合作時嗎?或者,還有别的時候?”
白南淳道:“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是我記錯了,畢竟回國前,我一直待在英國,和盛小姐也沒可能見到吧。”
涼栀怔了下:“英國?”
天,涼栀當初就是跟着霍涼川和霍易濃去了英國啊,不會那麽巧吧!
輕咳一聲,涼栀道:“應該……應該是弄錯了吧。”
白南淳點點頭,說:“但不管如何,這沒幾天的功夫,遇到盛小姐兩次,應該也算緣分了。”
涼栀點點頭:“是啊,的确……是緣分吧。”
“不過盛小姐你是顧公子的未婚妻,這還挺讓我意外的,我此前可沒聽說過這事兒。”
涼栀笑:“……因爲某些原因,我們還沒有對外公開過。”
“原來如此,不管如何,我看盛小姐和顧公子感情不錯,希望你們可以早點有好消息……對了,到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訂婚禮我沒趕上,結婚禮我可不能錯過了。”
涼栀幹笑,不知道怎麽說。
一陣手機鈴聲傳來,白南淳站起身,說了聲抱歉,便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涼栀暗自呼出一口氣,但不知爲何,心裏還是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