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沐琳兒一塊吃飯,主要是齊瑤又被殷一飛帶走了。
但齊瑤說明天一早殷一飛就會強制帶她表妹打掉孩子。
現在正在想辦法說服她表妹,并且承諾未來會給他表妹介紹一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
他表妹目前有動搖。
涼栀聽了皺眉:“這樣子就會被說動嗎?那說明也不是真愛啊!”
齊瑤道:“哪有什麽真愛,再說,她這情況說是真愛也一樣會被人唾棄,自然,也不能完全怪她,曉陽舅舅和她交往時,告訴她自己單身的,但她知道後還繼續傻了吧唧的往下貼,那就是她的過錯了,好好的女人,做什麽不好,非要當三兒,惡心不?”
涼栀知道,齊瑤的父親曾經就是被三兒給挖走的,抛棄了齊瑤和她母親。
齊瑤吃過苦,對小三兒更是看不上。
但命運很諷刺,現在卻讓她養着那個搶走她父親的女人的孩子。
無法,那是她的弟弟。
和沐琳兒吃飯,沐琳兒話就不多,涼栀也不太想說話,兩人沉默的吃飯。
一頓飯吃完,也算是平靜的很,隻是兩人飯後回到辦公室後,出了點狀況。
因爲辦公室門口,站着一個快遞小哥,快遞小哥的懷裏,還抱着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涼栀心裏頓時就是一個咯噔,心想這别又是溫時越送的。
她丢了都怕非手勁兒好嗎?
正當她做心理鬥争時,快遞小哥開口了:“請問是沐琳兒小姐嗎?”
沐琳兒眨眨眼,說:“是我,請問……”
“沐琳兒小姐,這是一位姓周的先生給您訂的玫瑰花,請您牽手。”
涼栀和沐琳兒:“……”
涼栀隻是瞬間震驚,很快,就松了一口氣,不是溫時越送的就好。
而沐琳兒,卻有點不自然的笑了下,然後簽收了玫瑰花。
辦公室内,傳出一片歡呼聲。
涼栀屁颠屁颠的跟着沐琳兒進了辦公室,問道:“琳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位周先生是誰啊?新的追求者?”
沐琳兒皺眉,說:“一個客戶罷了,昨天應酬時剛認識,沒想到今天就送花了,說實話,有點誇張,但畢竟是正在洽談合作的客戶,拒收又不太好……”
涼栀“哦”了一聲,說:“原來如此啊,那這位周先生很差勁嗎?不會是那種秃頭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吧?”
沐琳兒搖頭:“不是……他挺好的,典型精英男一枚,三十出頭的樣子……算了,說多了也沒意義,總之沒可能的一個人!”
“爲什麽沒可能,你不嘗試怎麽知道啊?琳兒,你看我跟齊瑤現在都戀愛了,你也應該考慮下你自己,你比我和齊瑤都大,事業走到這一步了,也算是個成功人士了吧,所以現在,應該考慮自己感情了……”
沐琳兒還是搖頭:“我現在……我現在還沒心情談論感情,算了,不說了,還有工作,你先出去吧,我這邊要處理幾份郵件,待會還有兩份報表要送到蘇總辦公室……”
涼栀眨眨眼,看了下時間。
這剛吃完飯,還屬于休息時間,暫時不用那麽着急上班工作啊……
不過她想,大概是沐琳兒不想談論那位周先生的事兒,故意說的吧。
涼栀雖然很希望沐琳兒可以獲得幸福,但也不想給朋友帶來壓力。
最終退出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内,沈酒兒看着桌子上的一束花,眉頭皺的很深。
她伸手抓了一下頭發,有點煩躁。
口袋裏的手機就在那時響起來,她看了一眼,忙接起。
對面,是一個男子聲音,問:“聽說,你收到了一束花?好看嗎?”
沈酒兒咬着唇,道:“扔了,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說完,她利索挂掉了電話。
……
下午下班,涼栀迅速收拾東西下了樓,因爲顧少卿發短信他已經在樓下了。
一輛豪車停在公司附近,太久了太紮眼,還是早早離開比較好。
沒想到會在電梯裏遇見姜紫彤,涼栀皺眉。
姜紫彤隻是博衆的顧問,怎麽覺得她經常出現在博衆呢?
原本以爲她很少來呢!
涼栀禮貌性的打了招呼,畢竟她是博衆的員工,和姜紫彤,也算見過幾次面的。
姜紫彤看着涼栀,笑意淡淡的,問了句:“我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涼栀眨眨眼,不解,幫什麽忙?
姜紫彤将手中的一個禮盒遞向她,說:“這是顧叔叔給少卿定制的衣服,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少卿。”
涼栀:“……”
瞬間不敢相信的看向姜紫彤。
而電梯的門,就在那時開了。
可是她們兩個人,都沒有走出去。
姜紫彤淡淡的笑,說:“怎麽?覺得很奇怪嗎?奇怪我爲什麽會知道你的身份?餘悠悠?”
涼栀咬着唇,沒有接那個禮盒,說:“姜小姐,你認錯人了,我是盛涼栀,我跟顧少不算多熟,恐怕沒法給你轉交禮盒,先告辭了……”
涼栀說完,按開了又被關上門的電梯,走出去。
姜紫彤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不大,卻剛好是涼栀可以聽到的聲音。
她說:“餘悠悠,你就那麽怕我嗎?因爲我是少卿的未婚妻?還是因爲……别的?”
涼栀腳步一頓,轉過頭看她。
姜紫彤走過來,重新将禮盒轉交給她,說:“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隻是讓你轉交一個禮盒而已,我自然是希望可以自己親手交給他,但是少卿……少卿,似乎不太想見到我,可是顧叔叔的囑托我也需要做到,你說是不是?”
涼栀咬牙,說:“那跟我沒關系,你可以送到盛世莊園,或者ULE,或者找陳先生轉交,總有辦法的,沒理由非讓我轉交,不是嗎?”
姜紫彤笑了下:“是啊,我的确有很多種辦法,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交給你,因爲别的方式送去,他一定不會穿,但你送去,就不一定了……”
涼栀眼眸閃了閃,很想再次否認,可姜紫彤的笑容那麽堅定,很顯然已經确定了她的身份。
這個時候再去否認,也沒什麽意義了。
于是她問:“爲什麽……爲什麽你覺得我送,他就一定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