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嗎?
其實如果可以,涼栀也想回去。
回到爺爺去世之前,回到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
仔細回想,涼栀過往十七年,真的過的都很快樂,每天簡單無憂,和爺爺撒撒嬌,和門衛開個玩笑,再和孟阿姨說說學校發生的好玩的事兒……
現在,留在回憶中的人,有的真的就成了回憶,有的成爲現實中戳傷她的利器。
溫時越大概永遠想象不到他對她的傷害有多大,所以才敢一次次的出現在她面前。
一次次的,用各種方法挑釁她。
齊瑤和信明月罵得對:溫時越,真的是個混蛋!
……
涼栀回到公司,心情很差勁,以至于見到齊瑤和沐琳兒,都忘了問她們早上去做了什麽。
上午十點左右,沐琳兒來找涼栀,說徐夜半來了。
涼栀明白,她需要跟齊瑤去見沐琳兒。
路上,沐琳兒告訴涼栀:“今天你臉色似乎不太對,但不管如何,涼栀,見到徐夜半時,記得笑。”
涼栀怔了下,自己表現的已經那麽明顯了嗎?
但此時此刻,也沒法去想那麽多。
涼栀和公司一堆人,包括蘇衆海,全部等候在門口。
徐夜半的車子很快開到,大家相識歡迎領導人一樣歡迎徐夜半。
而這次,徐夜半沒有對涼栀特别關照,和上次一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涼栀。
蘇衆海嘀咕,是不是徐夜半失去了興趣,畢竟已經兩次。
所以将徐夜半迎到會議室十分鍾後,他讓涼栀離開了。
而徐夜半,似乎并未發現一樣。
看來徐夜半,是真的對涼栀失去了興趣……
也罷,徐夜半這樣的身份地位,換女人換的快,換得勤,也是很正常的,蘇衆海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倒是涼栀,一出會議室的門,就受到沐琳兒的短信:回去好好工作,随時保持聯系。
涼栀回了一個好。
再次回到辦公室,同事們都有些詫異,涼栀淡淡笑:“單子雖然回來了,但我好想得罪徐夜半了……”
衆人恍然大悟一般,但都不敢多說,安慰了涼栀幾句,也就個子去工作了。
一直到中午吃飯,涼栀沒接到沐琳兒的短信和電話,那說明,跟她沒什麽關系了。
中午時間,和齊瑤一塊去食堂吃飯,周圍的人看到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還有人小聲說:“看,她就是被徐夜半嫌棄了的那個……”
涼栀:“……”
這個小聲,麻煩你走遠點兒再說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齊瑤說:“你别理會他們,我之前已經打聽過,他們說之前徐夜半突然不願意合作,是因爲你不答應他的追求,後來再給博衆一次機會,是蘇總多方洽談,和你沒關系……總之就是說徐夜半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這個單子的功勞,都在蘇總……”
涼栀輕咳一聲:“真的假的……我就這麽被澄清了?”
“什麽澄清?你以爲他們不想造謠你已經被玩膩了?主要是徐夜半不像是那種太那個啥的人,他們也不敢這麽造謠徐夜半,也就私下裏撇清你,也算撇清了徐夜半了,注意,他們說的是,你拒絕了徐夜半的追求,而不是别的……”
涼栀“哦”了一聲,說:“不管如何,撇清了就好……”
齊瑤道:“說起來,你今天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早上跟你打招呼你也恹恹的,是不是跟顧少卿吵架了?”
涼栀皺眉,說:“也不算吵架吧……就是……就是覺得我和他之間,差了點什麽。”
“差了點什麽?什麽啊?你說明白點兒,我聽不懂……”
涼栀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搖搖頭:“算了,不說我了,對了,我倒是忘了問你,你和琳兒早上幹什麽去了?那麽急匆匆的……”
齊瑤輕咳一聲:“也……不算忙什麽吧,還是那邊的事兒,齊曉陽那個舅舅,他有自己的孩子了……可是孩子卻不是他自個兒媳婦兒的……”
“啊?”涼栀呆住了:“那不就代表,曉陽他舅舅外面偷吃……天哪!”
“可不是嗎?我早就看出來這人不是什麽好鳥,這不,媳婦兒不願意了,還說他舅舅那情況,根本很難懷孕的,非說那孩子不是他丈夫的……可,曉陽外婆就覺得,萬一是呢,這不,矛盾就産生了……”
涼栀聽得頭大的很,說:“這還真是挺複雜的,不過,這跟你沒什麽關系啊,你幹嘛去啊?”
自從上次鬧到警察局之後,齊曉陽的外婆舅舅等人,算是安分了一段時間,現在這個事兒,和齊瑤以及齊曉陽半點關系沒有。
她真的沒必要參合。
齊瑤道:“我也不想摻和的……可偏偏……偏偏那個懷了孕的女孩兒,是他的表妹……”
“他?他是誰啊?”
齊瑤咬着唇,最終道:“……是,殷一飛。”
涼栀怔了怔。
……
涼栀沒想到,這地球轉來轉去,還是将齊瑤曾經喜歡的那個人給轉回來了。
這次的電話,也是殷一飛打給的齊瑤。
齊瑤的電話号碼沒有換過,殷一飛當時覺得表妹除了這個事,總要有個可以站出來說話的人。
老太太那邊想要那個孩子,覺得萬一是兒子的種呢,如此,是沒法說話了。
問老太太有沒有别的親戚,老太太給了殷一飛齊瑤的号碼。
殷一飛看到号碼時,覺得很熟悉,沒有想到居然是齊瑤。
沐琳兒是怕齊瑤見到殷一飛,情緒反常,處理不好事情了,便跟着一塊去了。
殷一飛也是那時候才知曉,原來齊曉陽隻是齊瑤的弟弟,并非兒子。
怪他當時沒有問清楚。
還一氣之下走了,現在回來,也是因爲表妹打電話給他。
涼栀深吸一口氣,問齊瑤:“那……那你們倆将事情處理好了麽?”
齊瑤道:“我和殷一飛的意思,就是她表妹打掉孩子,然後各過各的生活,誰也不打擾,但除了曉陽舅舅媳婦兒,其他人,沒有一個同意……如果不是看在曉陽的分子上,這種破事我才懶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