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娉婷看見涼栀,又看向她手邊的孩子,說:“可以找個地方聊聊嗎?我這邊有保姆,可以幫你看着孩子。”
小正太立馬拉緊了幹媽的手,不喜歡保姆,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涼栀說:“對不起,我沒空,先告辭了。”
涼栀拉着齊曉陽就走,韓娉婷一急,忙說:“你母親被遷墳了……”
涼栀腳步一頓,轉過頭看她,像是沒聽懂她是什麽意思。
韓娉婷看着她,沉了口氣後才說:“你母親被遷了墳,我知道她被遷去了哪裏。”
……
某個咖啡廳裏,涼栀坐定,而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韓娉婷帶來的保姆正看着齊曉陽和一個胖胖的小男孩。
保姆買了點心,但齊曉陽顯然不感興趣,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涼栀的方向。
涼栀是真的不想跟韓娉婷說什麽,但她覺得這女人挺固執的,今天拒絕了,指不定明天她還會來。
而且,她的确不想再聯系别人去知道母親墳墓遷走的下落。
涼栀沉了口氣,開口:“說吧,我母親的墳墓被遷去了哪裏?”
涼栀回到S市之後,還沒有去看過母親和爺爺,因爲,不敢去。
她逃避五年回來,沒有做出任何一點事情,不敢,也沒臉去看他們。
但爺爺和母親的墓地都在北山的森林公墓那裏,她是知道的。
韓娉婷說:“回答我的幾個問題,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
涼栀笑了:“首先,你說我母親墳地被遷走,這是不是真的尚且未知。其次,我坐在這兒,不是來跟你談判,或者談條件,因爲你該知道,我想知道答案,能找的人不止你。”
韓娉婷擰着眉:“你的意思是,你要找阿越嗎?那我告訴你,你找他也是沒用的,因爲連阿越都不知道墳墓被遷到了哪裏,S市,恐怕沒有一個人知道被遷到了哪裏?”
涼栀眯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沒有一個人,所以你也不知道嗎?”
韓娉婷眼眸輕閃,咬牙,說:“對……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所以,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你自己決定。”
涼栀沉着臉色,覺得韓娉婷雖然不至于多聰明,但應該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深吸一口氣,涼栀道:“成,我先看看你是問什麽?”
韓娉婷輕咬着紅唇,說:“我想知道,你離開五年再次回來,究竟是爲了什麽?”
涼栀輕笑:“你這個問題有點好笑,S市是我出生長大的地方,是我的家,我回家,這個事情還需要原因嗎?”
“那你是不是還想跟阿越複合?或者還準備跟阿越在一起?”
涼栀更想笑了:“我說韓小姐,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兒寬?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關系嗎?要我說多少次,你有本事來威脅我試探我,還不如想想法子管好自己的男人,你管不住他,就算那個人不是我,也會是别人,懂麽?”
韓娉婷漂亮的臉上有了猙獰的痕迹,咬着牙說:“是……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我也知道,隻要那個人不是你,任何女人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餘悠悠,我不明白你有什麽好的,爲什麽這麽多年過去還是讓他念念不忘,我又比你差在哪裏?爲什麽他始終看着你,卻不肯多看我一眼?爲什麽?”
涼栀真的覺得沒必要多說了。
韓娉婷眼裏溫時越多癡情多愛她似得,但隻有她知道,溫時越最愛的人,永遠都是他自己。
這傻女人,連這點都看不懂,也活該被溫時越虐!
涼栀說:“這種沒營養的問題我一個字都不想再回答,我隻問你,你說我母親的墓地被遷走了,誰遷走的?還有爲什麽所有人都不知道遷到了哪裏?你又知道點什麽?如果你不回答,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的阿越,讓他請我吃頓飯,我想他應該很樂意!”
韓娉婷的臉色變了,“你敢!”
涼栀笑笑:“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韓娉婷咬着紅唇,片刻後說:“成……我告訴你,五年前……也就是你離開S市的三個月後,有個神秘人遷走了你母親的墳墓,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你父親應該知道的,但他隻知道是誰,卻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也找不到他,更不知道你母親的墳墓被遷去了哪裏……”
涼栀擰着眉:“這話是什麽意思?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怎麽會不知道?還有我父親怎麽會允許那個人遷走母親的墳墓?”
“你父親自然是不允許的,所以那個人說是遷走,用偷走形容更合适,這麽幾年,你父親也一直在尋找那個人,但是,始終沒有消息……”
涼栀擰着眉沒說話,韓娉婷說:“餘悠悠,我知道你回來必然跟你去世的母親還有爺爺有點關系,現在你母親的骨灰已經不在這兒了,你帶走你爺爺離開,這裏就跟你沒有關系了……阿越曾經很深的傷害過你,這樣的人,你應該也不想繼續糾纏吧,所以,像五年前一樣離開不好嗎?離開,是你逃開一切的最好方法,如果你怕走不掉,我可以幫你,我會動用我們韓家所有的力量送你去一個阿越找不到你的地方,隻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涼栀直接拒絕,說:“韓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回來,就沒打算離開,我爺爺是S市人,愛着這片土地,也不可能願意離開這兒,至于我母親……既然都不知道被遷去了哪裏,你又如何肯定她已經離開S市?而且,請容我再說一遍:S市,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不會離開,任何人,也别想讓我離開。”
涼栀說完,立馬站起身,然後去了齊曉陽那兒,抱起齊曉陽就要走。
韓娉婷攔住她:“餘悠悠,繼續留在S市對你沒好處,你的最終結果,不過是淪爲阿越的玩物,你可别忘了,我是阿越的未婚妻,我有韓家的勢力傍身,阿越不可能跟我解除婚約,而你,阿越名義上是你的舅舅,單單你父親那一關,你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