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門口不遠,有一家咖啡廳,規模不算很大,但也足夠幽靜。
這個點,咖啡廳裏面人不錯,很适合他們談話。
兩人走進去,涼栀在前,溫時越在後。
這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因爲曾經,都是溫時越走在前面,涼栀小兔子似得在他後面蹦跶着。
嘴裏還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小話痨似得。
但很奇怪,溫時越似乎從沒有覺得讨厭過,當然,偶爾,也會有點兒煩。
彼時,他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孩兒,個子似乎長高了一點,身材依舊那麽消瘦單薄。
發型變了,以前頭發不太長,到肩頭左右,現在,已經到後背了。
今天她紮着一個馬尾辮,因而可以看到她纖細白淨的脖子,還有肩膀的輪廓。
很好看,透着一股讓人想保護的柔弱。
抿着的唇,突然就溢出了一絲溫柔。
今日來,本隻是想看看她的住處,所以選擇那個時間。
遇到她回來,是一種命中注定吧。
也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因爲知曉他内心焦灼難耐的思念,有多深。
走到一個位置靠裏又挨着窗子的位置,涼栀停下了腳步,說:“就這兒吧!”
溫時越“恩”了一聲,随着她。
涼栀拉開椅子先坐下了,溫時越在她對面坐下。
白色桌布上,擺着一個白色小瓶子,裏面插着一隻淺粉色的百合。
是新鮮的花,涼栀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
服務生過來,涼栀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溫時越要的拿鐵。
和當年一樣。
咖啡上來,涼栀喝了一口,覺得口感有點苦。
旁邊有奶昔和方糖,但她沒有加。
她要記住此時的苦味,不能忘。
涼栀看他,說:“我知道你來是爲什麽,但我也得明确告訴你,我不會回餘家,不管如何,都不會回去,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出現,我不想再看見你!”
溫時越輕抿了下唇,才說:“既然如此,你爲什麽要回來?”
涼栀怔了下,跟着冷笑:“S市是你家的嗎?我爲什麽不能回來?”
“但我不認爲你回來的目的,隻是去一個小公司,當一個小銷售!”
溫時越會知道她現在的底細,涼栀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人都找到她住的地方了不是?
涼栀說:“既然你知道我的目的,你還讓我回餘家?不怕我搶走了你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溫時越聽罷淡淡的笑:“你想要,我可以拱手給你,但是,你得嫁給我!”
“我呸!”涼栀氣的差點沒叫出來,但即使她克制了,周圍零星的客人還是好奇的看了過來。
涼栀咬着唇,沉了口氣,才道:“溫時越,齊瑤說的沒錯,你真夠不要臉的!”
溫時越依舊看着她,表情不見絲毫變化,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輕輕點了下頭,說:“是啊,如果我要臉,我又怎麽會是現在的溫時越?又怎麽敢在你面前,對你說出這些話?”
涼栀聽着,真的想冷笑了,而事實上,她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