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蘇一驚,立刻站起來,藍霁華已經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阿雲蘇屈膝行禮:“陛下。”
藍霁華唔了一聲,目光卻看着尉遲不易,笑道,“朕就知道你在這裏。”
尉遲不易呵呵呵,“陛下找我?”
藍霁華平日在大家面前還注意一點,今日或許是心情太好,朝她挑眉一笑,“朕來接你回去。”
這話聽着有點耐人尋味,因爲剛剛阿雲蘇的話,尉遲不易頗有些尴尬,“我又不是小孩子,陛下還怕我丢了不成?”
“是啊,”藍霁華似笑非笑看了阿雲蘇一眼,“朕還真怕你丢了,朕來的時侯,見你們聊得正高興,聊什麽?”
“沒什麽,”阿雲蘇趕緊說,“就随意聊聊。”邊說,邊朝尉遲不易使了個眼色。
藍霁華道,“既然沒聊什麽,那就走吧。”
尉遲不易也想離開,畢竟氣氛有點尴尬,跟着藍霁華往外走,跨出門檻的時侯,藍霁華很随意的牽了一下他的手,尉遲不易不着痕迹的避開,一個人走到前面去。
阿雲蘇在後頭看到,心一沉,皇帝果然對不易有所企圖,她必須快點想辦法助不易脫離皇帝的掌控才好。
目送他們離去,她心事沉沉返回殿裏,問小桑:“外邊都按我的意思準備妥當了嗎?”
小桑有些不樂意的道:“公主,古麗娅公主被遣出去,您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皇後之位垂手可得,這個節骨眼上,您可别惹事。”
“我的事你不要管。”阿雲蘇把梳妝台上的羽翎拿起來,這是尉遲不易送她做頭飾的,還沒有完工,她計劃在完工的那天,把尉遲不易帶走,皇後之位她不要了,送給那莎公主吧。
“公主!”小桑有些着急,“您得聽奴的勸啊。”
阿雲蘇冷哼,“陛下喜歡男人,嫁給他無異于守活寡,你還想讓我嫁給他嗎?”
小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藍霁華快走幾步追上尉遲不易,“等等朕,走那麽快做什麽?”
尉遲不易回頭看一眼,孔雀殿已經被遠遠抛在後頭看不見了,她籲了一口氣,小聲埋怨,“陛下爲何當着阿雲蘇公主說那樣的話,讓人誤會。”
藍霁華不以爲然,“有什麽好誤會的,朕喜歡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可我畢竟是個男人,”尉遲不易說,“陛下就算不顧及我的臉面,好歹顧一顧自己的臉面,您可是皇帝。”
藍霁華看她一本正經說自己是個男人,忍不住笑,伸手撚了撚她的耳垂,裝做随意的問,“在東越,姑娘都打耳洞嗎?”
“當然,”尉遲不易頭一扭,把耳朵從他指間挪開,“姑娘都喜歡戴耳環。”
小小軟軟的一片捏在指間,說不出的旖旎,讓藍霁華忍不住心猿意馬,她躲開了,指間還留有細膩的觸感,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手指,想問她,明明你也是個姑娘,爲何不打耳洞?
到了正殿,康岩龍有事向藍霁華彙報,尉遲不易便回到自己屋子裏去。
她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想起阿雲蘇的話,靈蛇受傷的事,難道真與藍霁華有關?上次狩獵,他承認有參與,後來古麗娅被長老們保了下來,讓他很生氣,所以這次,他幹脆想了個萬無一失的法子,觸犯神靈,罪無可恕,總算把古麗娅打發走了。
她雖然不象南原人那樣敬畏佛,但對佛祖亦是虔誠的,南原以佛治天下,她不願意藍霁華爲了她做有背法度的事。
正出神,有人輕輕走進來,順手把門關上了,那道門吱呀一聲,尉遲不易擡起頭來,“陛下關門做什麽?”
藍霁華也不說話,徑直走過來,彎下腰看了她一會,将她下巴一擡,重重的吻上去。
尉遲不易雖然吓了一跳,也沒有掙紮,她喜歡他,願意與他這般親密,她伸着細細的胳膊纏上他的脖子。
藍霁華扶住她的腰,一邊吻她,一邊把她拉起來,攬在懷裏。
知道她是姑娘後,他第一次感覺親熱起來沒有負擔,細細的品嘗她柔軟的唇,偷偷睜眼看她沉醉的樣子,他并不是情場老手,可年青的時侯也荒唐過,和他比起來,尉遲不易簡直青澀得讓他想笑,他吻她,她就乖乖讓他吻,不懂得回應,隻是閉着眼仰着頭,把嘴嘟起來送到他面前。
尉遲不易閉着眼睛,感覺今天的藍霁華有點不一樣,往常他親她,總有些慌張,常磕到她的牙齒,可今日,他吻得極有章法,吻得她有些*,忍不住往他貼得更緊了些,而他的手有力的掐着她的腰,象要把她勒進身體裏似的。
以前尉遲不易是男人的時侯,藍霁華總有所顧忌,畢竟和男人親熱,他也是頭一遭,有些無的放矢,可現在知道她是姑娘,心落到了肚子裏,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身體的反應是一種本能。他揉捏着她的腰,手指不由自主的往裏鑽。
等尉遲不易回過神來,他的手已經摸進了她的衣裳裏,她大驚,立刻掙開,将他用力一推,磕磕巴巴的問,“陛下,你,你做什麽?”
陷在柔情蜜意裏的藍霁華冷不丁懷裏一空,有些不滿,伸手想把她攬回來,尉遲不易敏捷的躲過去,心中警鈴大作,往後退了幾步,“陛下,你别……”
“我别什麽?”藍霁華凝視着她,“不喜歡朕親你嗎?”
不是不喜歡,隻是太過于親密很容易暴露自己啊,尉遲不易嗫嗫的,“我三哥說,我還小……”
“你不小了,不易,你已經十七歲了,”藍霁華提醒她,不管是在東越還是南原,十七歲的姑娘多數已經成親,或當上娘親了。
“過來,”他朝她招手,“讓朕抱抱你。”
尉遲不易咬着唇,不知道要怎麽拒絕,急起來,她隻會炸毛,兇巴巴的道:“陛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就是爲了要做這些麽?”
她闆着臉,佯裝怒氣匆匆往外走。
卻聽到藍霁華在身後緩緩響起,“你在怕什麽,尉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