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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知道他叫藍文宇,藍柳清介紹了那麽多人,她唯獨記住這個名字,不是因爲他長得人模狗樣,而是墨容澉曾經有個叫尉遲文宇的發小,他那次和太子皇甫珠兒憶往昔的時侯,她記了這個名字,如今到了異國他鄉,但凡和墨容澉沾點邊的東西,對她來說都異常珍貴。
隻是這個男人……一點也不象名字那樣文質彬彬氣宇軒最,倒象個無賴。
她以爲藍文宇會叫人把她抓起來,結果他隻是蹲下來,象看什麽有趣的東西一樣看着她,任那些士兵到處搜尋,他蹲在她面前一聲不吭。
白千帆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機會,這個看起來象無賴的藍文宇說不定是個有同情心的好人。
她不敢發出聲音,張着嘴,用口型向他求助,希望他當作沒看見,放過自己。
藍文宇臉上是『迷』之微笑,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就這麽肆無忌憚的看着她。
白千帆漸漸覺得不對,後知後覺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因爲趴着而使衣襟微開,『露』出裏面一小塊雪白的肌膚。
她頓時惱羞成怒,原來這人不但無恥,還是個登徒浪子。要不是因爲環境不允許,她肯定不會輕饒他,憤憤的瞪他一眼,把胸脯壓下去,掩住那一抹春『色』。
藍文宇擡了擡眉,做出一副沒好戲看了的惋惜樣子,突然伸手把她拎了起來,白千帆大驚,本能的喊:“麟兒快跑!”
剛喊完她就後悔了,地上粗糙不堪,她并沒有給墨容麟全副武裝,真的爬起來,手腳肯定會磨破的,好在墨容麟也沒有聽她的,扯着藍文宇的袍子用力站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腿,張嘴咬了下去。
他嘴裏隻長了四顆牙,不過夏裳輕薄,他咬得又兇狠,藍文宇還真感覺到疼了,就跟被一隻小『奶』獸咬住了似的。
他隻好用另一隻手又把墨容麟拎起來,可小家夥咬得挺緊,死不松口,一扯倒把自己扯疼了。
那廂白千帆被他拎着衣襟,卡着脖子憋紅了臉,一句話也不出來,嘴裏隻能發出哼哼叽叽的聲音,墨容麟象在回應娘親,咬着藍文宇的腿,嘴裏也哼哼叽叽。
藍文宇看着這母子兩個,實在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總算把墨容麟提起來了,小家夥倒沒哭沒鬧,揮着小手,“啪!”打在他臉上,藍文宇頓時覺得眼睛裏一刺,象進了什麽東西,趕緊閉上揚聲叫道:“人在這裏,都過來!”
四處搜尋的士兵們迅速的跑回來,把白千帆和墨容麟接了過去,見他閉着眼睛一臉痛苦,知道他眼裏進了東西,一個士兵解下随身帶的水壺給他清洗眼睛。
白千帆從士兵手裏把墨容麟搶過來緊緊抱住,在他髒兮兮的小臉上使勁親了一口,表揚道,“兒子,好樣的。”她知道墨容麟手心裏有塵土,但沒想到他會這麽機智的拍到藍文宇的眼睛裏去,隻可惜,她們寡不敵衆,還是跑不了。
剛洗好眼睛的藍文宇忍不住樂了,一邊拿汗巾子擦拭,一邊望過來,“有其母必有其子,本将軍真是小看了你們。走吧,舞陽公主,陛下等着你們回去呢。”
白千帆站着不動,“沒有馬車怎麽走?”
藍文宇拍拍自己的馬:“本将軍不嫌棄你們髒,上來,我帶你們。”
白千帆不肯,“我不能和你同騎,我家夫君要是知道了會生氣。”
藍文宇哈哈大笑,“你真好笑,你家夫君在哪呢?東越那位皇帝?人家早不要你了,都立新後了,你還做春秋大夢呢。”
白千帆輕輕歎氣,“不管你們怎麽說,我都不會相信,所以還是省省吧。”
藍文宇搖搖頭,很是不屑:“真是個蠢女人。”
不過白千帆死活不肯走,他也沒辦法,人家是公主,并不是真正的逃犯,他不能硬來,隻好在路邊等着。
說起來藍文宇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讓他毫無辦法的人了,他外表看起來嘻嘻哈哈沒正形,可在南原,提起藍将軍,沒有人不敬畏。東越曾經有位煞神楚王爺,而他是南原的煞神,隻不過他和墨容澉脾氣『性』格完全相反,墨容澉走的是冷硬的路線,而他卻喜歡在談笑風聲中解決掉要解決的人,所以背地裏,很多人又叫他玉面笑虎。
他的長相也是南原百姓私下裏津津樂道的話題,既稱玉面,自然是膚『色』白晰,又生着一雙狹長的鳳眼,濃密的長睫襯出眼眸的深邃,再加上嘴角總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讓初次見面的人很容易對他産生好感。他也是南原待嫁姑娘心裏排名第一的郎君,連當朝皇子藍霁華都隻能退居第二。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終于有一輛馬車慢悠悠駛過來了,藍文宇下巴一擡,他手下的士兵立刻就沖上去攔住馬車,大聲宣布,“停住,藍将軍要征用這輛馬車,除了車把式,其餘的人立刻下來。”
坐在馬車裏的有四個人,看着象爹娘帶着一對姐弟,最小的弟弟隻有五六歲,緊緊偎在他娘身邊,惶然的看着這些趕他們下來的士兵。
白千帆是個好打不平的,對藍文宇說,“你怎麽這樣,把人家趕下來,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讓他們怎麽辦?”
藍文宇懶懶掃她一眼,“你真樂,還有閑心管别人,理他們做什麽,反正你的要求達到了,走吧。”
白千帆還要同他理論,被他推了一把,有點不耐煩的道:“羅嗦什麽,快走。”
“你敢碰我,我是公主!”
“你現在是逃犯。”他輕蔑的笑了一聲,“再不走,我就抱你上去。”
白千帆覺得象藍文宇這樣不要臉的人,是說得出做得出的,沒辦法,隻好同情看了那一家四口一眼,帶着墨容麟上了馬車。
和出來時不同,回去的時侯,在藍将軍的要求下,馬把式把馬車趕得象要飛起來,那揚起的鞭子不時落在馬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馬車一快,跑起來就颠簸,白千帆抱着墨容麟在車廂裏搖來晃去,感覺五髒六腑都挪了位置,終于忍不住叫起來,“停下,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