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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帆在北原的皇宮裏有自己的宮殿,她喜歡那個名字,叫平樂殿,平安快樂,這便是她一生所求的東西。
藍柳清很忙,除了晚上,沒什麽時間陪她,藍霁華倒是很得閑,帶着她四處遊『蕩』,如珠如玉跟着她,要幫忙抱孩子,白千帆不肯,用布條把墨容麟綁在懷裏,這是她在山洞裏發明的綁法,看得藍霁華失聲大笑,好心提醒她,“你這樣出去,會讓别人笑話的。”
白千帆不以爲然,“他們笑他們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藍霁華跟她處了幾日,大約了解一點她的『性』格,白千帆是個不喜歡拘着自己的人,并不将世俗的東西放在眼裏,活得簡單快樂,倒是讓他這個被世俗所累的南原皇子有些羨慕。
走了一段,白千帆發現這裏的宮殿外形很别緻,有尖尖的屋頂,牆體全是鎏金的,看起來特别金碧輝煌,這和東越的皇宮不一樣,東越的宮殿很大氣端重,威嚴磅礴,人進到裏邊,立刻就拘謹了起來,但在這裏,她感覺不到拘謹,路上來來往往都是人,宮女們裝着飄逸的裙裝,内監們則穿着白『色』的褂袍,上衣和下袍是分開來的,顯得人沒有那麽死闆,他們看到藍霁華會雙手合什禮行,藍霁華微笑着點頭,偶爾會觸碰他們低下的頭,被他觸碰的人顯得十分高興,再次雙手合什深鞠躬。
白千帆有感而發,“他們看起來很快樂。”
藍霁華笑道:“因爲他們跟你一樣,想的東西并不多。”
白千帆指着四周金『色』宮殿問,“爲什麽要塗上金『色』,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藍霁華打趣道,“你這個舞陽公主當的一點也不稱職,對自己的國家一無所知,南原産金,你在東越也應該知道的,所以皇宮和一些寺廟都是鍍的真金。”他随手指了指,“南原還有一大特産,你知道是什麽嗎?”
白千帆望着四處的花團錦簇,脫口而出:“是花嗎?”
“聰明,”藍霁華贊許的點頭,“現在東越還沒到春天,但南原境内早已經百花盛開,我們是鮮花的王國,品種多得你都數不過來。”
确實是漂亮,大大小小,各式各樣,五顔六『色』的花朵相映成趣,放眼望去,随處可見,路邊,樹底下,屋檐下,甚至是房頂上,稍不留神就能被驚喜到。
白千帆原地轉了個圈,喃喃道:“真漂亮。”
藍霁華笑看着她,“這麽漂亮的地方不想留下來?”
白千帆聽出他話裏有話,笑道:“再漂亮也不是我的家,我還是想回家去。”
“這話别在母皇面前說,她一準要生氣的。”藍霁華說,“這裏也是你的家,雖然你從未來過,但你是南原人,不管你在哪裏長大,你的根都在南原,在我們這裏,每個人都爲自己是個南原人而感到驕傲。所以我們國土雖小,人也不多,千百年來,我們被無數的強國所侵略瓜分,可自始至終,哪怕在夾縫中求生存,我們依舊沒有亡國。囡囡,你要體諒母皇,她比任何一位君主都要活得艱難。”
白千帆說,“爲什麽她要當君主呢?其他國家不都是男人當君主嗎?”
“在南原,女人和男人是一樣的,能者上位,在朝廷裏,亦有很多女人當官,有機會你見識一次升朝就知道了。”
白千帆覺得稀奇:“這倒是聞所未聞,她們願意嗎?”
“當然是願意的,”藍霁華拍拍她的肩:“如果你能留下來,也可以找一個自己喜歡幹的差事,我們的民族崇尚自由與勤勞,沒有人願意躺在家裏睡大覺。”
“這挺好的,”白千帆由衷的贊道:“我以前也自立門戶在外頭生活過,不過得扮成小子,不然會被人欺負的。”
“南原人不欺負人,但也不會被人欺負,”藍霁華背着手立在陽光下,俊朗的臉上是自信與剛毅的神情,“囡囡,你願意保護南原嗎?”
白千帆看着他眼裏的堅定,象被感染了似的,莫名也有一種使命感,說,“我和阿哥一樣,也會保護南原的。”
藍霁華高興的說,“母皇聽到,一定會很高興。”
兩人站在路邊說話,如珠如玉撐着一把很大的象傘的東西遮在他們頭頂,四周垂下漂亮的彩『色』穗子,白千帆透過穗子的間隙,看到一個人款款走過來。
華美的衣裳,婀娜的身姿,豔麗的妝容,看上去和藍柳清有些像,不過等她走近了,白千帆才發現她們隻是妝容相似,長得并不一樣。
藍霁華看到她,『摸』了『摸』鼻子,頗有幾分不自在,“咳咳,囡囡,我來介紹,這是丹靈公主。”
白千帆正要打招呼,丹靈公主從鼻子裏輕哼一聲,一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她就是母皇遺落在外頭的那位舞陽公主?”
“是的,”藍霁華對白千帆說,“她叫藍濃華。”
“濃華姐姐好。”
“誰是你姐姐?”藍濃華打量她一眼,“瞧你這一身邋遢的樣子,起碼得二十好幾了吧,怎麽好叫我姐姐?”
藍霁華有些哭笑不得,“我才二十出頭,她能二十好幾嗎?”
藍濃華很不高興,瞟一眼白千帆懷裏的墨容麟:“瞧這孩子,長得一副蠢相,想必他爹……”
“你才一副蠢相,”白千帆毫不客氣的怼回去,“你眼大無神,鼻梁雖高,鼻孔朝天,嘴巴比猴還大,皮膚又粗又黑,世上再找不到比你更蠢相的人了。”
藍濃華簡直呆住了,從來隻有她挑剔别人,什麽時侯被人這麽說過,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藍霁華側過身子,把臉扭到一邊,微微抖動的肩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那真是相當的愉悅啊……
藍濃華将他用力一推:“你還笑,你們等着,我不善罷幹休的。”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白千帆有些不明白,“她先說麟兒的,我還沒生氣,她怎麽氣成那樣?”
“别理她,”藍霁華說,“不用讓着她,當然,也不能故意挑釁她,丹靈公主是個……比較麻煩的人。瞧着吧,她一準告狀去了。”
“跟誰告狀?”
“自然是母皇?”
“母皇還能向着别家的孩子?”
“她不是别家的孩子,她是附馬的孩子,嚴格來說,她也是我們的家人。”
“母皇怕附馬?”
藍霁華『摸』了『摸』鼻子,“咳咳咳,母皇愛附馬。”
白千帆很不可思議:“附馬還能跟别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