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墨容澉氣呼呼的躺到裏邊去,留下一個背影給她們母子。
白千帆的注意力全在兒子身上,也沒管他,隻顧着哄孩子,“你這個小饞貓,剛吃過又餓了,你倒是多吃一點啊……”
可小世子并不乖乖吃『奶』,含着『乳』上上下下這麽揪着,小臉憋得通紅,烏黑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白千帆。
白千帆不知道他怎麽了,輕言細語的說,“你怎麽不吃啊?不是餓了麽,快吃啊,好寶寶兒,吃完好睡覺。”
小世子甩了甩頭,用手抵着她的胸房,扁着嘴想哭,叽叽哼哼的,白千帆不知道他是這怎麽了,端在手裏左看右看,喃喃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是不是熱啊……”見墨容澉側着身子理都不理,氣得揣了他一腳,“你倒是過來瞧瞧,他怎麽老是鬧啊?”
墨容澉挨了一腳也不生氣,輕描淡寫的道:“他不是餓了麽,這邊沒有,吃那邊嘛。”
白千帆愣了一下,想起剛才的事,瞬間醒悟過來,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又揣他一腳,“有你這麽當爹的嘛,跟兒子搶食吃,餓着他你不心疼啊?”
她把小世子倒過來吃另一邊,小世子小小的嘴巴用力吸了幾下,又松開了,依舊是委委屈屈的模樣,他很少大哭,這樣哼哼已經是很不滿了。
白千帆自己捏了一下,果然是扁的,氣得她把手伸進被子,狠狠打了墨容澉一下,“你這是什麽爹啊,搶兒子的吃食也不留一點,這不欺負人嘛!”
錦被之下的楚王爺寸縷未着,那啪的一聲響得極清脆,他一點也不惱,反而可樂,可轉眼想到屋裏有人,樂不起來的了,“誰在屋裏?”
月桂站在賬子外頭,臉早憋紫了,此時哪敢應聲,貓下身子,手腳并用,悄無聲息朝門口爬去,讓王爺知道她在屋裏,會不會被滅口啊……
白千帆剮了楚王爺一眼,“您還顧忌什麽呀,我以爲您早就不要臉了!”她抱着孩子溫聲哄着,小世子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睡在邊上的男人鬧起了别扭,他大概也知道是誰偷吃了自己的口糧。
白千帆被鬧得沒辦法,隻好揚聲叫月桂:“讓绮紅給弄點米湯來,不然這個小祖宗要一直鬧不停了。”
月桂隻差幾步就到門口,裝作沒聽見,小心翼翼的爬着,白千帆見她沒應聲,又叫了一次,月桂這才揚嗓子道:“王妃叫奴婢嗎?奴婢在外頭沒聽見,要米湯啊?奴婢這就去拿。”
她一氣兒從屋裏沖出去,到了院裏正要放聲大笑,想想還是不妥,又憋回去,拐進了绮紅的屋子,才趴在桌上大笑起來。
绮紅正準備歇着,見她這時侯進來,還這副模樣,很是吃驚,“你怎麽了?”
月桂擺擺手,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道:“王妃讓你弄點米湯,小世子餓了。”
绮紅奇怪道:“餓了吃『奶』啊,怎麽吃米湯?”
月桂說,“有人搶先了呗,小世子沒得吃,正鬧着呢。”
绮紅哎喲一聲往廚房走,“這是什麽說的,誰搶先了,咱們府裏沒别的孩子啊,就算有,那是咱們小世子,誰也不能搶他的吃食啊。”
月桂跟在後頭,仍是不停的笑,“想想,能有誰?”
绮紅明白過來,一張臉羞得通紅,嗔道,“爺也真是,怎麽和自己兒子搶吃的。”她一邊忙活一邊叮囑月桂,“這事可不能到處傳,有損爺的英名。”
“我能不知道麽,”月桂拍了拍胸口,“綠荷姐我都沒打算說,就到您這裏打止了,王爺還問誰在屋裏,我能吭聲麽,悄悄兒從屋裏爬出來的,可吓死我了。”
绮紅笑道:“你呀,跟在王妃身邊别的沒學到,機靈倒是抖得不錯。入了秋咱們就得去金陵了,你和魏大夫的事怎麽樣了?”
月桂一臉惆怅,她的心思身邊這些人都看出來了,可魏仲清總沒個明确的态度,她是姑娘家,有些話總不好說得太直接,得了空過去幫他曬曬草『藥』,還常打着小世子的幌子向他請教諸多問題。
魏仲清對她總是笑臉相迎,她幫忙,他接受得心安理得,一點也不見外,她來請教,他知無不言,有時也說點題外話。
别人看他們象相好的,可她心裏沒底,窗戶紙沒捅開,總隔着一層似的。眼瞅着下個月就要去金陵了,聽說楚王府建得極大,王妃許諾,成了親不願意出去的,都給分院子住,那多好啊,院門一關,小家小戶的日子過起來,多自在。可魏仲清心裏倒底怎麽想,她也『摸』不透。
墨容澉側身躺着,豎起耳朵聽小世子哼哼叽叽,聽了一會兒有些不耐煩,這小子學唱戲的麽,怎麽鬧起來沒完,害得他媳『婦』兒不安甯,他翻身坐起來,伸手要接孩子,“我來抱會吧。”
小世子平時吃飽睡足不吵不鬧,抱着還行,可現在,他不停的手舞足蹈,發洩着自己的不滿,白千帆覺得自己象抱着一條跳躍的魚似的,有些吃力,墨容澉願意幫忙,她也樂得讓他受受罪。
可小世子到了他爹的懷裏,鬧得更兇了,揮舞着胖乎乎的胳膊朝楚王爺的臉上招呼過來。
“啪啪!”兩聲居然也很清脆。
楚王爺:“……”
白千帆呵呵打圓場,“他這是表示友好。”
“我看他是蓄意報複,”墨容澉哼了一聲,伸着胳膊把他抱遠些,小世子揮着短短的小胳膊再也打不着了,表情極是不爽快,他得意的笑起來,“打呀,打得着算你厲害!”
白千帆當頭給了他一下,“作弄自己的兒子也好意思,你老欺負他做什麽,前世有仇哇?”
“前世有沒有仇我不知道,”墨容澉看着不痛快的小家夥,“但這輩子有,他搶我媳『婦』兒。”
白千帆好笑的瞟了他一眼,把頭擱在他肩上,“咱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你計較這個做什麽,他目前是我的,可長大就飛了,眼下這點時間,我得好好珍惜,你也要珍惜。”
是啊,他也很珍惜,别看孩子才這麽點大,可轉眼就大了,大了就得飛走,擱誰家都是這樣。他的麟兒,長得跟他象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身體裏淌着他的血,他怎麽能不愛,他不要兒子走自己的老路,一家人就應該相親相愛。
到現在才覺得前面二十幾年都白活了,權勢,财富,名譽算得了什麽呀,和現在的幸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低頭在白千帆嘴上親了一口,又去親小世子,小家夥還生着氣,扭着臉不肯讓他親,墨容澉偏要親,左一下右一下,最終還是讓他親着了,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