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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是精心伺侯了兩個月的男人,史莺莺如今看杜長風就象看自己的兒子似的,有那麽一點再吵再鬧也是自己的人的無奈又幸福的感覺。
杜長風把她摔地上那一下,她是真的很生氣,但一路走回去,慢慢氣就消了,眼自己說,算了算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親自裝了食盒給他送過來,沒想到撞見他在洗澡,這麽好的機會,她不報仇更待何時。
他坐在浴桶裏七竅生煙,她心裏甭提多舒坦,怕水涼泡久了作出病來,她見好就收,把東西擺好,帶了威脅的語氣,“我很快就進來,别錯失機會啊。”說完,哈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杜長風真恨不得掐死她才好,朝她的背影狠狠剮了一眼,等她把門一關上,他立馬從浴桶裏跳出來,胡『亂』的擦了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套上外袍再說。
有了衣裳遮蔽,他感覺安全多了,這才不緊不慢穿褲子,剛套了一個褲腿,門開了,史莺莺走進來,“喲,還在穿褲子呢。”
雖然有袍子遮着,可裏邊挂着空檔,史莺莺那一臉似乎看到真章的表情,讓他很是窘迫,又擡着腳,差點摔一跤,史莺莺适時扶住他的手臂:“快穿吧,比女人還麻煩。”
大約是破罐子破摔成了習慣,杜長風并沒有反抗,任她扶着,默默把褲子從袍子底下拉上來,系褲腰帶的時侯,稍稍側身背過去一點。
整理好衣裳,他若無其事的走到竈台邊去吃飯,同住了兩個月,史莺莺知道他的喜好,送來的都是他愛吃的。剛開始,他抵觸她,史莺莺越對他好,他越不領情,但是後來想法變了。娘的,老子天天受你折磨,不吃白不吃,抱着這種信念,他敞開了吃,史莺莺拿來的那些名貴補品也通通填進肚子裏,覺得都是他應該得的。
他坐在竈邊默然吃飯,史莺莺拿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說,“杜長風,你是隻白眼狼。”
他擡了擡眼皮,沒搭理她。
“伺侯你這麽久,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杜長風悶悶的答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史莺莺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那你怎麽不去追我?”
“……”
趕都趕不走,好不容易自己走了,他再去追,不是傻麽?
“我回去的時侯發了個誓,你知道是什麽嗎?”
“……”
“我發誓,我要再理你,我就跟你姓杜!”
“這個誓發得好,”杜長風頗爲贊同,“你是對的。”
史莺莺有些驚喜,“你也同意我說的?”
杜長風:“……”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我也覺得挺好,”史莺莺笑嘻嘻說,“所以我回來了,以後準備跟你姓。”
杜長風嗤了一聲,“好啊,可惜我養不出這麽大的閨女。”
“怎麽是閨女呢,”史莺莺解釋,“成了親,我不就要冠你的姓了麽?”
杜長風:“……”嘴裏可口的飯菜頓時失去了味道。
“我爹可說了啊,能下地就拜堂。”
“沒你們這樣強人所難的!”杜長風憤憤的把吃好了的碗筷往竈台上一墩,順便打了個飽嗝。
“怎麽就強人所難了?”史莺莺杏眼圓瞪,“做人要講良心,先前你摔我那一下,我也不提了,自家人,懶得跟你計較,可你要翻臉不認人,當陳世美,我可不依。”
“陳世美抛妻棄子,我有嗎?咱們壓根都沒成親好嗎?”
“對呀,沒成親,我就來服伺你了,上哪找我這麽賢惠的姑娘去?”
杜長風暗自腹腓,賢惠什麽,那叫不要臉……嗯,不要臉有點太過了,她雖然是報着目的來的,确實也盡心盡力伺侯他,隻能說她……非常的不拘小節。
他小聲嘀咕,“我可沒叫你來,是你自己非要來的。”
“你怕累着我嘛,也怕人說閑話不是,”他氣焰一低下去,史莺莺說話也輕柔起來,“但是我不怕,打咱倆好上那天起,我就打定主意,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外邊的人怎麽非議我,唾沫星子淹我,我都不在乎。”
杜長風:“……”他們什麽時侯好上的,他怎麽不知道……
“史小姐……”
“你什麽意思,天天莺莺,莺莺的叫,今天倒叫上史小姐了,你是真打算學陳世美抛妻不成?”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明明他才是兵,這遇到的是個什麽怪物……天地良心,他壓根沒叫過她的名字,有事都是哎來哎去的。
他真是佩服史莺莺,她就有那個本事,把虛無的事情說得比真實的還真實,瞧她那一臉委屈樣,不知情的還真以爲他是什麽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見他不言話,史莺莺突然掩着袖子哭起來,“我在這裏住了快兩個月,鎮上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現在你身子好了就要撇清關系,我可怎麽活……嗚嗚嗚,我名聲全壞了,往後還有誰敢上門提親,這比被休出家門的還慘啊……嗚嗚嗚,沒成親就厮混在一起,被人耍夠随手一扔,怪誰啊,自己不持重,活該被抛棄呀……”
杜長風很少見她哭,一時慌了神,傾身過去拍她的肩:“你别哭啊,有事好商量嘛,哎,咳咳,莺莺,别哭了,别哭了啊……”
史莺莺廣袖捂住臉,哭得肩膀不停的聳動,很是傷心的樣子,一邊抖,一邊慢慢靠過來。
杜長風覺得她哭得自己心煩意『亂』,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史莺莺靠進了他懷裏,他也沒察覺,很自然的輕拍着她的背:“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也委屈,咱們商量商量,别哭了吧,哭得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史莺莺抽抽嗒嗒:“除非你答應馬上拜堂。”
“這個……有點爲難……”
“哇——哇——”兩聲尖厲的哭叫把杜長風吓了一跳,差點沒把懷裏的人推出去。
“好,你不……”
“你答應了!”史莺莺把袖子放下來,『露』出一張笑嘻嘻的臉,“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她看都不看他,站起來往外走,“我得回去一趟,讓我爹把親事籌辦起來。”
杜長風呆滞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答應什麽了,他想說的是:好,你不哭,我可以考慮。隻是考慮好不好?
随瞬他就怒了,娘的,又被這個女人給耍了一道,真要娶了她,将來還不定被她耍成什麽樣,不能娶,堅決不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