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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珠兒很納悶,明明那天晚上墨容澉對白千帆已經有些冷淡了,加上被拒之門外,他應該更加惱火才對,爲什麽事情的發展沒有照她預想的那樣,而是拐了個大彎,又回到從前。楚王和楚王妃日日在府裏上演各種恩愛戲碼,簡直一刻看不到都不行,不是楚王回後院去看楚王妃,就是楚王妃帶着各種吃食來找楚王。
她有點沉不住氣,去找太子訴苦,“太子哥哥,我已經努力了,但是三哥哥如今看都不願意看我,我要怎麽辦呢?”
太子很平靜,白玉般的手捏着墨玉的棋子,慢條斯理的落下去,“費心做了局,但是連杜長風的事,他都能忍,還有什麽事能拆散他們,我還是那句話,等。”
“可是,”皇甫珠兒快快的落下一顆子,“眼瞅着白千帆的肚子就要大起來,再等,孩子都要生了。”
太子瞟了她一眼,“你三哥哥年紀也不小了,是應該有子嗣了。難道你不爲他高興?”
皇甫珠兒勉強笑了笑,“我爲他高興,但太子哥哥的大業怎麽辦?”
太子低垂着眼眸,指間扣着棋子,凝神看了一會,“啪”的落下,“你輸了。”
皇甫珠兒定晴一看,果然,他落的那顆子剛好封住她所有的退路,她輸了。
她沮喪的把手裏的棋扔回棋盒裏,聽到太子慢悠悠的說,“不管是誰,負擔越多,走得越慢,想讓他變快,幫他清理掉負擔就是了。”
皇甫珠兒猛的一擡頭,“太子哥哥的意思是……”
“等!”太子望着她,嘴角一彎:“還是等。”
太子說等,可皇甫珠兒等不了,三個月一過,白千帆的肚子就象吹了氣似的,一下鼓起來了,她常常挺着肚子在院子裏散步,一隻手撫在肚子上,一隻手被楚王爺扶着,滿臉驕傲的表情,就跟快生了似的。
皇甫珠兒每每在繡樓上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恨出了血,她恨白千帆搶了本該屬于她的位置,如果不是白千帆,此刻被墨容澉攬在懷裏散步的應該是她。她更恨白千帆懷了墨容澉的孩子,這個孩子生下來,将成爲墨容澉和白千帆之間堅不可摧的紐帶,他們一家三口自成一體,她是無論如何也『插』不進去了。
滅頂的絕望漫上心頭,令她的面容扭曲成可怖的模樣,她先前就打定主意,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如今,她越發堅定了決心。天底下能爲墨容澉生孩子的女人隻有她,也隻能是她。
——
白千帆輕輕撫着微凸的肚皮,心滿意足的歎口氣,“真想快點見到他啊,小小的一團抱在懷裏,聽他叫我娘,我真要高興得死去。”
“呸呸呸,”月桂白她一眼,“懷着身子呢,說話總不注意。”
白千帆嘻嘻笑,“我懷的是龍子,百無禁忌。”她坐在高椅上,手裏絞着帕子,兩隻腳懸着『蕩』來『蕩』去,若不是肚子拱着,還是一副天真浪漫的少女樣。
“這幾日天氣不錯,”她看着窗外,“要是可以出去走走就好了。”
月桂說,“上次太子殿下不是說去金陵賞菊吃螃蟹嗎?如今秋高氣爽的,正好出行。”
白千帆記起來是有這麽回事,高興的眯了眼睛,“對對對,去金陵吃螃蟹,小時侯在家裏看姐妹們吃,還做對『吟』詩喝菊花酒,我隻有幹看的份,這回說什麽也要大吃一頓。”
月桂也是個貪玩的,湊熱鬧說,“還可以去金陵城賞菊花,王爺說綠菊……”
白千帆臉一垮:“好端端的提什麽綠菊。”
月桂想起那晚的事情,知道自己失言,吐了吐舌頭,安慰她道,“那就别去賞菊了,逛逛金陵城就回來。”見白千帆還是有些悶悶不樂,又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王爺心裏隻有王妃,你喜歡什麽花,告訴王爺,他一準把喜好改了。”
白千帆看到窗下的月季開得正好,小拳頭大的花朵迎風招展,白『色』,粉『色』,紅『色』,嬌豔大方,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月季。”
“王爺愛屋及烏,王妃喜歡的,王爺肯定也喜歡。”
“可是月季這麽普通,王爺會喜歡麽?”
“說我什麽呢?”話音未落,墨容澉已經進了屋子,白千帆立刻從高椅上跳下來,撲到他懷裏。
墨容澉後退了幾步,緩了她的沖力才扶住,寵溺的笑道:“你呀,哪有個快做娘親的樣子,下次可不能這樣,小心孩子。”
“我心裏有數的,”白千帆箍住他的腰,“魏大夫今天早上才探過脈,說孩子健壯得很,沒事的。”
墨容澉攬着她,無奈的搖頭,“先前你有孕症,總是憂慮,走路都不敢邁大了步子,如今好了,又開始走路一陣風,上竄下跳的,就不能有點正常的樣子。”
白千帆說,“我平時就是這樣,很正常啊。”
“畢竟懷了孩子,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月桂見墨容澉羅嗦起來,有點老婆子架式,不由得好笑,偷偷朝白千帆打了個眼『色』。
白千帆會意,把墨容澉拖到窗邊,指着那排月季說,“好看嗎?”
“還行。”
“喜歡嗎?”
“還行。”
“我喜歡。”
“……”
“你不喜歡嗎?”
“……喜歡。”
“我是說真的,”白千帆微微有些赧然,“你就别喜歡那什麽綠菊了,太嬌貴,難伺侯,月季多好,漂亮,開的時間又長,聞起來還香……”
墨容澉不由得啞笑,原來她心裏還爲綠菊的事過不去,倒底是小女孩,一旦用了情,就希望他完完全全屬于自己,從前的痕迹,她想方設法要蓋掉,其實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握住她的手,慎重又認真的說,“從現在起,我不喜歡綠菊,我喜歡月季,你喜歡什麽,我就喜歡什麽。”
白千帆高興了,扭頭看月桂,月桂嘴角抽了抽,她使眼『色』是想讓白千帆提去金陵的事,提月季做什麽呀。
“對了,我帶了東西回來給你。”墨容澉興沖沖把她帶到門口,指着地上的竹簍子。
白千帆探頭一看,驚喜的叫:“呀,是泥鳅,哪來的?”
“在集市上買的。”看她滿臉驚喜,墨容澉心裏說不出的高興,“魏大夫說孕『婦』吃這個好,我特意去買的。”
“王爺親自去買的?”
“嗯,我自己去的,沒帶他們兩個。”象尋常百姓家的爺兒們一樣,上集市爲自己的媳『婦』兒買泥鳅,貨比三家,挑挑揀揀,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可是并不覺得丢臉和生疏,就象是水到渠成,感覺居然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