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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珠兒想的是趁熱打鐵,趁着墨容澉對白千帆冷淡,她得多聊聊過去,勾起墨容澉對過往的追憶,她始終相信,墨容澉不是那麽絕情的人,他也曾溫柔的對她笑過,牽過她的手,還背過她,不管他對别人怎麽冷漠,對她,他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她至今還記得他看她時眼神裏的那一抹溫柔,那時侯,他對她是動了真心的,她能感覺出來。
到了前邊的衙門,守衛看到她們,恭敬的退到一邊,白千帆是随和的『性』子,對誰都笑眯眯的,問道:“王爺在裏邊吧?”
“在,”一個守衛答,“王爺在和韓将軍說話。”
白千帆哦了一聲,仍是笑眯眯的,“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屬下吃過了,多謝王妃關心。”
皇甫珠兒在一旁冷臉看着,她和白千帆不同,她是高貴的人,不屑與這些守衛說話,看到這樣的白千帆,她心裏是鄙夷的,若真讓楚王當了君主,白千帆這樣子哪能母儀天下,便是當着現在的楚王妃,也勉強得很,下邊那些réndà概暗地裏早就笑話過她了。
墨容澉坐在窗子邊,餘光瞟到白千帆,嘴角不由自主的牽起了一抹淺笑,真是奇怪,天天見的人,應該稀松平常了吧,可每次見到她,他心裏的歡喜壓都壓不住,全顯在臉上了。
韓通瞧見他臉上的表情,愣了一下,順着目光望過去,暗自好笑。楚王平素是不喜形于『色』的人,隻有楚王妃能令他破功,想想也是感歎,愛情這個東西真是奇妙,有人傾其一生遇不上,有人遇上了便傾其一生。
楚王妃他見得少,但旁邊那位皇甫小姐他見得多,大半年的行軍打仗,她一直跟在楚王身邊,原先又是那種關系,楚王妃不在的日子,楚王拿她暖個被窩什麽的很正常,男人嘛,到了時侯總有需求,可惜一路走過來,他發現自己想錯了,楚王爺不是那種人!
他一直對楚王高山仰止,如今他老人家的形象越發高大了,跟了楚王爺這麽多年,沒發現他居然是個情種。
墨容澉也看到了皇甫珠兒,眉頭不容察覺的皺了一下,随即又舒展開來。
韓通今天是爲杜長風的事來的,雖然上次杜長風沒有明說,但憑他敏銳的洞察力,還是察覺到杜長風和楚王妃之間牽扯不清的關系,這次被楚王打了個半死,人丢在烏水鎮,卻沒有明确的指令,他『摸』不清楚王心裏的想法,過來探個底。
雖然覺得杜長風不錯,是個行軍打仗的好苗子,但觸犯了楚王,除了死,好象也沒别的路可走。他唯一納悶的是爲什麽楚王沒有當場打死他,還讓人醫治,想來想去,大概是顧及楚王妃的面子吧。
如今見了楚王妃,他仔細打量,怎麽也看不出她是能駕馭兩個男人的人,而且這兩個男人還都非常不好駕馭。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樣一個看上去還很青澀的小丫頭,她是怎麽做到的呢?
“韓将軍好!”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韓通發現自己走神了,居然讓楚王妃先同他問好,楚王會吊打他的吧,忙不疊的站起來拱手彎腰,“末将給王妃請安。”
“不用客氣,”白千帆讓月桂把食盒放在桌上,“您吃早飯了嗎?”
“末将吃過了,多謝王妃關心。”
那廂,皇甫珠兒正同墨容澉說話,纖纖玉手将那本字貼遞到墨容澉面前,“三哥哥,我記得你喜歡莫道子的字,昨晚上回去無意間翻出來的……”
墨容澉心不在焉,沒注意聽她的話,也沒有接,隻是瞟着白千帆和韓通,眉頭皺起來,他們很熟嗎,還有韓通什麽時侯變得這麽聒噪了?
正好白千帆望過來,“王爺吃早飯了嗎?”
他本能的答,“吃過……”看白千帆臉上有些失望,立馬改口:“一點點,現在又餓了。”
白千帆果然高興起來,“那正好,我再陪你吃點。”
墨容澉愣了一下,這不應該是他的話麽,怎麽被她搶了。不過無所謂誰陪誰,他們在一起就好。
皇甫珠兒臉上五顔六『色』,手裏還拿着那本字貼,白千帆擡頭看到她,“對了,王爺,珠兒姐姐特意給您送字貼過來的。”
墨容澉哦了一聲,慢條斯理問,“什麽字貼?”
皇甫珠兒趕緊抓住機會,再次把字貼送過來,“三哥哥剛才沒聽到我的話啊,是莫道子的字貼,我記得你以前喜歡臨他的字,說他的字走如龍蛇……”
墨容澉打斷她:“是莫道子的字貼?”
皇甫珠兒心裏一喜,“正是,我記得有一回,三哥哥還因爲寫了一幅莫道子的字,受到了先皇的誇獎,說你能武也能文,是不可多得……”
墨容澉表情淡淡的,“提那些做什麽,都是過去的事了。”他接過來,随手翻了翻,餘光卻是觀察着白千帆。
白千帆壓根沒看他們這邊,把食盒裏的早飯拿出來,認認真真的擺在小方桌上,空氣裏頓時有了淡淡的香甜味道。
他随手把字貼丢給韓通:“你最近不是在練莫道子的字麽,給你了。”
韓通:“……”我練劍還差不多,練什麽字啊……
皇甫珠兒:“……三哥哥,你……”
“我早不練莫道子了,留着也沒用,韓将軍用得着,給他吧。”
他這樣說,皇甫珠兒還能說什麽呢,欲哭無淚的看着那本字貼,那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本以爲能派上用場,誰知道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韓通拿着那本字貼翻了翻,嗯,龍飛鳳舞,寫得真好,他一個字也不認得。
見他們還杵在屋裏沒反應,墨容澉隻好開口趕人:“沒什麽事你們都下去吧,我和王妃要用早飯了。”
韓通行禮告辭,皇甫珠兒反應有些呆滞,慢慢跟着邁出門口,眼睛卻看着她的字貼。
韓通:“皇甫小姐若不想割愛,便拿回去吧。”反正他拿着也沒用,大概隻能當手紙用了。
皇甫珠兒臉『色』不大好看,“不了,三哥哥說贈予韓将軍,便是韓将軍的了。”她走了兩步,又道,“韓将軍如果不喜歡,可以轉讓出去,萬把兩銀子還是值的。”
韓通不由自主的握緊了字貼,一臉正義言辭:“對我來說,這字貼萬金難求,怎麽能轉讓出去呢?我日日練字,正用得着!”
屋裏,白千帆奇怪道:“珠兒姐姐巴巴的給你送字貼,你怎麽轉送給韓将軍了?”
墨容澉,“我以爲你不喜歡我收别人的禮物。”
白千帆詫異的道:“我爲什麽不喜歡,那字貼很值錢呢,留着總有用處。”
墨容澉哭笑不得,在她頭上『摸』了一下,“你這個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