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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紛紛問白千帆寫了什麽,她笑而不答,故作神秘,問急了居然紅了臉,少有的扭捏起來。
正說笑着,一道紅『色』身影跨進門來,“還是王妃這裏熱鬧,我那樓上冷清清的,呆久了瘆得慌。”
白千帆起身迎上去,笑道,“珠兒姐姐來了,快請坐。”
“在說什麽,這麽熱鬧?”
綠荷有意在她面前顯擺:“爺給王妃捎了信來,寫得深了些,王妃正猜字眼呢。”
皇甫珠兒心微微一沉,臉上卻是笑,“哦?寫了什麽,我幫王妃看看。”
“就是,讓皇甫姑娘瞧瞧,皇甫姑娘是有學識的,一準看得懂。”綠荷忙朝月桂使眼『色』。
月桂直接從白千帆手裏抽走了信紙,遞了過來,“皇甫姑娘快看看,省得咱們王妃猜字謎。”
白千帆知道她們在鬧,也沒阻止,有點小得意,瞧她爺們多浪漫,走個兩三天還寫情信來。
看到那句: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皇甫珠兒臉上還是有點不自在,幹巴巴的笑了兩聲,“一直以爲三哥哥隻懂騎馬打戰,沒想到還有這種雅興。”
“那是,咱們爺的雅興要看對誰了,”綠荷見她看過了,伸手把信拿回來,“對咱們王妃,爺的雅興大發了。”
皇甫珠兒在心裏鄙夷,主子粗俗,丫環也是個粗胚子,什麽叫雅興大發了,說出來也不怕丢人。
“珠兒姐姐,這話倒底是什麽意思?”
“這話出自宋代晏幾道的《長相思長相思》,看來三哥哥很想王妃呢,這話的意思是,他想把相思的情懷說出來,怕王妃終究不能體會。”
“這是什麽話,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想我和我想他是一樣的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早知道我就在回信裏答他了。”
皇甫珠兒很驚訝:“王妃還回信了?”
“是啊,王爺說等着回信,我便回了。”
“回了什麽?”
幾個丫環都豎着耳朵聽,白千帆還是不肯說,吱唔了過去,“沒什麽,就随便寫了幾個字。”
她不肯說,皇甫珠兒也就不問了,一擡眼看到月香,笑了笑,“喲,新媳『婦』今兒個怎麽來了?”
月香有些不自在,“想王妃了,奴婢就回來看看。”
昨晚上那事,并沒有鬧出大動靜,賈桐把人接進來的,直接在楚王的前院辦的事,太子那邊和繡樓上的皇甫珠兒應該都不知道。
白千帆笑着把話岔開,“珠兒姐姐,我昨兒個又寫了幾頁字,你來瞧瞧,看看有進步了沒有?”
昨晚的事她不打算說出來,不是因爲杜長風,是覺得有礙月香的名聲,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甫珠兒說,“好啊,我瞧瞧。”
白千帆這次确實是用了心在寫,别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心裏也敏感,墨容澉越是說沒關系,不用學這些,她越覺得他是有遣憾的。特别那天看了皇甫珠兒的字後,猶生了危機感,暗暗發了狠,皇甫珠兒能做好的,她也能做好,她雖然蠢一點,笨一點,但沒關系,隻要用心學,什麽時侯都不嫌晚。
皇甫珠兒看她的字确實比前幾天好了一些,至少方方正正,看起來整齊了。
她點頭贊道:“不錯,王妃進步神速。”
“别誇我,我經不住誇的,”白千帆笑嘻嘻道:“比起姐姐來還差得遠呢。”
皇甫珠兒暗自腹腓:起點不一樣,跟她比,真是癡心妄想。
兩人就着字說了一會子話,皇甫珠兒便告辭了,走的時侯突然問月香,“昨晚城門都關了,姑娘是怎麽進城的?”
月香脫口而出,“是杜将軍……”
“皇甫姑娘問得真寬,”綠荷趕緊打斷她,警惕的看着皇甫珠兒,“姑娘問這個做什麽?”
“别誤會,”皇甫珠兒笑着說,“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有些好奇罷了,莫非月香姑娘有三哥哥賞賜的通行令牌?”
“皇甫姑娘怎麽知道月香是關了城門才來的,莫非姑娘會神機妙算?”
綠荷反應機警,伶牙俐齒,皇甫珠兒在她手裏吃過幾次虧,心裏早把她恨透了,見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恨不得甩手就是一巴掌,可如今不比當初,墨容澉的态度擺在那裏,她在這裏鬧事,讨不到一點好處。
她對白千帆『露』出一點怯然的笑意,“我不過随口問問,倒惹得綠荷姑娘疑心了,王妃不會怪我多事吧。”
白千帆知道皇甫珠兒是個清高的人,雖然現在與自己修好,也并不親近,她和太子是一類人,有種天生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傲氣,很少見她示弱的樣子,當下便笑道:“不會,月香是從這裏出去的,她想來想走,都很随意。”
話答得磨棱兩可,但對皇甫珠兒已經不重要了,月香說漏了嘴,她聽得很清楚,是杜将軍,杜長風将軍。
暗局的人不是吃素的,得來的情報,正是她想要的,隻是要怎麽做,她還得好好想想。局要做得穩妥,便是被拆穿了,也能留有退路,這才叫高明。
午飯後,月香想回去,月桂拉着不放,氣呼呼的道:“做下了那樣的事,不來人接,讓你自個回去,說到哪都沒這個道理!”
綠荷喜歡把問題往深處想,“我看這事不簡單,雖說是阿寶起的頭,但家裏那幾個老的保不齊是這個意思,怕萬一又生個傻子出來,索『性』讓表哥替了得了,也不是沒有過這種事,别說讓兄弟替,還有讓公爹替的呢。”
绮紅走進來聽到,罵她,“你什麽都往壞處想,沒的教壞了王妃,哪有這種事!”
“怎麽沒有,是真事,我舅娘姐夫村裏就有過這種荒唐事,說是兒子在外征戰死了,媳『婦』要改嫁,婆家不肯,硬要她留個後再走,夫君都沒了,怎麽留?就留給公爹了呗。”
白千帆睜大了眼睛,“我的乖乖,這種人得抓起來得往死裏揍,這不是坑人麽。”
“所以啊,月香不能回去,”月桂堵在門口,“這種事有一次,就有二回,田進坤是抓起來了,萬一還有别人呢?”
一直沒吭聲的月香慢吞吞道:“你們想多了,裏長和我公婆都是好人,阿寶……也是好人,我要再不回去,我怕他會……”
話音未落,一個小丫環慌裏慌張跑過來:“王妃,大門口來了個傻子,說是月香姐姐的男人,要往裏闖,被守衛叉了出去,賈大人請月香姐姐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