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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長風見賈桐把自己送到大街上了還不肯轉身回去,問:“你要跟我回烏水鎮麽?”
賈桐斜斜瞟他一眼,這家夥跟王爺一個樣,平時挺冷靜的人,一沾上小王妃就變得瘋癫了,不送遠一點,他是真不放心。
“怎麽不說我舍不得你,想陪你多走走?”
“月黑風高,有什麽好走的?”
“你眼裏是月黑風高,我看到的卻是風清月明,”賈桐笑看着他,“知道爲什麽嗎?因爲咱們心境不同,所以看到的也不同。”
“想說什麽?”
賈桐跟出來這麽遠,當然是有話要說,“長風啊,你聽我說……”
“别這麽叫我,跟我爹似的。”
“杜長風,”賈桐闆起臉,很是嚴肅的樣子,“沒跟你開玩笑,你想過沒有,今晚這事要讓王爺知道了,會怎麽樣?”
“怎麽樣,大不了殺了我。”
“你看看你這個愣頭青的樣子,還佑元将軍,屁!王爺一回來,我就讓他撤了你。”
杜長風哼了一聲,“你誰啊,他能聽你的?”
賈桐要掰持,突然發現跑偏了,趕緊又把話題順回來,“你就是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王妃想想,要是王爺誤會了,對她能好?”
“這點信任都沒有,趁早散夥。”
“你呀你呀,人家夫妻好好的,你偏要這麽鬧一下做什麽呢?”
“哪是我鬧,這事能怪我麽,是田進坤那個王八蛋鬧的。”
“他也沒得逞,月香也沒有要死要活,怎麽就能鬧到王妃跟前來?”
“是月香說讓王妃作主,我才把人帶來的。”
賈桐不說話,斜眼睨他。
“你看我做什麽,真是月香的意思,這裏等于是她的娘家,出了這麽大的事,她不來這裏還上哪?”
賈桐切了一聲,“你那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一定是你『逼』着月香來找王妃的,一來是想見王妃,二來也給王爺添點賭,杜長風,咱倆打小就認識,你膽大我是知道的,可我沒曾想你膽大到不要命的程度了,說實話,我可沒見誰敢在王爺面前玩花樣的。王妃是王爺的命,等着瞧吧,總有一天,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謝你吉言,我等着。”被賈桐戳穿了,杜長風也無所謂,“真有那麽一天,也不用你千裏迢迢把我帶回去,一把火燒了幹淨。”
賈桐默然搖頭,他說得再多,杜長風聽不進去也是枉然,到了城門口,他拿了令牌叫人開門,杜長風跨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賈桐看着一人一馬消失在夜『色』裏,很是唏噓的歎了口氣,上了馬,慢悠悠往回走。
情根深種,要báhulái,怕是要削骨剔肉的啊。
唏噓着杜長風的悲傷,他越發珍惜自己的幸福,不能再拖了,他要馬上成親,等王爺一回來就提。
第二天,當月桂知道那件事梁寶田也有份參與的時侯,氣得直嚷嚷,“氣死我了,居然讓一個傻子給坑了,别回去了,他愛誰誰去!”
月香雖然也惱梁寶田,畢竟是自己的夫君,心裏還是向着他的,“他也是好心,沒想到好心辦了壞事,你是沒看到,他抓着那個畜生好一頓打,臉上那些青紫印子都是他打的。”
“還是的呀,傻子才好心辦壞事,這回坑你一次,保不齊還有下回。”
白千帆『插』了一句,“正常人都難免好心辦壞事,何況是阿寶,人家成了親的,你想勸他們分開呀,老話都有說,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呢。”
綠荷在一邊苦着臉,“我的王妃,你還『操』心她們,想想自個吧,昨兒夜裏杜将軍的事,讓爺知道怎麽辦?”
“知道就知道,我光明正大,有什麽好怕的。”白千帆問,“咦,怎麽不見绮紅姐姐?”
“她呀,自打甯九走後,就跟失了魂似的,八成在廚房了吧。”綠荷撇撇嘴,“我看她是女大不中留,趁早嫁了得了。”
賈桐從門口進來,朝她擠眉弄眼,“要嫁也先把你嫁了。”
“師傅這話沒錯,”白千帆哈哈大笑,“要嫁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的次序。”
綠荷瞪了賈桐一眼,“這是内宅,你來做什麽?”
“當然是有事,”賈桐『露』出幾分得意的樣子,“王爺說了,這裏别人來不得,我卻來得,知道爲什麽嗎?”
“爲什麽?”
賈桐大姆指往自己一翹,“因爲王爺信任我呀!”
綠荷切了一聲,“有什麽事,快說,說了快走,咱們姑娘家說話,不能讓你聽。”
“我才懶得聽呢,”賈桐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遞給白千帆:“這是王爺在去的路上給王妃寫的信,王爺說了,他可等着王妃的回信呢。”
白千帆有些惘惘的,把信拆開,“他怎麽想起給我寫信?有什麽話不能回來再說麽?”
信紙是上好的開化紙,潔白柔軟,上邊隻有一行字: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白千帆看了半天,沒明白,句中有相思兩個字,大概是說想她,可淺情人不知作何解釋呢?
她問:“王爺說要回信麽?”
“是,王爺說了,這是昨兒個的信,得回,今兒的信,明兒才到,也得回。”
“王爺明天不就回來了麽,還寫信?”
賈桐撓了撓後腦勺,“王妃不懂,這叫情調,有人天天在一起,還寫信呢,不是有句話麽,叫鴻雁傳情,有些事不好拿嘴說,全寫在信裏,是一種格調。”
白千帆嘀咕了一聲,“忒麻煩,我就喜歡用嘴巴說出來,讓人明明白白的,寫這些東西,古古怪怪的,誰看得懂啊。”
月桂捂嘴笑,“王妃,甭管懂不懂,好歹給王爺回一個吧。”
“我寫什麽呢?”
“也寫點高深的,有情調的,才象那麽回事,大白話可不成。”
“我隻會大白話呀,咬文嚼字我不在行。”
大家哄笑起來,賈桐說,“王妃别聽她們的,就寫大白話吧,省得讓王爺猜。”
白千帆本來想寫一句:我想你。又覺得太白話了,顯得沒深度,走到書案前默立了半響,終于提筆劃了幾道,小心翼翼捧着吹幹墨汁,疊好交給賈桐:“行了,讓傳信的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