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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墨容澉晚上要做事,白千帆閑來無聊,叫上绮紅綠荷月桂打兩圈馬吊。
結果一圈不到,甯九挑了簾子進來,面無表情走到绮紅身邊,“你出來一下。”說完轉身又出去了。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待回過神來,不由得掩嘴笑,綠荷笑得趴在桌上,“咱們甯侍衛可真逗,跟姑娘約會也繃着臉,我真是好奇,你們倆單獨在一塊,他也是這樣?親嘴的時侯也這樣?”
绮紅的臉都紅透了,象輕輕一碰就會流出血來似的,她不理綠荷,正要站起來,被白千帆拖住,歪着頭笑嘻嘻問,“真的親嘴的時侯也這樣?”
“王妃!”绮紅哭笑不得:“這是姑娘家問的話麽?”轉頭又罵綠荷:“别把主子帶壞了,回頭爺收拾你。”
綠荷哼笑,“她還用我教?我是姑娘,王妃是出了閣的,懂的不比我多?”
幾個人笑嘻嘻朝她擠眉弄眼,绮紅在口齒上頭從來不是她們的對手,幹脆一扭身子跑出去了。
出了門,也不知道甯九在哪裏等她,跑到外頭沒見着人,正要轉身走,斜刺裏伸過來一條手臂,将她一扯,身子一個回旋,到了樹後邊。
這裏是個死角,背靠大樹,周圍全是一人高的灌木叢,院子裏點着的燈一點也透不進來,绮紅隻看到一雙寒星似的眼眸,在黑暗中盯着她,而他的大手還摟在她腰上。
她反應過來,忙掙紮,甯九松了手,眼睛垂着,長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眼裏的星光,低聲說,“王爺派我到江北去一趟,呆會就走,來跟你道個别。”
绮紅一下就慌了,下意識扯住他的衣袖:“去江北,有危險麽?你可得注意安全。”
他極少看到她這副依賴的樣子,心一下就柔軟起來,另一隻手輕輕攬着她,“江北如今是三不管地帶,龍魚混雜,有北邊的人,當地的勢力,還有江湖上的人,不過你不用怕,誰都傷不了我,等辦完事,我立刻就回來。”
绮紅沒有過這種經驗,第一次分開,難免有些慌『亂』,“我,我替你收拾收拾。”
“不要,我已經收拾好了,”他稍稍緊了緊手,把她往懷裏帶了一下,“我就想走之前……看看你。”把你的樣子看進心裏,到了那邊,再拿出來慢慢的回味。
原來愛情真的是個溫柔鄉,跌進去,就不想再出來。想從前,他是多麽果斷鐵血的人,說走就走,絕不拖延,可如今,有了她,就象展翅的雄鷹被套住了繩索,飛得再高,也有了牽挂。
男子特有的幹淨氣息彌漫在四周,绮紅才驚覺到自己不知道什麽時侯又到了他懷裏,她有些難爲情,甯九對她很少做親昵的舉動,這會子黑漆漆,靜悄悄,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子了。
倒底還是矜持,她撐着他的胸膛想退出來,他卻不讓,扣着她的後腰,清亮的目光有灼熱的火苗,“你,不想知道麽?”
“什麽?”
“我親你的時侯,是不是也繃着臉?”
绮紅羞得不行,原來他都聽見了,她結結巴巴,“她們,開,開玩笑,你,你别……”
那張小嘴就在眼前,離他不到一寸的距離,盡管四周很黑,他卻能看到她嬌豔欲滴的紅唇,還有她說話時,不時閃現的小舌。
他瞅準機會吻下去,果然嘗到了……比想像中更好,更美妙的滋味!
他們都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她的牙磕到了他的唇,破了皮,嘴裏彌漫了甜腥的味道,她慌得要分開,他卻追過來,把她抵在樹幹上,貪得無厭的糾纏,咻咻的鼻息噴在她臉上,象火一樣燙。
绮紅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象個溺水的人死死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感覺自己象騰雲駕霧般,暈暈乎乎的,慌『亂』得不行,可是心底又透上來一點甜味,有點滿足,還有點不顧一切的意味。
終于,他松開了她,她一時失了依靠,差點沒站住,他接住她,“小心。”
她總算是站穩了腳,卻紅着臉不敢擡頭,也不說話。
甯九咳了一下,“你,先走吧,我看着你走。”
绮紅說好,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頭看他,滿眼的眷戀與依賴:“你要小心。”
“我會的,我從江北給你帶好吃的回來,你等着我。”
她點點頭,快快的走了。
他站在樹後面,一直看着她進了屋子,才轉身去了墨容澉那裏。
楚王擡了眼皮看他,“甯侍衛,你來晚了。”
甯九擡手掩了一下嘴,“屬下有點事耽誤了。”
賈桐仔細打量他,大驚小怪的道:“小九兒,你的嘴怎麽破了,流血了!”
甯九又要拿手掩嘴,墨容澉笑道:“遮什麽呀,早看到了,知道你有重要的事,也沒讓賈桐去催,怎麽樣,滋味不錯吧?”
若是賈桐打趣他,甯九可以不理,但王爺也這麽有興緻,他實在是,“咳咳,回王爺,确實不錯。”
“你看,我就說吧,姑娘的嘴天底下第一甜,你還不信,”賈桐擠眉弄眼的笑,“這回該信了吧?”
“咳咳,說正緊事。”甯九瞪他一眼,“我這一去,得有些日子不在,王爺身邊你緊着點,别一天到晚眼睛盯着綠荷,若是出了岔子,我回來饒不了你!”
“嘿,王爺聽聽,小九兒威脅屬下。”賈桐是個滾刀肉,仍是嘻嘻哈哈沒正形,“我就納悶了,你甯九是一等侍衛,我也是一等侍衛,憑什麽你總覺得高我一等似的?”
甯九回他四個字,“因爲你傻。”
“哎,你怎麽說話的……”
“行了,”墨容澉心情好,眼見他們鬧,也不惱,敲敲桌面示意安靜,“甯九,這次過去,不管事情辦得怎麽樣,到了約定的日子就回來,不要耽誤,聽到沒有?”
甯九點頭,“屬下明白。若是碰到北邊的,要不要一并解決?”
墨容澉想了想,搖頭,“你隻做份内的事,其他的都不必理會,我會看着辦。”他扭頭問賈桐:“你同李小魯的關系怎麽樣了?”
“挺好,昨兒個還在一起喝酒來着。”賈桐說起正緊事來還是挺認真的,“不過這小子不容易糊弄,說的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倒是好幾次想套我的話,他當我是二百五,哼,倒時侯我反将他一軍,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墨容澉望着窗外的黑夜,默了一下,說:“時間不早了,走吧。”
甯九行了個禮,利落的轉身走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