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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規矩,楚王妃回來了,楚王應該要按排一桌酒菜,叫上太子和皇甫珠兒一起吃頓飯,這才是禮數,可墨容澉不知道怎麽想的,壓根沒辦這事兒。
所以白千帆回來兩天了,太子還沒有見到她,對這位楚王妃,太子是充滿好奇的,楚王和王妃的事情,他都是道聽途說,很難想像冷硬的墨容澉面對白千帆時柔情蜜意的樣子。
白千帆聽绮紅綠荷說起過太子,說他如皎皎明月,溫潤如玉,是非常有氣質的人,可惜在楚王妃眼裏,她的夫君已經是天下第一完美了,别的男人說得再天花『亂』墜,她也沒興趣。不過墨容淵是楚王的哥哥,又是前太子,身份不一般,她覺得于情于理,自己應該去拜見一下。
她在墨容澉的書房找了一筒上好的茶葉,帶着月香月桂過隔壁院子去了。
太子正在修改章程,餘光裏有人進門來,也沒有在意,直到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給二哥請安。”
他一愣,擡起頭來,看到一張尖尖的瓜子臉,烏沉沉的大眼睛帶着盈盈笑意,福着身子給他請安。
他喲了一聲,忙起身過來想虛扶一把,人來沒到跟前,白千帆自己起來了,抱歉的沖他笑,“我歪久了站不住。”
太子,“……呵呵呵,沒事的。自家人,不用見外。以後見了面,不必行禮了。”
白千帆揚了揚手裏的茶葉,“帶了點茶葉給二哥,”她不好意思的笑,“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茶葉,在王爺書房裏拿的,他喝的茶葉一準差不了,你也嘗嘗。”
太子接過來,臉上是一種哭笑不得的表情,這是他前兩天才送給墨容澉的,沒想到楚王妃又給送回來了。
他溫雅的道謝,“弟妹太客氣了。”
“沒事,王爺有很多,二哥别跟我們見外,喝完了再過去拿。”
太子:“……”聽這口氣,怎麽讓他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白千帆伸着脖子看一眼書桌,“二哥在看書麽?”
“下邊起草的章程,我過目一下。”
“什麽是章程?”
“……就是一些約束。”
“約束誰的?”
“所有的人。”
“也包括我嗎?”白千帆歪着頭問,“爲什麽要約束呢,讓大家自由自在的不好麽?我就不喜歡約束,王爺也不讓我拘着。”
說曹『操』,曹『操』就跨了進來,三兩步走過來,站在他們中間,垂下去的手順勢牽住了自己的媳『婦』兒。
“倒處找你,她們說你這上來了。”
“是啊,我來給二哥送茶葉。”
墨容澉看一眼太子手裏的茶葉,嘴角抽了一下,兄弟兩個對視了一下,笑得都有些尴尬。
“你找我麽?”白千帆問。
“不是,我找二哥。”
“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好,你先過去,我馬上就回。”
“松開。”
“什麽?”
“你攥着我的手,我怎麽走?”
“啊……啊,”墨容澉松了手,心裏也跟空了一塊似的,眼睜睜看着她走了出去。他真是讨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滋味。先前突然想她了,跑回内宅去,她不在,兩個丫環也不在,他的心瞬間就提起來了,四下裏尋找,後來還是一個小丫環告訴他,王妃到太子那邊去了,他趕緊就過來了,看到她的刹那,心才安落,攥住了她的手就不想再松開。
直到白千帆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他的目光才收回來,看到了太子臉上戲虐的笑,“真不是敢相信,三弟你也會有這麽一天。”
墨容澉在自己哥哥面前失态,總歸有些不好意思,“二哥覺得不可思議吧,我自己也這麽覺得,怎麽就碰上她了,怎麽會是白如禀的女兒?”
“緣份的事說不清楚,”太子拍拍墨容澉的肩:“有的人傾其一生碰不上,你是有福之人,甭管她是誰的女兒,既然碰上了就好好珍惜吧。”
“那是自然,”墨容澉有些感慨,“别的我也不求,隻求和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行,二哥,”他躊躇了一下,“我想了很久,這個仗隻怕打不下去了。”
太子一驚,“爲什麽?”
“如今南北停戰,百姓們倒也安居樂業,沒有受多大的影響,不如就這樣吧,江南是魚米之鄉,比北邊富饒,你來當南邊的君主,和大哥分江而治,這樣不是也挺好麽?不管是你還是大哥統治,東越都是我們墨容氏的天下,并沒有流失出去,爲什麽非要一争高下呢?
大哥不是好戰的人,他努力勤勉,隻想開創盛世,二哥的才華在大哥之上,南邊由你來統治,一定會讓百姓過得很好,你和大哥較着勁的治國,東越隻會越來越好,受益的也都是百姓!
我想過了,南北分治,以瀾江爲貿易口岸,南北商戶在瀾江口通關,南方的稻米,茶葉,絲綢等通過瀾江口運到北邊,北方的『藥』材,大豆,煙葉也可以通過瀾江口運到南方來。疆土一分爲二,對内分庭而治,對外還是一個國家。二哥以爲,這樣如何?”
太子靜靜的看着他,良久才笑了一下,“其實你已經決定了是嗎?你不是來跟我商量的,你是來通知我的。”
“二哥,父皇一直教導我們,君應以民爲天,如今沒有外敵,卻是咱們起内讧而導緻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蘇城被燒,死了多少無辜百姓,你是知道的,如果強攻北上,還有多少城池會赴蘇城的後塵?”
“所以,”太子指着桌上的章程,“你才讓人做這些章程送上來。”
“城有城規,國有國規,本質都是一樣的,原本蘇城就要重新整頓序次,現在以城變成國,事情多了一些,二哥要辛苦了。”
太子擺擺手,“我辛苦一點不要緊,不過你說南北分江而治,北邊答應嗎?如今李将軍下落不明,江北局勢尚不清晰,茂然着手這些,我怕白耽誤功夫。”
“這個二哥不必擔心,我自會派人與北邊溝通,表明我們的意思,如果大哥肯分江而治,便是皆大歡喜,如果不肯,非要繼續打下去,也沒什麽,我就奉陪到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