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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長風走了沒多遠,聽到賈桐在後面叫他,他站定身子回頭,賈桐已經到了跟前,氣喘籲籲的說,“剛才真吓死我了,你怎麽跟王爺對着幹啊!好不容易立了功,别一個不小心,全泡湯了。”
杜長風問:“什麽泡湯了?”
賈桐朝他擠眼睛,“跟我就别賣關子了,說吧,想圖點什麽?”
杜長風挑眉一笑,“不告訴你。”
“這麽說,你是真有什麽……”賈桐驚訝的張大嘴,“王爺果真沒猜錯。”
“王爺猜什麽了?”
“不告訴你。”
“那算了,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好吧,”賈桐老實交待,“王爺總覺得你有所圖謀,可是猜不出來,還找我去問話,可我哪知道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心裏想什麽也得告訴我。”
杜長風兩手一攤:“我想什麽,你不知道?”
“什麽?”
“當大将軍啊,我答應過我爹的,你當時也在場的。”
賈桐恍然大悟:“對對對,我記得,不過這和王爺賞你女人不沖突,幹嘛不要?”提起這茬,他心裏就癢癢:“你沒嘗過女人的滋味,那真是……”
“你嘗過了?”
賈桐含糊的,“差不多吧。”
杜長風斜眼睨他,“什麽叫差不多,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賈桐『摸』了『摸』後腦勺,“沒到最後一步,就,就親個嘴,『摸』,『摸』過……”
話沒說完,杜長風的表情象突然見了鬼似的,他心一跳,忙回頭,卻已經晚了,綠荷的尖指甲劃過了他的臉頰,他慘叫一聲,奪路狂逃。
綠荷氣得提着裙子一路猛追,這個沒臉皮的家夥,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敢往外說,等抓到他,看她不撕了他的嘴!
杜長風站在原地,看賈桐那狼狽的樣子,笑得直不起腰來,他想到了白千帆,那是多麽可愛的小姑娘,絕不會象綠荷這樣潑辣,當然,他也不會象賈桐這麽二百五。
自從那次白千帆做了決定,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心裏是有些怨恨的,後來慢慢就淡了,他是個有志氣的人,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楚王起兵,他毫不猶豫選擇投靠他,抛開情敵的身份不說,對楚王這個人,他是心生敬佩的,再說『亂』世出英雄,跟着楚王才有機會。
跟在楚王身邊越久,他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和皇帝比起來,楚王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軍中的曆練讓他變成充實,他在爹面前承諾過,一定要當個将軍給他瞧瞧。
他以爲自己把從前的一切都忘了,可那天晚上遇到白千帆,他那顆早已枯蒌的心居然重新活了過來,很久很久,他都處在一種激動當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與她的重逢,他們是有緣的人,當初是他從牛頭山把她帶回臨安城的,如今又是他,在茫茫人海中與她相遇,就沖着這緣份,白千帆也應該是他的。
他邊走邊想,簡直豪情萬丈,仿佛在不久的将來,功成名就和花好月圓,就會同時來到他身邊。
剛走到拐角處,斜刺裏伸出一隻手,把他拽進牆後面。他并不吃驚,戒備深嚴的府第裏不可能有『亂』黨和匪徒,況且他已經認出拽他的這個人了,正是剛才被綠荷追得滿院跑的賈桐。
他剛要說話,賈桐噓了一聲,把頭伸出去看了一下,縮回來,擡手抹了一把汗,“媽呀,可吓死我了。”
他奚落道,“你就這麽怕她?”
“這不叫怕,這叫愛,”明明很狼狽,賈桐的眼角眉梢卻透出幾分得意,“你沒有媳『婦』你不懂。”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他是沒有媳『婦』,不過他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人有百樣,愛情也有百樣。他與白千帆的愛情不像賈桐和綠荷這樣,但那股子透心的甜是一樣的。
賈桐又把頭伸出去看了一眼,“走吧,咱們還是到外邊去說話,在這裏我總沒有安全感。”
杜長風忍不住笑,“瞧你那點出息,把咱們村的臉都給丢盡了。”
一路偷偷『摸』『摸』,總算是出了門,到了大街上,賈桐長舒了一口氣,“到飯點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喝一杯,慶祝你立大功怎麽樣?”
杜長風說,“你不用在王爺跟前當值了嗎?”
“有小九兒呢,再說,王爺現在給我派了活兒,我忙得很,不需要在他跟前點卯了。”
杜長風打趣道,“都不需要點卯了,看來是很重要的事啊?”
“頂頂重要。”賈桐從懷裏掏出那卷畫像,“看看。”
杜長風一看,臉『色』微變,“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幫着王爺找王妃呗,我印了這麽大一疊,”賈桐比劃了一下,“分發到各處去了,應該不日就有消息了。”
“王爺确定王妃在這裏?”
“就是不确定啊。”賈桐說,“王爺下了命令,我就得找,如果找不到就說明王妃沒在,王爺說了,這裏沒有,等攻下下一個城池再接着找,一定要找到爲止。”
杜長風松了一口氣,這麽說,楚王并不知道白千帆在這裏。他一定要先一步找到白千帆,把她藏起來。可那晚見面,他們沒有說多少話,他也不知道白千帆住在哪兒?隻知道她是從周邊的鄉鎮到城裏來幫着撲火的。
他仔細回憶那晚的事情,并不是無迹可尋。
“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下次再喝酒吧。”
賈桐拖住他,“你剛剛回來,能有什麽事兒?”
“很重要的事。”杜長風甩開手,試探的問他,“你這差事辦得怎麽樣了?周圍都找過了嗎?城裏邊也找了?可别找漏了。”
“城裏是我親自帶隊找的,絕不會有錯,周圍也找得差不多了,還有幾個稍遠的地方沒消息回來,估計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杜長風哦了一聲,“你繼續努力,我走了。”
那天晚上滅火,他分管的是城南的一個區域,來他那裏幫忙的,好像是附近一個鎮子的人,當時都是點了名冊的,因爲事後會給予他們一些獎勵,隻要找到名冊,他就能找到白千帆在哪裏。
他努力的回憶着,名冊是第二天早上交上去的,這些事情歸太子管,現在應該在太子的案頭上躺着。
楚王和太子現在分工很明确,一個管打仗,一個管安内,可他是武将,用什麽理由去找太子要那個名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