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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荷最終沒有挨闆子,也沒有被逐出楚王府。白千帆帶頭,除了甯九,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求楚王爺從輕發落。
楚王爺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麽能不算數?他一臉怒容,拂袖進了屋子。
跪在地上的一幹人等面面相觑,賈桐最是着急的,若綠荷外放,他可怎麽辦?一天不見就跟丢了魂似的,每每伴着王爺下朝回來,見着那抹高挑的身影,心裏就跟喝了糖水一樣甜,真要是走了,他這腔子思念往哪寄托啊。
哭喪着臉問白千帆,“王妃,這可咋辦啊?”
白千帆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爬了起來,招呼着,“都起來吧,該幹嘛幹嘛去,我再去求求王爺。”
綠荷真要出了府,她心裏也怪過意不去的,上回那事不是綠荷求她的,是她主動要幫忙,誰知道會鬧那麽大,完全就是意外啊。
她悄悄挑了簾子往裏看,墨容澉坐在桌邊看公文,微皺着眉,面容冷清,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宗王氣勢。
她咽了咽嗓子,腆着臉進去,搓了搓手,小聲的叫他,“王爺,您忙着呢?”
墨容澉垂着眼皮不理。
她嘿嘿笑着往他身邊湊,使勁兒搓手,“這手咋這麽冷哩,搓都搓不熱。”
墨容澉仍是沒有反應。
她有些窘,咳了一聲,探頭探腦看那公文,“王爺要是忙着,那我呆會再來。”說完先看一眼他的反應……好吧,沒有反應。
她幽幽歎口氣,“那我出去了,”轉了身,緩步慢走,回頭一看,墨容澉坐在那裏,一副全神貫注的樣子,壓根沒聽她說什麽。
“我真的走了……”一步,兩步,三步,慢吞吞挪到門口,突然回頭叫了聲:“夫君。”
清脆聲音一揚,書案那頭的男人這才緩緩擡起頭來。
白千帆一看有戲,眉開眼笑跑過去,不等他伸手抱,鑽到他懷裏,熟門熟路爬到他腿上坐好,又柔柔的叫了一聲,“夫君。”
墨容澉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着她:“娘子喚爲夫做什麽?”
“王爺知道的嘛,”白千帆撒嬌,頭抵在他胸口蹭了蹭,跟條小狗似的,“王爺就答應了吧,别讓綠荷姐姐出府了,她和我師傅情投意合,您忍心拆散他們嗎?再說,那件事是我主動要幫忙的,誰知道會鬧成那樣,您要因爲這個把綠荷姐姐趕出府,我哪還有臉見她?好王爺,您就收回成命吧,别讓綠荷姐姐出府,至于那闆子,我和我師傅商量好了,我們兩人替她,一人一半……”
墨容澉臉一沉,“賈桐讓你替綠荷挨闆子?”
“不是,那個……”她想着這事自己有責任,應該要替綠荷受點罪,至于賈桐,他是爺兒們,替自己媳『婦』兒挨闆子是應該的嘛。隻是這事她還沒跟賈桐商量,話趕話先說出來了。
“反了他!”墨容澉作勢就要起身,“他媳『婦』兒身嬌肉貴打不得,合着我媳『婦』兒就皮糙肉粗挨得打?”
“不是,不是那樣的,”白千帆急起來,伸手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吊在他身上,使勁把他往下壓,不準他起來。
“是我的主意,還沒跟他說呢。”白千帆一面使力,一面氣喘籲籲的說:“王爺,您别聽風就是雨啊!”
墨容澉也料着賈桐不知情,賈桐有時侯缺心眼,但這種事他應該拎得清,天底下哪有讓主子替奴婢挨打的?
别說,小丫頭還有把子力氣,這麽壓着他,一時半會還真沒起得來,隻是她那坐姿……原先是側着身子的,這會子面對面趴開腿坐着……他順勢坐下來,手環着她的腰,什麽都沒做,他的心卻卟通卟通跳起來。
“我要是答應,你怎麽謝我?”
白千帆不蠢,噘着粉嘟嘟的小嘴湊上去,在他臉上使勁叭了一下。再分開,墨容澉卻不讓,按住她的後腦勺,臉一側,準确的銜住她的唇。
這一刻,所有的擔心後怕,所有的憤怒戾氣,通通化在了這個極盡纏綿的吻裏。
白千帆最怕的就是這個,因爲會有很奇怪的感覺,心跳得雜『亂』無章,她沒辦法呼吸,難受得來又有一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她是不懂這些的,墨容澉一堵住她的嘴,她就不知道呼吸了,憋得臉發紫,喉嚨裏咯咯作響,墨容澉趕緊松開,“傻子,呼氣。”
她張嘴大口喘氣,傻愣愣的樣子讓他直好笑,他抵着她的額,聲音低啞:“你是傻子麽,每回親你就憋氣。”
她羞紅了臉,嗫嗫的:“我,我又不懂這些個,哪象王爺您見多識廣的……”
他捧着她的臉輕咬一口,“我哪兒就見多識廣了,我隻親過你。”
“騙人,”白千帆有些悻悻的:“上回您左擁右抱的,瞧着那地方可沒少去。”
墨容澉悶聲一笑,“去過兩回,可我沒親過誰,我隻親我媳『婦』兒。”
他幾乎貼着她,額抵着額,鼻尖碰鼻尖,白千帆從來沒有和誰這樣親密過,很是不習慣,一張臉紅得跟火燒似的,身子扭了扭要掙開來。
“王爺别這樣,怪熱的,我都出不了氣了。”
墨容澉也怕自己惹火上身,感覺某處已經在蠢蠢欲動,幸虧冬天穿得多些,不然他就真的無地自容了,把她放下來,『摸』『摸』她的手,“瞧瞧,這麽一來,你的手也不冷了。”
白千帆嘻嘻笑,烏沉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他,在等他的答複。
墨容澉笑着『摸』『摸』她的頭,“行了,我答應了,往後……”
他話還沒說完,白千帆歡呼一的,轉身就跑了出去,他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無奈的搖頭笑。雖然知道她是有求于他才肯讓他親,但比前幾次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耳鬓厮磨的時侯,她沒有反感,還提起上次在勾欄院的事情,想來小丫頭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的吧。
這樣一想,墨容澉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對綠荷,他先前是極怒的,因爲她讓白千帆身處險境,可後來,一舉拿下了李剛,這倒是大快人心的事,若沒她那個引子,李剛這顆毒瘤還不知道什麽時侯才能摘除。
沒了李剛,白如廪的手就等于砍了一隻,當他不知道麽,白如廪之所以總護着李剛,不外乎是他不好做的事,全是李剛替他做,他是清正的丞相,李剛是十足的惡霸,兩人聯手,做下的那些缺德的事,瞞得了皇帝,可瞞不了他。所有的過錯都是李剛當着,可暗地裏的好處,至少有一半進了白如廪的口袋。
綠荷這也算是功過互抵,最終他隻象征『性』的罰了她一個月的月例錢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