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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長風冷着一張臉,“我問你,當初是誰說要同王妃和離,要替她尋一個好夫君的?是誰三番五次來找我,旁敲側擊打探我的情況,是誰親口表了态,要把王妃許給我的?”
賈桐被問得啞口無言,讪讪的笑,“此一時,彼一時嘛,王爺和王妃大約處着處着就處出感情來了,這也不能怪他。”
“那就怪我咯?”杜長風憤懑的道:“就算是談感情,也得有個先來後到,我和千帆情投意合,是楚王『插』一杠子,他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賈桐被他這激憤的樣子驚到了,“你什麽時侯對王妃的感情這麽深厚了?我記得王爺剛找你的時侯,你還不太情願的樣子。”
“我那時有眼無珠,沒瞧見千帆的好,後來才知道她是那麽的好。”
“真喜歡她?”
“喜歡。”
“她有什麽好?”
“她什麽都好。”
賈桐怪異的看着他,“長風,你清醒點,不管過去怎麽樣,現在你們是不可能了,我們王爺的脾氣我清楚,他現在可是拿王妃當眼珠子似的疼,你要再拎不清,遲早丢了小命。”
“無所謂。”杜長風陷在感情的旋渦裏無法自拔,“千帆待我情深意重,我卻什麽都做不了,她現在一定過得很苦,真是個傻丫頭,半夜跑出來瞧我,還被投入了大牢,差點被無恥小人非禮,被楚王抓回去,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小桐,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千帆,她還好嗎?楚王有沒有打她?”
尋人那晚,賈桐是在的,但他不知道白千帆半夜跑出來是爲了杜長風,聽到這種大秘密,再聯想到杜長風受的傷,吃驚的捂住了嘴,“打你的那個人,不會就是,就是我們王爺吧?”
杜長風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怕千帆難做,我就還手了。”
賈桐嗤的一笑,“還手?你在咱們王爺跟前有還手之力嗎?别吹牛了,小心吹破!”
杜長風恨聲道:“楚王比我厲害又如何?厲害就能讓千帆喜歡他了?他要真是磊落君子,就别爲難千帆,讓她自個挑,若是千帆選了他,我杜長風半個字都不說,從此放手。若是千帆選了我,就請楚王爺高擡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我罷了官,帶着千帆遠走高飛。”
賈桐被他的豪言壯語給震到了,“你說真的?辛苦掙下的官職不要了?你家還指望着你光宗耀祖呢!”
“若我連媳『婦』兒都保護不了,還光什麽宗,耀什麽祖?”
賈桐呆看他半響,點了點頭,“好樣的。說吧,你想讓我做點什麽?”
“你替我給千帆帶句話,就說我挺好的,讓她别牽挂,我暫時同她見不了面,但是我的心時刻都惦記着她……”
“打住,”賈桐叫停,“這種肉麻的話我可不傳,大概意思帶到就行了。”
杜長風沒理他,接着說,“你讓她稍安勿『操』,别惹怒了楚王,我來想辦法,我一定會想辦法帶她走的。”
賈桐擡頭看窗外,“就這些,沒有了?那行,我也不能久留,先走了。”他說着站了起來。
“哎,”杜長風叫住他,“你還沒告訴我,她好不好?”
“王妃好得很,天天兒都在懷臨閣吃飯,整天笑嘻嘻的,可沒有一處不好的。”賈桐甩着袖子往外走,“你呀,甭惦記她。早些養好傷是正緊。”
賈桐雖然時常腦子裏缺根筋,但這次,他想得很明白,杜長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腦子不清醒,但他不能不清醒,回到府裏,一五一十的把杜長風的那些話全告訴了墨容澉。
爲了保杜長風的小命,隻能有負他的委托,杜長風要他帶給白千帆那些話,他一個字都不能說。
墨容澉聽他說完,倒是沒動怒,關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笑了笑,再敲了敲,又笑了笑,好象他剛說的是個大笑話。
“王爺,”他有意替杜長風求情,“您别生氣,以屬下之見,杜長風這次隻怕傷了腦子,他糊塗了,您犯得着跟個糊塗人計較麽?”
“他說要讓王妃自個挑才算公平?”
“他是這麽說的,他腦子不清楚嘛,您别理……”
“王妃若挑了他,就讓本王放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遠走高飛?”
“王爺,他糊說八道,他離瘋不遠了……”
“王妃若挑了本王,他就此放手?”
“是,他是這樣說的。”
“好!”墨容澉猛的一拍桌子,“就按他說的辦,讓王妃自個挑,挑了誰就是誰,免得說我仗勢欺人!”
賈桐驚得下巴骨都收不住,目瞪口呆看着他,半響才道:“王爺,您,您說真的?”
“本王什麽時侯說話不算話過?”墨容澉『摸』了『摸』下巴,“你這就去告訴他,明日本王派人接他進府,讓他親眼瞧瞧,王妃倒底會選誰!”
賈桐走出去的時侯,整個人都是飄乎的,聽杜長風那口氣,王妃肯定選他啊,定情信物都互送了,還在外頭私會,倆人看起來倒是情投意和的,至于王妃和王爺……王爺對王妃沒得說,王妃半夜出去找情郎,可接回來他一句重話都沒說,下馬的時侯還小心翼翼的抱着,生怕驚醒了她。
他哀聲歎氣,爲杜長風注定是個悲劇可憐,也爲這錯綜複雜的三角戀唏噓,還是他好,他的綠荷幹幹淨淨,沒人惦記。
真是心裏想什麽就來什麽,綠荷剛好從隔壁屋裏出來,看他一眼,轉身往池塘邊走。
賈桐心一跳,覺得那一眼似乎别有意味,也不管是不是有差事在身,屁颠屁颠的就跟上去。
綠荷灑了一把魚食在水裏,引得魚兒争先恐後的争食,她餘光瞟到賈桐跟過來,垂着眼沒吭聲。
賈桐搓着手,嘿嘿的笑,“綠荷,喂魚呢。”
綠荷哼了一聲,“我喂豬呢。”
“這明明是魚啊,”賈桐腆着臉笑,“你又同我說笑。”
“知道還問,”綠荷拿了一樣東西往他手裏一揣:“僅此一回,下不爲例。”說完,扭身就走了。
賈桐低頭一看,嗬,是一雙布鞋,上回他纏着她要做鞋,好話說盡,她也沒松口,沒想到還是給他做了,他捧着鞋樂呵呵傻笑,什麽僅此一回,女人們就是喜歡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