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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白千帆越是鬧得大,越是能抓着她的把柄,當下便朗聲同綠荷绮紅道,“兩位姑娘看到了,本妃可沒有招惹王妃,她說搜還真就搜上了,等王爺回來,請二位姑娘做個見證,本妃長到這麽大,還從未受過如此奇此大辱,這是把本妃當偷雞賊了麽!”
綠荷輕笑了一聲,“側王妃這話說的,也忒嚴重了一點,不是您讓王妃搜的嗎?王妃年紀小,沒見識,可聽不出您話裏的彎彎繞,您若不讓她搜,直說就是了。何苦氣成這樣,不劃算。”
修元霜以爲绮紅綠荷怎麽說也會看她幾分薄面,畢竟現在是她在管家,可如今算什麽,小王妃竟然闖到她院裏來搜了,還說什麽不劃算!
她氣得直發抖,绮紅見狀忙打圓場,“側王妃您别生氣,綠荷說話不懂得拐彎,您别同她一般見識。咱們王妃是根直腸子,您說讓她搜,她就當真的,以前也常惹得王爺生氣,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心裏隻牽挂着小黃,您多擔待些吧。”
秋紋在邊上哼了一聲,“王妃不懂規矩,底下人也不懂麽?”
綠荷一聽就炸了,“姑娘說的是我們嗎?我們隻懂懷臨閣裏的規矩,旁處的可不知道,姑娘覺得我們不懂規矩,當是主子沒教好,等王爺回來,您問他去!”
秋紋還要再說,修元霜趕緊喝斥,“不得對二位姑娘無禮。二位姑娘懂得的規矩夠你學上一年的。”
外頭,搜尋小黃的奴才們吵吵嚷嚷,弄得雞飛狗跳,修元霜聽到自已院裏的小丫頭扯着嗓子在叫,“哎,小心些,别踩壞了花苗,那可是王爺親手種的,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攬月閣裏的也不示弱,粗聲粗氣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踩了?再說了,王妃都急成這樣了,算不小心踩着了,王爺也不會怪罪。”
小丫頭哼了一聲,“那可不一定。王爺臨走前可是招了咱們主子去說了話的,整個楚王府都交給咱們主子看管,如今你們這麽着來鬧,等王爺回來,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白千帆突然接了茬:“不打緊,弄壞了東西,咱們照賠,王爺要罰要打,我也認了,你們隻管快些找到小黃就好。”
綠荷在屋裏聽到,幽幽歎了一口氣,看着修元霜說,“小黃是王妃的命根子,真要找不着,王妃可怎麽辦啊……”
修元霜道:“姑娘您看着本妃做什麽,難不成姑娘也懷疑是本妃把小黃藏起來了?如今你們搜也搜了,要是搜不出,”她哼了一聲,“我看王妃要怎麽說。”
忙活了一個多時辰,落星閣裏倒處都搜遍了,連根雞『毛』的影子沒有看到,白千帆走進屋裏,哭喪着臉對綠荷绮紅道:“兩位姐姐,咱們走吧,小黃不在這裏。”
修元霜厲聲道:“王妃就這樣走麽?”
白千帆滿心哀愁,擡眼看她,有些茫然道:“修姐姐難不成還要留咱們吃飯不成?”
“王妃搜了半天,把我這落星閣弄得人仰馬翻,一片狼藉,就這麽走了?”
白千帆說,“我沒有弄『亂』您的地方,都歸置好了呀,不信您出去瞧瞧。”
修元霜說的是臉面上的事,白千帆理解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完全不搭調。見白千帆裝傻,她氣得臉『色』發青,咬着牙哼聲道:“我不用瞧,一切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
白千帆見她生氣,還想再解釋,修元霜卻一刻也不願意再看到她,厲聲喝道:“送客!”
绮紅綠荷見側王妃動了怒,也不好再糾纏,拖着白千帆匆匆出來。
白千帆覺得奇怪,“明明是修姐姐自個讓我搜的,怎麽還氣成那樣?”
綠荷笑道:“甭搭理她,她愛氣就讓她氣個夠,王爺回來又怎麽樣,你又沒做錯事。”
绮紅道,“是這個理,咱們沒做錯什麽,問心無愧,小黃的事,王妃也别太心急,回去歇着吧,下午我再打發人找一找,奴婢知道小黃對王妃很重要,可您也要想開些,萬一……”
“不會,”白千帆扁了扁嘴,紅着眼道,“不會有萬一,小黃一定會沒事的。”
看着她這副樣子,绮紅都不忍心說下去了。擡頭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奴婢送王妃回去。”
“不了,就幾步路,我自個回去,姐姐們快回懷臨閣吧,淋着雨就不好了。”說完,轉身就往攬月閣去了。
绮紅看着她的背影,歎了口氣,“小黃看來是兇多吉少了,看着小王妃這副樣子,我心裏可真不好受。”
綠荷慢慢往前走,“你猜小黃倒底在哪?”
绮紅默了一會兒,道:“難說。”有了女人的後院果然如同戰場,你争我鬥,爾虞我詐,陰謀陽謀,層出不窮,如今隻是不見了小黃,将來,還不定會出什麽事呢。
不見了小黃,白千帆吃飯都不香了,厭厭的托着腮,用筷子挑着米粒兒往嘴裏送,喃喃道:“也不知道小黃吃了沒有,它跟我一樣不扛餓,天下着雨,樹林子裏的蟲子都翻出土了,它那麽聰明,一準知道哪裏有東西吃,餓不着的。”
“是這話,”月桂在一旁接茬,“王妃您先顧着自個吧,雪球和咕咕也還沒吃呢,不是您親手喂,它們倆都不肯張嘴,您記挂着小黃,也别忘了它倆,它倆可嬌氣着呢,這一天半宿沒見着您,奴婢過去,它們連眼皮子都不擡一下。”
白千帆歎了一口氣,“它倆八成也知道小黃的事了,正傷心呢,甭管是人還是牲畜,在一塊就是緣份,乍一分開,我這心裏……”說着又紅了眼眶,“更何況小黃是不一樣的。”
成天笑嘻嘻一張臉,如今變成了苦瓜臉,動不動就紅了眼眶,都不象小王妃了,月桂瞧在眼裏,疼在心裏。初初服伺她的時侯,隻覺得她傻得可以,明明得了王爺的青睐,不知道順杆子爬,還常惹得王爺生氣,可如今才知道,那份傻氣多難能可貴。
她們是奴才,服伺主子是份内的事,可白千帆卻總覺得受了她們的恩惠,有什麽好東西總記着她們,連吃飯也叫她和月香一起,她們不肯,說壞了規矩,她就把門關起來,硬拉着她們坐下,說這才有家的味道。
月香想不開投了湖,換了别的主子隻覺得晦氣,少不得一頓好罵,她不打不罵,急巴巴的請了大夫來瞧,晚上守在床邊守到三更,誰勸都不走,月香半夜醒來瞧見,悔得直掉眼淚。
這樣的主子,天底下哪裏去找?
這樣至情至義的小人兒,如今丢了心愛的小黃,怎麽能不傷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