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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爺近日來在城門口轉悠的事傳到了皇上耳朵裏,他這日特意把楚王留下來說話。
先是寒喧了幾句,再轉入正題,“聽說你最的總在城門口轉悠,可是有什麽事?”
“沒什麽,臣弟查驗查驗,看看城門是否需要修繕?”
皇帝微沉了臉,“這種事都要勞楚王的大駕,九門提督幹什麽吃的?”
墨容澉遲疑了一下,若是這個時侯落井下石,讓杜長風丢了官職……唔,他堂堂楚王爺,怎麽能做這種不入流的事,正了正臉『色』,“皇上,臣弟一一檢看過,城門牢固得很,九門提督做得很稱職。”
皇帝笑了,“難得你誇一誇人,看來這個九門提督确實不錯,不錯就有賞,看看有什麽位子空出來,可以提一提他。”
墨容澉知道皇帝誤以爲杜長風是他的人,準備順水推舟賣個人情。
“九門提督杜長風幹得雖然不錯,往上升還缺少閱曆,依我看,再磨練兩年也不晚。”
“行,你看重的人,聽你的。”皇帝呵呵笑了笑,話鋒一轉,“上回朕同你說的事,考慮得怎麽樣了?”
皇帝一提這茬,墨容澉就頭疼,苦笑着道,“皇兄快饒了我吧,剛娶進來一個嫡王妃,屁股還沒坐熱,又往府裏迎人,容臣弟喘口氣成不成?”
皇帝打趣道,“怎麽,有了小王妃就樂不思蜀了,旁的人都看不上了?”
“這話說的,王妃是個什麽情形,皇兄是看到了的。就她那個小身量,臣弟怎麽能樂不思蜀?”
“正因爲這樣,朕才要『操』這份心。上回是被白丞相坑了,這回皇後親自把的關,你大可以放心。我還是那句話,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想一想老太妃,三弟,你就聽皇兄這個勸吧。”
墨容澉直起脖子看窗子外面,一拍大腿,“瞧我這記『性』,說好了昨兒個去瞧老太妃,結果給忘了,今兒個得補上,不然臣弟在太妃眼裏成打诓語的人了,臣弟這就走了,皇兄留步,不送。”
他快人快語,皇帝隻來得及擡擡手,他已經竄出門了,皇帝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後從側門進來,掃了一眼遠去的身影,笑道,“看皇上這爲難勁,楚王還是不應?”
皇帝歎氣,“真拿他沒辦法。”他過來迎她,“你怎麽來了,不是身上不大利索嗎,好點了沒有?”
皇後接過宮女手裏的湯盅,“臣妾看皇上近段多『操』勞,想着給皇上補一補。炖了隻麻鴿,放了蟲草,枸杞,黃芪,皇上快趁熱吃了吧。”
皇帝接過來放在桌上,握住皇後的手,“朕要怎麽說你才好,身子骨不好,就多休息,這些事自然有人『操』心,皇後保重身體,就是替朕分憂,前兒個左堂中新開的方子,還管用麽?”
“挺好,讓皇上挂念了。”皇後拿勺舀了湯送到皇上嘴邊,“皇上嘗嘗,不枉費臣妾一片心意。”
看皇帝接過勺子,她把話題又轉回來,“娶側王妃的事,三弟若是不肯,也别勉強,他若想歪了還不好,免得你們兄弟生了間隙,臣妾知道皇上一片拳拳愛弟之心,還是再等等吧。”
皇帝低頭喝湯,眼簾垂着,瞧不出神『色』,隻嗯了一聲。
墨容澉到了璋合殿,立刻有人迎出來,一團笑臉,佝着身子,尖細的嗓音,正是端太妃身邊的太監黃有道,“哎喲,殿下來了,娘娘正念叨着您,可巧就來了。”
瑞太妃正坐着品茶,聽到聲音,立刻喜上眉梢,想迎出去,又坐着沒動,這個兒子打小跟她不親近,原先是放在皇後身邊養的,大一點入了學院,再後來随軍打戰,到處建功勳,她這個當娘的沒使一點勁,兒子自己掙了親王的頭銜,無論是先皇還是現在的皇帝,都對他大加贊賞。戰神的名号從外面傳到宮裏,她聽了心裏自然也是高興。待墨容澉進宮領賞,幾年不見,她才發現原先不吭不哈的兒子,早已經長成了威風凜凜的大将軍。高大的身形,銳利的眼神,身上那股殺伐果斷的氣質,讓她竟不敢直視。
兒子同他請安,客套而生疏,他們母子的關系便便扭扭,從來就沒有和睦過,外人看來是一團和氣,隻有自己知道,那些客套話下面掩蓋的是什麽?兒子氣自己當年沒有保護好黃埔珠兒,還做了白丞相的幫兇,就因爲這個,原本就不親厚的關系變得更加疏離,他日日上朝,可進這璋合殿的次數少之又少。
年輕的時候隻顧着争寵,老了才想起來要重拾母子情誼,可惜,她卯足了勁,墨容澉卻始終淡淡的,她是真不知道怎麽迎合他了。
才放下茶盅,墨容澉已經到了跟前,撩了袍子行禮,“兒子給太妃請安。”
端太妃臉上浮着慈愛的笑意,“到我這兒不必拘禮,來了就好。”一句話多少透着些許心酸。要見他一面還真不容易,真是來了就好。
“兒子昨兒個說要來,有事情耽誤了,所以今兒過來瞧瞧。”
“知道你忙,自己可要注意身子,身邊沒個噓寒問暖的人,總歸是差點,那日皇後來瞧我,說起給你娶側妃的事情,看畫像模樣兒都端莊,聽說脾氣秉『性』也是好的。”
墨容澉皺了皺眉頭,他剛從皇帝跟前解脫出來,沒成想,到了這又念叨上了。對端太妃,他不需要打太極,直截了當的回絕,“兒子娶了王妃,身邊有噓寒問暖的人。”
端太妃眨了眨眼睛,很是吃驚,“你說的可是白丞相家的五小姐!這件事我也聽皇後說了,說白丞相這事做的不地道,連皇上都給坑了,塞了個不足身量的小丫頭給你。皇上爲了補償,特意讓皇後精心挑選的側王妃和庶王妃,容澉,皇上的這份情,你可不能不領。”
墨容澉聽着煩躁,口氣有些生硬,“太妃不用『操』心,兒子已經回絕了皇上。”
“容澉,你……”端太妃想拿母親的架式數落他兩句,可眼前坐着的這個人,棱角分明,氣度雍容,隐約透着威凜的氣勢,她竟是心裏發怯,不敢輕舉妄動了。
也罷,他不喜歡,她就不說,免得惹他厭煩。
“你剛才說身邊有噓寒問暖的人,莫非是王妃?王妃自己還是個孩子,倒曉得照顧你,是個懂事人。你别虧待了人家。”
誇白千帆的話,墨容澉喜歡聽,臉『色』緩了緩,半響道:“她很好。說了這會子話,太妃也累了,兒子就不打撓了,下回抽了空再來瞧您。”
瑞太妃苦笑,真真是椅子都沒坐熱就走,“嗯,你别挂念我,我在宮裏挺好的,自己個注意身子。”
墨容澉行了個禮,退出殿門,剛提起白千帆,他倒有些想她了,不知道小丫頭在做什麽,家裏有個可牽挂的人,好象也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