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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了白千帆那句話,墨容澉在書房裏又寫了半宿的字。
她說:王爺是我在乎的人。小嘴那麽一張,軟呼呼的說出來,讓人心裏暖烘烘的。他承認,聽到這句話挺高興的。既然這樣,他也在乎在乎她,以後對她好點不在,不騙她就是了。
筆提起來,半天沒寫下去,想一想挺不可思議,他居然在乎起白如廪的閨女來了。不過也沒什麽,那是白如廪不要的閨女,因爲不喜歡,所以丢給他,大概以爲嫁進來九死一生。他偏不如他的意,白如廪不喜歡的人,他反而要讓她過得更好,讓她活得滋滋潤潤的回去打他們的臉。
白千帆既然已經嫁給了他,就是他楚王府的人,白夫人要想再動她,那絕對不能夠!
和他料想的那樣,案子呈上去,牽扯到楚王府和白相府,一般的衙門不敢接,直接推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張紀生也頭疼,三條人命,一個被『逼』瘋,謀害的又是楚王的嫡妃,鬧得這麽大,應當嚴懲,殺無赦,可裏面牽扯到了白貴妃的母親,這就有些難辦了。嫡母殺庶女,這并不是什麽稀罕事,隻是庶女如今有了靠山,兩邊都有來頭,哪一邊都得罪不起。
案子辦不了,隻有拖。墨容澉不怕拖,就算鬧到皇帝跟前他也挺得直腰背。
最後當然就隻有鬧到金銮殿上,楚王爺和白丞相在大殿上,力理據争,皇上也爲難,一邊是手握兵權的楚王,一邊是位高權重的丞相,後宮裏白貴妃哭哭啼啼來求他。雖然鬧這麽大,倒底是家務事,怎麽說也是下人們動的手,說不定誤解了主母的意思也是有的。
齊嬷嬷和劉嬷嬷到了大理寺就改了供詞,說和白夫人無關,謀害白千帆都是她們自己的主意。
墨容澉不肯罷休,明擺着的呀,許了好處,讓人背鍋,他要求把犯人帶到大殿上來,白如廪能許好處,他沒好處,隻能恐吓,自己的命不要,家裏人的命也不打算要了嗎?
皇上三番幾次暗示,他都不聽,皇上知道他和白丞相的結症,無可奈何,隻好應允。
結果等了半天,等來了消息,說兩名犯人畏罪『zishā』了,這下死無對證,楚王氣得當場就要踹白丞相的心窩子,被人死死拖住。
皇上龍顔大怒,罵他堂堂王爺當衆撒野,是不是想zàofǎn,根本不把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
楚王爺這才收斂了一些,臉紅脖子粗的請了個罪,他能請罪,皇上也不能真的降罪,算是怕了他,揮揮手,叫他趕緊走。
又怕他事後一條道走到黑,再去打白丞相的主意,要晉王跟去勸勸。
楚王爺騎馬,晉王爺坐轎,哪裏追得上,就這麽一路到了楚王府。等他進了懷臨閣,墨容澉洗澡去了。
想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得在冷水裏泡泡消消氣。
墨容澉是真的很生氣,坐在浴桶裏閉着眼睛如老僧入定。這個案子他一直很小心,防着對方下黑手,勢必要跟白如廪鬥到底,大理寺他按『插』了自己的人在裏頭,招子放得賊亮,白如廪想進去殺人那是不可能的,可防不住人家自己尋死,這一局他輸得慘敗,覺得對不起白千帆,當初放了大話說一定要讓白夫人伏法,可現在打臉的是他自己。
憤憤擊掌,水柱四起,将屋子澆得透濕。等在外頭侍侯的綠荷绮紅聽得心驚肉跳。
绮紅歎了口氣,“倒底誰惹爺生氣,回來就沒好臉『色』,别是和白丞相又鬧起來了吧。”
綠荷說,“最近爲了王妃的事,有得鬧呢,聽說那案子還沒了結,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绮紅又歎氣,“哪成想是嫡母殺庶女,王妃真可憐,打小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比咱們不如。”
“王妃跟了咱們爺,算是苦盡甘來了,”綠荷眼珠子一轉,“趕緊讓大總管打發人請王妃過來。王妃來了,爺的火氣自然就消了。”
绮紅抿嘴一笑,“說的也是,我這就去。”
墨容澉洗完澡出來看到墨容澤悠閑坐在花廳裏喝茶,他沒好氣的說,“你來做什麽,當皇上的說客?”
墨容澤哎呀一笑,“我的三哥,我幹嘛給皇上當說客,這麽多兄弟裏頭,我就跟你親,知道你心裏有火,過來瞧瞧不應當?”
墨容澉沒吭聲,撩袍子坐下,绮紅奉了茶,退出去老遠,讓哥倆好說話。
墨容澤歪着頭端詳他半天,卟哧一笑,“三哥,你倒底是氣什麽?不是要殺白如廪嗎?殺他夫人有什麽用?”
“她是主謀,難道不該殺?”
“就算她是主謀,你也應該把火往白丞相身上燒,拖他下水,不死也扒他一層皮,給他一點顔『色』看看。”
墨容澉白了他一眼,“我雖然恨白如禀,iǎ歸iǎ,白千帆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白夫人所爲,跟白如廪沒有關系。”
墨容澤笑得意味深長:“三哥,原來你是要爲王妃主持公道啊。”
“那當然,她是本王的嫡妃,難道不應該?”
“應該,當然應該。”墨容澤眨了眨眼睛,笑容越發暧昧起來,“王妃是三哥的媳『婦』兒,疼還疼不過來,她被人欺負,三哥怎麽能袖手旁觀,隻是三哥這一怒爲紅顔,有點過頭了,今兒個把皇上都氣着了,王妃是三哥的心肝兒!”
墨容澉愣了一下,繼而闆起臉,“胡說,我和白如廪那個老狗有什麽樣的血海深仇,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千帆是他的女兒不錯,可也是他抛棄不要的,丢到我府裏就是我的了,小丫頭可憐,沒過過幾天舒心日子,成天防這個防那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給害了,我是真看不過眼,白如廪那個老狗,管生不管養,叫人欺負成那樣,他也配做爹!”
墨容澤探究的看着他,“真沒别的想頭?”
墨容澉回他一句,“想你個頭!王妃是個苦命人,我呢,說不上好人,比白如廪總好一點。既然到了我楚王府,别的不敢說,保她一世周全是沒問題的,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下個月及笄,可你看她那身量,哪象個十四歲的姑娘,我拿她當妹子看,好生養着,往後的事再說。”
說完一擡頭,白千帆站在柱子旁,擡着烏沉沉的眼睛看他,也不知道聽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