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馬武德比安安出院的要早一些,江浔隻去見了一面就回到了病房之中。
那兩人眼中的貪婪太過顯眼,江浔不想再過多理會。
最多再有一個禮拜,安安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前一天,江浔找了個時間回到村子裏面,買了好一些禮物挨家挨戶的去還錢。
原主當初借了十幾萬,在明知道她沒有本事還的情況下借錢,這完全是出于同情。
去還錢的時候,多數人家都說不急,江浔和這些人談了一會兒。
對于錢的來處,江浔并沒有隐瞞,在古玩市場看到幾幅畫,當時就感覺不一樣買了下來,後來拿到拍賣行賣了一筆錢。
聽到的人多是笑談她和安安是個有福氣的,運氣好。
一圈下來江浔又去了郭孟萍家裏。
如今郭孟萍小日子過的很不錯,老公是獨生子,公公婆婆人也好說話,雖然總會有一些摩擦,但是誰的日子都是這麽過來的。
“你聽說了沒,那姓趙的又和馬武德鬧開了。”
郭孟萍低聲在江浔耳邊說着。
江浔眸色一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郭孟萍一愣,随即捂嘴笑道:“看我,都忘了你還在醫院這回事呢,聽說安安恢複的好,我以爲你們前天就出院了呢。”
“那馬武德聽說從醫院回來啊就身體不對勁,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連床都下不來,姓趙的連夜将人送進醫院,結果屁事沒有,醫生都說了恢複的好,可是回到家還是這個樣子,這幾天都跑了好幾趟醫院了,醫生都煩了,什麽檢查都做了,就是啥問題沒有,最後說是心理問題。”
“是嗎?”
江浔隻是冷哼了一聲。
郭孟萍頓了一下就歎了口氣憤憤道。
“這老東西不知道又在打什麽主意,你以後帶着安安可得小心一些,别被人把錢給騙了。”
“騙不去,再敢過來我就拿着棍子把人打出去。”
江浔笑着應和着。
郭孟萍也笑出了聲:“這個好,來一次打一次,看他還敢不敢來,沒臉沒皮的。”
*
“可不是沒臉沒皮的嗎,你說說,好歹也是安安的爸爸,怎麽就……就能這個樣子。”
王姐眼神瞟着外面哭嚎的女人不知道該說什麽。
眼看着明天中午就能出院了,可是安安爸爸後娶的那個女人卻在這裏鬧開了。
“不管她,待會兒會有保安過來。”
江浔手裏收拾着東西面無表情的說着。
王姐搖了搖頭,盛了一些飯喂給了安安,安安什麽都不懂,笑眯眯的一口一口的吃着。
如今病情終于好了,身體也不會疼了,心情自然也跟着好了。
“天殺的啊,我家老馬到底做了什麽孽啊,現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一家子倒是逍遙自在去了,你們醫院還能不能看病了!我家老馬就是被你們醫院被害的啊……”
趙寡婦就坐在病房門口的地上嚎着,已經嚎了好一陣的時間了。
路過的醫生護士都是滿肚子的火。
雖說是肝移植手術,但是手術前所未有的順利,就連那個小女孩都是。
一點排異反應都沒有,恢複的也特别好。
可是現在倒好,小孩子沒事,大人倒是有事了,可是各種檢查做了個遍,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身體倍棒,恢複的也非常的好。
可是家屬愣是說有問題,讓他們能怎麽辦。
最後嚎了一陣讓樓下的保安給拖走了,如今整個樓層的小護士都在嘀咕着這兩人又想來騙錢了。
好歹也是孩子的爸爸,這麽不要臉的還是少見。
第二天一早,江浔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王姐已經離開了。
這一住院倒是住了好幾個月,如今東西也多,吃的喝的江浔全都送人了,一些用不到的東西就扔了。
還有一些舊衣服江浔也沒帶着,能扔的都扔了。
母女兩人的生活之前确實很艱難,尤其是安安生病,劉永芬又沒上班,沒有了經濟來源,已經很久沒有添置過衣服了。
一些衣服還是别人家的孩子穿小了送過來的。
處理了這些東西,最後隻帶着一個大背包還有一個手提包。
除此之外就是各種藥。
雖說是出院了,但是藥也不能停,還等禮物吃一段時間的藥才行。
當初手術的時候,時間應該說是已經遲了,術後的反應也着實說不上什麽好。
江浔又不方便出去配藥給她,所以隻能在平時的喝水中加一些凝露,幾乎是拿牙簽沾一些水迹放入水裏給安安喝了,這才一點一點好起來。
至于馬武德身體的事,的确和她有關。
世上各種藥多了去了,配一些對身體完全沒問題卻讓身體虛軟無力的藥也不是什麽難事。
儀器想要檢查出來也不容易。所以大家夥就認定了,是馬武德裝的,爲的就是騙錢。
馬武德這種人,除非是打的怕了廢了,否則不會罷休,特别是在原主手中有錢的情況下,很容易卷土重來。
而且原主又經曆過孩子死亡,後來還親手解決了馬武德和趙寡婦的情況之下,被這兩人一刺激,萬一又氣狠了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怎麽辦。
所以這種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狗咬狗。
然而還沒出院呢,趙寡婦就租了車,讓人将馬武德帶到醫院裏面來了,一床被子直接放在了醫院的大廳之中,頓時就成了人們矚目的中心。
馬武德渾身沒勁,想要掙紮着爬起來,可是最終卻又癱倒在被子上,氣的牙齒直打顫,哆哆嗦嗦的指着趙寡婦一句話都說不出。
在村子裏橫了一輩子了如今卻被人丢到這樣大庭廣衆之下,丢進了臉面。
他想要錢又這是這樣的法子。
趙寡婦低頭看了眼馬武德,立馬就哀嚎着上前攥住了馬武德的手哭了起來,眼淚唰唰的就落下來。
醫院檢查說了沒問題,趙寡婦對這件事雖然懷疑,可是檢查的次數多了,也就信了。
馬武德這個人她還能不了解,要是裝的也得和她說個頭才是,唯一的解釋就是中了邪了。
她可是特意找人看過,還真是中了邪了,割了肝後,身體元氣受損,中了邪,沒治了。
既然沒治了,不如在死之前多賺一點錢也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