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沒有多問,隻是取出了飛車。
六個人,坐上飛車綽綽有餘。
隻是幾人剛剛坐上飛車,身後忽然嗚啦啦追來了幾十架無人機,這些無人機對她們直接就發動了攻擊。
“不好,定是那些人知道了我們的事追殺過來了。”
張輝寅焦急的喊出聲,雙手趴在窗邊驚恐的看着後邊追過來的無人機越來越多,一旁的母子兩人歲數都不大,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期盼逐漸被驚恐取代。
幾人身上都沒有帶遠程攻擊的武器,飛車上又沒有武器,索性防禦還不錯,隻能不停的躲避着。
江浔駕駛着飛車躲避着這些無人機鋪天蓋地的攻擊,實在躲不過去了就直接撞過去。
這些無人機隻相當于哨兵,攻擊力都不是很大,打擊的更多是那些企圖越界的貧民。
隻是這些無人機已經發現了他們,恐怕緊随其後的就是更加恐怖的火力。
她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的趕到星艦之上。
“坐好了!”
江浔喊了一聲,随後快速的把速度加大了最大,飛車嗖的就竄了出去,一下子就甩開了身後的無人機。
隻是也持續不了多久。
在距離星艦隻剩下三分鍾的距離的時候,一枚導彈就對着他們發射了過來。
速度極快,江浔極速的拉升飛車,可是那枚導彈卻對着他們追蹤了過來,似乎不死不休。
飛車裏面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心神,隻要逃過這枚導彈,就可以進入星艦,星艦之中有反導彈系統,那時候母星上的人暫時就奈何不了他們,他們也就可以逃脫出這裏。
隻是想要逃過這枚導彈的追蹤談何容易。
“孫英!我求求你,如果我出事了,求你給我老婆孩子一個安身之地就好,求你了,我把我的賣命錢都給你!求你了,隻要給她們一個住下的地方就好。”
在這種時候,張輝寅竟然跪在了孫英的面前哀求着她,并且伸手把包裏面的紙币全都拿了出來。
飛車一個不穩,張輝寅手中的紙币灑滿了整個車子,幾張紙币從江浔眼前落下,然後……
特麽的把視線給遮擋住了,害的江浔差點把飛車給開翻了。
→_→
瑪德!
豬隊友!
江浔猛的把飛車翻了個個,飛車上的所有人全都翻轉過來,隻是都被固定在了座位上倒沒有什麽事,除了張輝寅。
因爲剛剛哀求孫英離開了座位,這時候被摔的七葷八素。
後面的導彈再次追過來,江浔看着前面的巨大火山,一個瘋狂的念頭閃現在腦海之中。
眼看着後面的導彈就要靠近,這次江浔沒有閃躲,在導彈接近的一瞬間快速的翻轉飛車。
導彈擦着飛車的外延直直的撞向了前面的火山口裏面,距離太短,根本沒有掉頭的機會。
江浔根本就沒敢有絲毫的停留,調轉飛車就瘋狂的逃竄着。
隻是飛車的一邊損壞了,已經撐不了多久,江浔設定成了自動駕駛,以備時刻跳車逃命。
飛車剛剛逃竄出幾百米,後面轟的一聲巨大爆破聲響,整個地面都爲之一振。
沖天的火光唰的升起,爆炸的餘威席卷而來,座位上自動升起了防護罩保護着衆人免受傷害。
“小心!!!”
孫英這時忽然大喊了一聲,唰的離開座位就想撲在一旁張輝寅的身上。
張輝寅之前因爲離開座位,導緻他此刻隻身暴露在爆炸餘威之中,如果沒有防護罩當真是必死無疑。
看着孫英毫不猶豫的撲過去,江浔微微的皺眉,立刻從一旁抽出了一截繩子快速的把孫英給拖到了自己的防護罩内。
兩個人擠在狹小的防護罩内很是擁擠。
至于張輝寅,在下一瞬就被席卷而來的爆炸餘威給擊中,整個人不敢置信的盯着江浔的方向,最後吐血身亡。
江浔幾人也不好過,雖然有防護罩,爆炸餘威卻同樣的對她們造成了一些傷害,隻不過倒是不會緻命。
幾人之中,張輝寅死了,隻是這個時候可沒人關注張輝寅的死,而是飛車快要墜毀了。
被這麽大的爆炸餘威波及,飛車也撐不下去了,江浔重歸了駕駛座上,盡力的控制住飛車緊急降落。
經過一系列的緩沖努力,江浔總算是迫降了飛車,随即什麽也顧不上,立刻帶着幾人前往星艦處。
這裏距離星艦的落地并不遠,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從剛剛的經曆到現在,蔣雅芯算是最鎮定的一個了,雖然恐懼,卻沒有尖叫一聲。
至于張輝寅的老婆孩子同樣亦步亦趨的跟着幾人,路程雖然艱難,可是因爲飛車墜毀的原因,再加上幾人走的路程皆是隐蔽的地方,那些無人機倒是沒有追上來。
直到幾人終于走到星艦所在處,後面追兵都沒有追過來,隻不過那座休眠的火山卻因爲導彈的刺激直接爆發了。
鋪天蓋地的火山灰頃刻間就将整個天空都給遮蓋住,使得原本就很陰沉的天色變得越加的黑暗,令人的心情也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幾人快速的進入星艦之中,江浔進入駕駛室啓動了自動駕駛,并未讓這些人看到她駕駛星艦。
星艦緩緩的升空,遠處,數顆導彈再次打擊過來,隻是這時候已經奈何不了她們。
當星艦終于離開了母星飛往星空的時候,孫英終于忍不住了,找到了江浔,不解的質問。
“爲什麽?爲什麽要救我!你明知道的,你、你明知道我隻是孤家寡人,可是他不同,他還有老婆孩子呢。”
孫英質問的話到嘴邊最後隻變成了悲痛,她有什麽理由去質問。
這些日子向來冷淡的孫英哭了起來,手中的骨灰罐也丢失在了剛剛的追殺之中。
江浔卻隻是淡漠的看着她,一直到她哭夠了這才輕描淡寫道:“你以爲那對母子真的是張輝寅的老婆孩子?”
聽聞江浔這句話,孫英呆住了,不可思議的擡頭看着江浔,嘴巴顫抖着開口。
“你、你說什麽?”
“那對母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張輝寅有任何親近,有的隻是畏懼,如果真的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爲何那對母子會畏懼她,更何況這隻是其中一部分。”
“你可記得,當初張輝寅說他以前是富人,後來淪落爲貧民,他的兒子得絕症了這才出去賣命,然而現在他的兒子并沒有得任何的病,更遑論絕症,如果說他兒子的絕症治好了,那麽之前他在飛車上求你的時候,說出的賣命錢又是怎麽一回事?”
江浔的輕描淡寫擊的孫英身形不穩,可是江浔卻依舊在說。
“他露出的破綻太多,我都不想再細數,原本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現在卻是明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