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回到青竹院的時候,甯靜安也把她喊了過去。
“小菊,你過來。”
甯靜安柔和的對着江浔笑着,江浔可以感受到原主心情的激動,就好像近距離的接觸自己的偶像一般。
壓制住了這股心情,江浔走到了甯靜安的面前。
“三小姐~”
“小菊,這次還要多謝你了,以後你就在我身邊伺候我吧。”
聽着甯靜安的賞賜,江浔急忙跪了下來低垂着頭說說道:“能夠伺候三小姐是奴才的福氣,隻是奴才之前隻是個粗使丫鬟,手糙的狠,奴才怕弄壞了小姐的東西,更怕傷了小姐。”
“噗嗤~,小姐,誰說小菊憨來着,這不精明着呢嗎。”
一旁的貼身丫鬟青墨取笑着說着。
江浔連忙擺手。
“青墨姐姐可别取笑我,奴才手本來就糙,萬一刮花了小姐的東西,奴才可不敢想。”
見着江浔真的緊張,甯靜安也沒有爲難,依舊柔和的說着。
“既然如此,以後你在青竹院便和青墨青畫她們拿着一樣的月銀,繼續幫我管理花草可好。”
聞言,江浔驚喜的擡起頭,随後便對着甯靜安磕起了頭。
“奴才多謝三小姐……”
……
這件事過後,江浔自己也擁有了單獨的一間偏房,和青墨青畫比起來,她是最輕松的一個了。
而且有了單獨的房間,她做事也不用再避着那麽多,這算是一件好事。
時間轉瞬又是一個月過去,在這期間,江浔偷偷的将稀釋無數倍的透明凝露放在甯靜安的茶水裏。
偶爾閑暇時候也會給甯靜安講一些外面的戲文,特别是一些被傳的很廣的書生精怪小姐的戲文,江浔講的好,不僅僅甯靜安,院裏的小丫鬟也會來偷偷的聽。
隻不過被傳的感人至深的戲文到了江浔的嘴裏就變了味道。
“小姐,您說那些書生都有了原配夫人,怎滴還招惹那些精怪,那精怪也是,明知書生有了夫人,偏偏要趕着上來,世人都稱贊書生和精怪的凄美愛情,卻不知書生的夫人在家上要侍奉公婆,下要管着家中諸多事物,操勞不斷,偏偏戲文中的書生又都是一窮二白,整個家都指望着他出人頭地,他卻跑去和精怪風花雪月,絲毫不考慮家中父母和妻子。”
江浔就是在給甯靜安偷偷的灌輸一種思想,沒有擔當的渣男要不得。
甯靜安聽着江浔的解說并未多說什麽,隻是笑着彈了下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呀,怎麽好端端的戲文到了你的嘴裏就變了味道,寫書人哪裏想的了諸多事宜,寫出來有人愛看便是。”
江浔捂着額頭憨笑着看着甯靜安。
“小姐說什麽便是什麽,隻是奴才覺着,那寫書人的心思也不一定有多好,你看他們寫的,小姐和書生不顧一切的私奔,哪有這樣的,那書生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真想娶了小姐早日取的功名上門求取了那小姐便罷,偏偏想出私奔這麽一着,真是不要臉,那小姐以後沒了父母還要從大家閨秀成爲爲他操勞的老婆子,太不值得。”
“小菊,你今兒個忒多愁善感。。”
甯靜安臉色微微平靜了一些,江浔也沒有再逮着這個話題,隻是略微委屈道:“小姐,奴才隻是聽說最近大夫人再替小姐擇期親事,盼望小姐日後能覓得良人,一生一世待小姐好。”
“噗嗤~,小菊你該不是盼嫁了吧~”
一旁的青畫忽然取笑着。
江浔瞪了青畫一眼。
“青畫姐姐胡說八道什麽~”
“好了好了,你們别鬧了,回頭讓母親看到又該罰你們了。”
……
随着時間流逝,甯蕪雪也終于和霍君澤認識上了,即便如今甯蕪雪沒有了書籍,但是憑着一些現代的知識和理論,還是讓霍君澤刮目相看。
當甯蕪雪從唐霖口裏得知霍君澤的身份之時,心思頓時就變了,開始關注着霍君澤的一些事,不過卻依舊沒有和唐霖挑破那層關系。
又過了兩個月,霍君澤已經難以自拔的愛上了甯蕪雪,甯蕪雪如今幾乎每晚都溜出去和霍君澤幽會。
明明霍君澤是皇上,甯蕪雪想要幹什麽也是一句話的意思,可是兩人就是瞞着外人偷偷的幽會。
甯蕪雪這邊和霍君澤幽會,另一邊又吊着唐霖,而在空閑時間又和内閣學士的嫡次子吳詩遠搞在了一起。
起因竟然是因爲一冊丹青,兩人同時看上了一副丹青,甯蕪雪之前恰好在霍君澤那裏見過這幅丹青,後來也了解了一些,如今看到這幅被當做赝品的珍品丹青自然想買下來。
不料兩人同時看上了這幅丹青,甯蕪雪最後說出了這幅丹青的特點以及是珍品的判斷,吳詩遠就把丹青買下來送給了甯蕪雪。
一來二去,兩人便熟了,隻不過當問道姓名的時候,甯蕪雪爲了怕霍君澤不高興,所以謊稱自己是甯靜安。
江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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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一直按兵不動,直到半個月之後,大夫人過來透露了一些口風,吳詩遠想要求娶甯靜安,托人來問了話并且拿來了吳詩遠的畫冊。
吳詩遠是個才子,雖然家世不如她們侍郎府,但是人卻是不錯的,吳詩遠的母親父親性格都不錯,家裏連個通房小妾都沒有,甯靜安嫁過去絕對不會被欺負。
而且她們侍郎府是低嫁,量那吳詩遠也不敢欺負甯靜安。
甯靜安自然是聽說過吳詩遠的才氣,本身也是仰慕的,所以隻是嬌羞的讓大夫人做主。
待大夫人拿着吳詩遠的畫冊離開之後,江浔卻裝作沉思的樣子,青畫喊了幾遍都沒有應答,成功引起了甯靜安的注意。
“小菊,好端端的你怎麽發起愣來了?”
甯靜安瞧着江浔問道。
江浔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兒才認真道:“小姐,那人奴才好像在哪裏見過。”
“呸,小菊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整日都在青竹院,哪裏能見到什麽人。”
青墨急忙開口。
這要是讓人傳出去了,豈不是說她小姐私會外男。
江浔卻看了眼青墨說:“青墨姐姐,你忘啦,十天前我還出去給小姐買福記的梅花糕嘞。”
“你呀你,怎滴還是這麽馬大哈,說句話也說不清楚。”
青墨指着江浔的腦袋無奈的說着。
“好了,青墨,小菊你快給我們說說,那吳大才子到底怎麽樣。”
青畫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就連甯靜安也隐隐的有些期待,不管怎麽說,甯靜安才十五上下的年紀,對自己未來的丈夫如何不期待。
江浔抿了抿唇有些猶豫,最後在青墨和青畫的催促下才不确定的說着。
“奴才那日……,似乎瞧見四小姐和吳公子走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