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五年前的公交車上的一幕,想必你早就不記得了吧,畢竟這對于你來說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過我可是記憶深刻啊,深刻到五年過去了我都能清晰的記得你的樣子!”
江浔重重的說着,周圍的乘客全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又有不少人的手機全都暗中對準了兩人。
大媽被江浔凜厲的眼神吓的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又聽江浔繼續說道:“那是我第一次懷孕,三個月了,可是我那天産檢回來的時候,你們卻要我讓座,即便我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你們卻當沒看見一樣,我不過是猶豫了片刻,你們一個個就紛紛跳起來指責我,憑什麽!”
“這又不是你們家的公交車,天天讓别人讓座爲什麽不去買輛車回來自己開,别人憑什麽讓着你們,就因爲你們年紀大了,我看不盡然吧,你們每天跳廣場舞不是挺精神抖擻的嗎,怎麽輪到坐公交車就需要别人讓座了,看看,這都形成條件反射了,看到你們這群人就立即讓座了,什麽原因,還不都是被你們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的,就你們累,别人就不累了嗎。”
“那次我給你們讓了座,我在公交車上站了一個多小時,被人擠擠攘攘,下了車孩子就沒了,我這一輩子都有可能懷不上孩子了,爲此,我的老公也跟我離婚了,這全都是你們害的!”
江浔厲吼着,眼中帶着點點淚光,内心卻冰冷無比,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不過是把原主的遭遇說出來罷了!
不說出來這些人永遠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讓座是情分,不讓座是本分,尊老愛幼并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尊重的。
大媽顯然沒想到還有這茬,周圍的乘客也不出聲了,特喵的,這怎麽出聲啊……
空氣瞬間安靜了幾秒,大媽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時間過去這麽久了,誰還記得啊,再說了,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呵呵~,我還不至于爲了你們這些人說這種謊話詛咒我自己,成天在公交車上要求讓座的不就是你們這些人嗎。”江浔諷刺道。
大媽不讓了,立刻反駁道:“我說你這個女娃子怎麽回事,哪來的這麽大的怨氣,你不讓就不讓呗,說這些做什麽,再說了,誰知道你懷孕了,你要早說出來……”
“我要早說出來怎麽樣,别以爲我沒看見,當初你們是怎麽對待另一位小夥子的,人家截肢了,可是你們卻逼着人家讓座,最後人家把自己的合金腿展示給你們看,你們才罷休,事後連聲對不起都沒有,那我呢,你們是不是要我把衣服掀開來給你們看來證明啊!”
江浔冰冷至極的說着,眼眶卻通紅無比,那些大媽臉色通紅,最後車子到了下一站之後全都灰溜溜的下了車。
看着下車的幾人,江浔眸色輕閃沒有再說話,靜靜的靠着車窗上閉着眼睛。
周圍的乘客以爲她在緬懷自己沒了的孩子,全都靜悄悄的沒有說話。
世界裏,7747有些不解,江浔卻歎了口氣:“原主終究還是太善良了,如果任由這件事發酵,恐怕那幾個大媽都不會好過吧,今天我隻是把她心中的不甘發洩出來,她就已經放下了這件執念。”
回到甜品店之後,江浔打開電腦,果然在網上看到了公交車上的這一段視頻,之前準備的間諜蚊已經沒有了用處。
江浔編寫了一段代碼,将之代入到這個視頻裏,凡是轉發的視頻全都自動打碼,原視頻江浔沒打算動,就當是給那幾位大媽一個教訓,這世上不是任何人都能遷就他們的。
如今小緻遠的事情已經解決,還剩下馬家的事還沒有解決,看來得回趟老家了。
又過了兩日,正好輪到小緻遠星期天,江浔收拾了一些行李就拿着兩張機票帶着小緻遠準備回老家。
原主老家并沒有機場,不過隔壁市有,距離原主老家坐車隻需要兩三個小時,而如果坐火車回去,恐怕要坐兩三天。
然而當江浔帶着小緻遠上了飛機時,卻發現他們兩個人的座位被一名年輕男子給占了,他們這個隻是普通的經濟艙,而江浔買的時候買到了經濟艙最前面的座位,也可以說是經濟艙裏最好的座位,如今被人占了,那人橫梗在座位中間正好占了兩個座位。
這個男人拿帽子蓋住了臉,似乎在睡覺,江浔伸手拿掉了他臉上的帽子,長的挺清秀的,不過似乎動過刀子。
江浔笑道:“這位先生,這是我們的座位,麻煩讓一讓。”
男子對臉上的帽子被拿掉似乎有些不滿,瞥了眼江浔又繼續蓋上了帽子,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江浔:……
“媽媽,這位叔叔爲什麽不讓座。”
江浔:乛乛
兒砸别急。
摸了摸小緻遠的頭,江浔再次拿掉了男子頭上的帽子,還沒等江浔開口,男子就不耐煩的沖着江浔嚷嚷着:“不要來煩我,飛機上不要問我要簽名。”
說着又蓋上了帽子。
呦呵,很狂啊年輕人。
江浔挑了挑眉,直接伸手拎着他的衣領将人給拎了起來,接着啪嗒一聲扔在了後邊沒人的座椅上。
沒有理會這個男子見鬼一般的表情,江浔帶着小緻遠坐上了座位。
“喂,你這個女人,憑什麽拎我,信不信我找律師告你。”男子惡狠狠又蒼白無力的威脅着。
江浔白了他一眼,伸手做出一個請便的手勢,最後男子隻能氣沖沖的拿着自己的帽子和小包離開。
江浔轉頭笑眯眯的看着小緻遠道:“阿遠,你看,遇到這些不聽話的人直接拎過去就是了,所以你的武功練的怎麽樣了?”
小緻遠天真的點了點頭:“媽媽,我每天都在努力練習。”
似乎覺得這樣教小孩子不太好,江浔又道:“但是阿遠啊,有些事能講道理我們還是講道理的好,不能講道理的時候再動手好不好。”
小緻遠雖然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卻依舊乖乖的點了點頭,聲音清脆說:“好!”
後面正準備撒狗糧的一對聽到江浔母子兩的對話,彼此對視了一眼,心中卧槽頓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