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剛想拉着江浔離開,就發現十幾個人先後進入了小巷子裏,江浔在這些人裏發現了之前那五個小混混。
這次不僅僅是對付沐婉,更是對付她的,江浔神色一凜,有人來找茬了。
來人手裏都拿着一根木棍,相比于那五個小混混的半吊子,剩下的人更像是一些打手,面色上多了一些兇狠之氣。
爲首之人滿臉橫肉,脖子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黑色紋身,一雙吊角眼裏帶着戲谑。
“嘿,想不到吧,今天看你們怎麽逃。”之前那五個小混混其中一個開口說話了,面上羞辱,興奮,報複的快感一一閃現。
沐婉下意識的拉住江浔的手,手心裏全是汗。
“浔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按下手機裏的報警器了,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沐婉猶做鎮定的說着,可是江浔卻聽出她的聲音都在發抖,有過這樣的經曆,沐婉再次經曆想必比誰都害怕吧。
江浔倒沒有什麽好怕的,隻是她手裏有那五個小混混的特别照片,他們怎麽敢動手的,還是他們已經特立獨行到不畏懼世俗的流言蜚語了。
江浔看向那幾個小混混,小混混這時也看了過來,眼刀子就差化爲實器往江浔身上砍了。
“哼,待會也将你們兩個賤人給扒光了供兄弟們欣賞欣賞,再好好樂一樂。”紋身男看了那小混混一眼立馬惡狠狠的說着。
江浔看了看紋身男,又看了看那小混混,心中立馬明了。
“原來你們真的是基佬。”
小混混唇紅齒白的,妥妥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啊,而且兩人間對望的時候眼神有些微妙。
江浔話音落下,其他的打手略顯古怪的看着紋身男和小混混,這一看還真的覺得有些不同。
感受着手下們打量的目光,紋身男暴怒。
“看什麽看,趕緊給老子上,不把這兩個賤人收拾妥當了當心你們的皮!”
一夥人立馬就沖了上來,礙于江浔的武力威懾,之前的那幾個小混混并沒有動手,隻是在後面看着。
江浔劈手奪過砸下來的木棍往這些人身上招呼着,即便江浔實力不錯,但是她在末世的時候學會的更多是殺人而不是打架,殺人一刀就能了結了,不行就多砍幾刀,最多來個偷襲,實力不行就溜,沒有太多技巧,但是打架她一點都不精通,甚至毫無章法,所以面對十幾個打手,江浔身上有好幾處被砸到,這些人的力道可一點都不輕,感覺全身都在痛。
你妹!
重生到現在她是頭一次被人打的這麽重,身上起碼挨了五六棍了。
江浔瞬間就不淡定了。
眼看着身後又有棍子落下來,江浔一個掃腿将人給絆倒在地,接着拉起一人的頭就往牆上撞,撞了沒兩下,身後的棍棒再次落下,江浔不得不松開手。
沐婉手無縛雞之力,隻能躲在江浔的身邊,即便如此,她的身上也挨了兩棍子,疼的小臉都慘白了。
十幾人拿不下江浔一人,紋身男看不下去了,時間拖長了對他們沒好處。
想到此,紋身男眼露兇光,從身上拿出一把彈簧刀。
墨黑色的彈簧刀緩緩的靠近江浔,江浔正在對付身前的一個打手,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然而卻沒有料到來人手裏會有刀具。
江浔連忙擡起手臂擋住落下的彈簧刀,鋒利的彈簧刀在江浔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血流如注。
江浔沒有理會手臂上的傷口,快速回身一個踢腿将紋身男手上的彈簧刀踢落,接着按着紋身男的脖子就往牆上撞,江浔的手勁很大,紋身男一時間竟沒有掙脫開,轉眼就被撞了七八下,紋身男隻覺得頭昏眼花,溫熱的血也随之流下來,而江浔也因此後背又挨了兩棍。
随手扔掉紋身男,江浔徹底放開了手腳,如果她身上挨了一棍,那麽必定有打手被她按着往牆上撞。
等到警車呼嘯而至的時候,隻看到躺了一地的人,地上全是血,江浔和沐婉正被剩下的人‘逼’到角落。
趕到的警方和沐雄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警方頓時斯巴達了,卧槽,居然發生命案了。
沐雄緊張的跑向自家的女兒,途中踩到一個小混混的手,小混混頓時疼的又醒了過來。
警方:卧槽,詐屍了。
最後所有的人都被帶到了警察局,江浔屬于正當防衛,再加上有沐雄的關系在,所以她和沐婉隻是被問了一些話就被沐雄帶着離開了。
而那些小混混們雖然滿臉是血,看起來吓人,實則并沒有多嚴重,送去醫院簡單包紮一番後又被拉回了警局。
沒有人擔保,紋身男的彈簧刀又是管制刀具,加上聚衆鬥毆,所有人都被拘留了起來。
沐雄開車将兩人送到了醫院,爲了不讓江爸江媽擔心,江浔并沒有打電話給她們。
江浔身上挨了許多棍,手上還被劃了一道長口子,被縫了十幾針,不過她卻并沒有傷的多嚴重,都是一些表面傷,挂幾瓶消炎水就好了,其實不挂也可以,奈何沐婉盛情難卻,搞得挂水也跟什麽好事似的。
而沐婉就不同了,自小嬌生慣養,受了一些内傷,肋骨也斷了一根,需要卧床修養一段時間。
也幸好沐婉隻是高二,否則接下來的高考都不一定能參加。
沐雄對于這次的事情異常憤怒,在病房裏就打電話吩咐人找出指使的人,她的女兒她最清楚,根本和這些人扯不上一點關系,可是連續兩次發生這樣的事,他敢肯定絕對有人指使,可惜那些小混混也不知道指使的人是誰,他們隻負責拿錢辦事,根本沒見到指使的人,隻是聽口音是個女的。
“爸,不用了。”沐婉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沖着沐雄搖了搖頭。
沐雄恨鐵不成鋼的瞪着沐婉:“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說不用了,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你越軟弱,想對付你的人就越嚣張,你到底懂不懂!”
“爸,我是那種慫包的人嗎,我知道是誰想要害我。”
沐雄一愣:“是誰!”
沐婉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很可能是表姐。”
“嘶,蕭雅那丫頭,怎麽可能!”沐雄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
沐婉撇了撇嘴:“你不相信還問我幹嘛,這次就是因爲她讓我替她拿什麽東西,我和浔姐姐才去那裏的,如果沒有浔姐姐,你很可能就見不到我了,還有上次,我懷疑也是她找人做的。”
“什麽?!她怎麽敢!”沐雄非常生氣,蕭雅這樣做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居然光天化日的就敢算計她女兒。
旋即不知道想到什麽,問:“婉婉,你是怎麽懷疑上蕭雅的?”
“我無意間看到蕭雅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那女人也是打我的人其中之一。”
沐雄這下不說話了,眼中卻在醞釀着風暴。
江浔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她真的不想參合到這些事裏,爲什麽要當着她的面談這些事呢,就不能等她走了再說嗎。
“花我的錢買人打我的女兒,她蕭雅真是好樣的。”
沐雄盛怒無比,咬牙切齒的說着。
江浔聽完這句話就可以預料到接下來的豪門狗血了,她真的很想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我回頭就登報解除收養關系,這個監護人我不做也罷!”沐雄怒氣沖沖的就想打電話,卻被沐婉給攔下了。
“爸,别!”
“怎麽?都這樣了你還護着她!”沐雄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似乎沐婉說出一個是字就要揍她一樣。
沐婉苦笑着搖了搖頭:“爸,你想多了,隻是你想過爺爺奶奶沒有,我們手中沒有證據,蕭雅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這才肆無忌憚,光憑一條手機短信說明不了什麽的。”
沐雄聽到沐婉的分析一下子卸了氣,是啊,他怎麽忘了還有兩位老人呢,光憑蕭雅一個女娃娃他分分鍾就解決了,可是家裏的兩個老人卻對蕭雅寵愛無比,比對沐婉這個親孫女都要好,如果在沒有證據之前對蕭雅怎麽樣,回頭蕭雅對兩位老人告一狀,兩位又要過來鬧。
即便解除了關系又如何,兩位老人不信,蕭雅回到兩位老人身邊依舊活的有滋有味的,而沐婉的罪就白受了,還不如留在身邊伺機尋找證據。
想到這,沐雄不由得歎了口氣,委屈婉婉了。
“爸,你别擔心,以後我會小心一點的,你暗地裏調查蕭雅的事就好,别讓爺爺奶奶知道了。”沐婉見沐雄愧疚的樣子不由得說道。
沐雄無奈的點了點頭出去打電話不知吩咐什麽。
沐婉轉過頭對着江浔歉意道:“浔姐姐,是我連累你了。”
江浔翻了個白眼,是啊,連累她了,連累的她連心肝肺都疼,在她耳邊說那麽多幹嘛。
沐雄打完電話很快便進來,而江浔的藥水也快吊完了,這時晚自習都上了一半了,辛虧她學習好,有那麽點特殊待遇,和秦政打個電話就能請假了。
不過沐雄進來的時候臉色臭臭的,沐婉剛想問什麽,看到緊跟着沐雄進來的人時就明白了。
蕭雅!
一身粉衣的女子安靜的跟在沐雄的身後,小鹿般的雙眼不安的打量着屋内。
“表妹,你怎麽樣了,都是我不好,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蕭雅說着說着眼淚就下來了。
江浔擰着眉頭,當這是演戲呢,說哭就哭。
沐婉面色平靜,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安慰,如果不是那天無意間看到蕭雅和那個欺負她的少女在一起,就算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都不會對蕭雅懷疑,畢竟是親表姐,任誰也不會聯想到她。
沒想到就是這個親表姐居然想要毀了她,沐婉想不明白到底哪裏得罪她了,小姑和姑爺早逝,隻留下蕭雅這麽個獨生女,沐家收留了她,也沒有苛待她,現在竟然想害她。
沐雄看着哭哭啼啼的蕭雅面露不滿,這些年的養育居然換來一條白眼狼。
“哭什麽哭,你表妹還沒死呢!”沐雄忍不住的怒斥着。
蕭雅被這一聲怒斥吓的呆住了,嘴巴微張,臉上還流着眼淚,好不滑稽。
沐婉忍不住扶額,老爸也太沖動了。
這時候江浔的水也吊完了,簡單的告别後就離開了醫院,她實在不想卷入這麽糟心的事裏。
沐雄本想送江浔離開,不過看着蕭雅還在這又不放心沐婉,他現在已經把蕭雅當做洪荒猛獸了。
江浔趕到學校後最後一節晚自習已經下課了,喝了一些稀釋後的凝露,如今她喝的凝露都是稀釋五倍的,效果和以前相比簡直天差地别,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手臂上的傷口還剩下一道疤痕,江浔連忙将線給拆了。
随着高考的臨近,班級裏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江浔的學校并不是考場,所以不需要搬桌子搬書的。
秦政這是第一年帶高三,還很年輕,所以第一次面對高考比他們還緊張,一遍遍的強調着準考證身份證,該帶的帶齊,不該帶的一樣不許帶。
幾門科目考的很快,三天時間如同流沙一般不知不覺從手中溜走,最後一門科目結束回到學校的時候,有的人哭有的人笑,一些情侶光明正大的手挽着手,秦政看到班級裏好幾對的男女有些懵逼。
這是啥情況?
而周圍知情的同學則捂着嘴偷笑着。
江浔神色淡淡,她留在學校的東西并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好了,離開的時候魏月月一臉不舍。
到學校外面的時候一家人全都在外面等着。
江爸接過江浔手裏的行李箱,江媽抱着小寶一臉欣喜。
“小浔,考的怎麽樣?”
“媽,你放心吧,第一學府是沒問題的。”江浔笑嘻嘻的說着。
不過江媽卻隻認爲江浔在開玩笑,并沒有太在意。
江浔将行李箱放在了新康花苑,江爸幾人之前已經看過了,如今一家人正好去家具城買家具。
家具城裏江浔隻挑最好的要,手裏有錢了爲什麽還要委屈自己呢。
倒是江爸一臉心疼:“小浔,買這麽貴幹嘛,這東西貴的便宜的不都一樣的用嗎,這錢你留着以後用。”
“爸,你就别擔心了,美容膏方面還有後續合作,少不了錢的,這錢留在手裏你還等着貶值啊,以後家裏有我呢。”
将家具添置好之後天已經黑了,江敏選好了自己鍾愛的家具後就回了學校,中途江浔買了一部手機給她,又給江爸江媽也添置了一部性能不錯的手機。
宮廷坊的後續尾款也已經到賬,江浔給江媽的卡裏轉了六百萬,去掉買家具的十幾萬,她卡裏還有三百來萬。
老家再過幾天就要拆遷了,家裏的東西除了一些特别的東西還有江媽舍不得的東西,其它的能送人就送人,如今家裏已經空空如也。
次日,江浔勸說了江爸去買車,江浔則去一家大藥店裏買了一些藥材,藥材比之前買的要好很多,花了江浔上萬塊錢。
從網上訂的一些器材也已經到了,器材同樣不便宜,不算多麽精密的器材,卻也要好幾萬。
卧室裏被江浔規劃出一片小小的工作台,上面放着網上買回來的儀器。
江浔将各種藥材磨成細膩的粉末,之後按照比例配置好,随後在裏面加入凝露,最後再用儀器進行再次加工。
細膩的淡綠色膏狀體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江浔将這些美容膏裝入了小巧的瓷瓶子裏,瓷瓶是在網上專門定制用來盛放美容膏的,要精緻許多。
美容膏一共裝了二十五瓶,江浔留下了五瓶,剩下的二十瓶準備賣給沐婉。
江浔手裏攥着一瓶美容膏,正準備從包裏拿手機打電話給沐婉,伸進包裏的手卻忽然觸碰到異樣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