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弱肉強食本就是星空中的規則,可以一整個星域中生靈爲祭品的代價,隻爲延續自己十萬年的壽元,這種行徑,還是太天怒人怨了。
所謂邪妄,莫過于此了!“如此說來,這個慧滅,還有那個姬瓊華,就算還沒有入魔,卻也和真魔沒什麽差别了!”
竹天縱說道,仙島面對的,便是這一類人,所以他很明白這一類人有多可怕。
秦風負手而立,沉思道:“這種人,不用想也知道,日後肯定會成爲星空的禍害,過去,他們能爲了古亂元的壽元而傾動整個星辰生靈之命來爲他們續命,來日,同樣也會爲了其他的目的而幹各種狠惡之事!”
“如此說來,這樣的人,容不得!”
不知爲何,他忽然想起了大邪容舒,雖然關于一些細緻的事,他遺忘了不少,可卻也知曉,大邪容舒曾經爲了複蘇通衍,而血祭百萬星域,那狠厲,比起這古亂元和姬瓊華有過之而不及。
可那不是因爲姬瓊華與古亂元心比容舒更善,無非隻是因爲他們的力量不夠,若他們也是至尊級的存在,隻怕他們比起容舒還要更狠。
起碼容舒曾經還有通衍管束着,這兩人,狼狽爲奸,别說是管束了,誰比誰更狠還說不定呢。
“世間萬般皆有靈,如此行徑,難道不曾觸怒天道降下神罰嗎?”
妙雲嫣詢問道。
縱使星空确實是弱肉強食,可也有一些最基本的大道法則所在,他們所爲很明顯已經違背了天道,他們雖然也是強者,但很明顯還沒有強大到能無視神罰的程度,爲何卻安然無恙?
“隻能說,姬氏一族确實很有手段!”
岑清月歎息。
“當時與姬瓊華的一戰,我大敗了,姬瓊華差點要殺了我,若非古亂元阻撓,我也許早就死了!”
“再之後,我與姬瓊華的數次拼殺,皆以慘敗而告終,隻不過,因爲古亂元的緣故,我才免于一死,可那之後,古亂元也曾警告過我,不準再對他們出手,否則即便是他也不會再留手!”
“我心知古亂元說一不二,知道自己若再次落敗,他或許也不會再留手,會将我抹殺!”
“我隻能忍下,不斷提升自己,希冀日後尋求機會能找機會誅殺他們!”
秦風淡然道:“如此說來,這古亂元能毫不猶豫将整個星辰中的生靈都拿來血祭,卻幾次三番放了你,貌似對你還有幾分情誼?”
“這種情誼,我甯肯不要!”
岑清月冷冷說道。
“他早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古亂元了,他隻是一個惡魔!”
“不,我的意思是,雖然古亂元之行徑同樣爲天道不容,但比起他,我倒覺得,那姬瓊華似乎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更應該被抹殺!”
“不錯!”
岑清月點頭:“姬瓊華,若不是她的話,古亂元即使再如何偏激,起碼也不會做出血祭之事!”
“而這姬瓊華則不同,她才是真正的狠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即便是一整個星辰中生靈的壽元,她亦能在擡手間将其血祭,不曾有一絲心軟!”
“若說古亂元,我對他或許是恨更多,可姬瓊華,老實說,我對她是懼!”
“如今的她,便已是如此,很難想象,倘若真讓她繼續成長下去,日後她境界提升,會是何等的可怖!”
“那就滅了她,沒什麽好說的!”
凰天沉聲道,一副火爆模樣。
“什麽慧滅,什麽姬瓊華,全都滅掉便是,有何懼之!”
紫流月這時忽然開口道:“既然這古亂元和姬瓊華是這種貨色,那蒼雷子爲何要選擇和他們混在一塊?”
“他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不會!”
秦風擺了擺手:“蒼雷子,雖然我與他的碰面并不多,卻也知,此人比較圓滑,這種人,即便是難以成爲心腹,起碼也不會讓人難受,隻要對古亂元和姬瓊華有好處,他們也不至于殺他!”
“再者,蒼雷子本身也并不弱,且不說古亂元他們想要尋找輪回樹很缺力量,那怕他們真要殺蒼雷子,也未必殺得掉,以他的實力,即便不敵,我覺得至少跑還是可以的!”
“至于蒼雷子爲何要和他們混在一塊,其實也并不難解釋!”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蒼雷子又不知道他們過去的事,從表面上看,古亂元一副僧人模樣,而那姬瓊華也有仙子之姿,誰看得出他們是能血祭整個星域生靈的貨色!”
“而且,蒼雷子不傻,也許那兩人是在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們了,畢竟形單影隻,想要繼續走下去,總得找一些強大勢力做依托!”
“這兩人狠歸狠,實力絕對是強大的,加上蒼雷子,雖隻有三人,但不會有任何一支勢力敢小觑他們!”
莫無道冷冷說道:“至少我不會加入這種貨色的陣營之中!”
“蒼雷子,我看不起他!”
“這話不對!”
秦風卻是否定了莫無道的看法。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個個都人模人樣的,表面上看,誰知道那些人過去都幹了些什麽?”
“若是岑妹子不說,我們誰知道他們過去幹了什麽?”
“不知道,我們隻會知道他們強大,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所以說,别看這兩個貨幹的事似乎慘絕人寰,其他人也許還不如他們呢!”
“放眼星空,就不說天尊級存在了,哪怕是天眼境的巨頭,哪一個不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呢!”
“人人皆如此!”
“隻能說,是世道不公吧,弱小,就隻能是任人宰割!”
“我們改變不了什麽,除非我們能不斷變強,強大到足以改變這些事!”
“隻是,想要到這種程度,談何容易!”
秦風也是不由感歎,想強大到那種程度,實在是太難。
如今的他,自問已經算是一方強者了,可直到如今,他依舊沒能将柳思涵所需要的六物收集齊,令她複蘇,更别說其他了。
妙雲嫣卻是笑道:“至少你有此心,這就足夠了!”
“什麽意思?”
秦風有些不解。
“沒什麽!”
妙雲嫣回應,笑容意味深長。
不知爲何,秦風總覺得妙雲嫣的笑容很怪異,她似乎知道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