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羽山脈。
鴻蒙的第一山脈,神秘而龐大,占據了整個鴻蒙大半片領域,各種強大的獸族生物盤踞于其中,無任何人敢小觑。
可以說,整個鴻蒙之中,除了天域之外,沒有任何地方的獸族生物會強于神羽山脈,甚至,從某些方面來說,神羽山脈要更極端,更恐怖一些。
雖然時常會有人在神羽山脈中出沒,尋找機緣,但一些真正危機的地方,實際上真正接觸過的人并不多,很多地方都是無人絕地。
曾經秦風便在神羽山脈之中碰到了那株最恐怖的王藥,其實力之強大,哪怕是如今的秦風回想起來,亦是感到駭然,那株王藥,不出世也就罷了,倘若出世,絕對是鴻蒙之中頂尖中的頂尖。
此次再度深入山脈,秦風自然也不是爲了那株王藥,而是爲了去找尋那幫斬秦盟中的人,阻止他們去尋得神鳳舊軀。
自然,這一次秦風是在斬城外的山脈口進入,一路追尋,探查其蹤迹。
好在這支斬秦盟的隊伍仗着自己的實力強大,比較随意,秦風時常能看到一些打鬥的痕迹。
順着痕迹追尋,很快秦風便追到了一處詭異的黑森林之中。
他看到了一個人形生靈,但已經趴在了地上,身體枯瘦,血肉幹癟,發絲如同風幹的野草,伏在那裏一動不動。
地上的血迹很刺目,依舊有光澤,還有一股溫熱,這都是它一人的血,可以看到,其右手指破裂,還有金色殘痕,左手指有暗黑血斑。
“類人族!”
秦風非常吃驚,第一時間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這是古地球中少有的徹底修煉成人形的生物,同時具有本族和人族的先天優勢,所以往往十分強大。
缺陷是,這一族很難繁衍,所以在古地球時代就非常稀少,古地球破敗之後,更是完全沒有了這一族的消息。
本以爲這種種族早已滅絕,沒想到如今居然還能見到,可惜是已經一具屍體了。
可以看得出,此人生前很強,血肉之中的氣息非常相當兇悍,隐隐泛着金黃。
要知道,秦風将肉身修煉到如今這種地步,也不過是一半金血,一半凡血,這一族,卻天生擁有金血,是天生的戰鬥好手。
“看樣子,他死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以這種實力,即便是在神羽山脈之中,能殺他者也不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斬秦盟的人所爲!”
輕輕撫摸着地上的屍體,秦風自語,作出分析。
卻在這時,遠處,兩股龐然之力赫然爆發,一陣極盡氣旋正極速沖來,凜冽殺機盡顯。
轟地一聲。
一道巨大極光砸下,寬達萬裏,毀滅力十足,周圍整片山脈都被摧毀了,秦風自然也受到了波及,感覺肉身都快被這股強大的極光給撕裂了。
他立刻爆發,施展金光玄體術,肉身便成赤金,不斷抵擋這股極光的沖擊,肉身沖擊的茲拉聲不斷響起。
好在,他的肉身确實足夠強大,加上金光玄體術加持,眼下倒也不至于出什麽問題。
直等極光黯淡下去,周圍已經被完全摧毀了,成了一處廢地,秦風站在廢地之上,神情冷肅,望着正前方,有些惱火。
在他面前,是一個三米高的女大漢,渾身肌肉十分地誇張,密度十足,手中一杆長矛握着,銀光泛泛,活脫脫一個女戰神。
秦風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女大漢應該也是類人族的人,她手中拖着那已經死去的類人族的屍體,冷目簌簌,對秦風的敵意很強烈。
“你該死!”
她開口了,和鴻蒙的正常語言有些出入,但不難辨認,還是古地球時期的語言,差距并不大,而且就算辨認不出來,秦風也隻需聆聽大道,判斷出她所言的含義。
顯然,她很憤怒,而且看得出來,她的憤怒,應該就源自于那死去的類人族屍體,她把秦風當成了罪魁禍首。
“那人不是我殺的!”
秦風立刻說道,開口解釋。
“哼!”
她沒有回應,隻是冷哼一聲,将屍體收起後,便直接沖上前,手中長矛徑直刺向秦風,像是要将天地都刺穿一般,鋒銳無比。
一槍刺出,大地震動,裂縫蔓延千萬裏,那股無敵的氣勢,就像是要将秦風個生生撕裂一般。
秦風不敢小觑,當下也是趕緊祭出太古龍虛劍,一劍斬出,神芒萬丈,将其攻勢擋下。
“再說一遍,這人,不是我殺的!”秦風沉聲道,有些惱火。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什麽情況?
爲了防止這一點,他還特意将自己的語言中歸入大道,這樣,即便是對方不通語言,也能通過大道來分辨他說的話。
“都是人類,沒什麽差别,你們人類,都該死!”
她沉聲道,竟是直接說了現代鴻蒙的語言,令秦風有些驚愕。
但沒等他回神,她卻又持矛刺了過來,一步百丈,手中長矛散發出金光,符文萬丈,還有古老的天道神音在其矛下迸發而起。
戰矛如山,雖不高大,但在其手中,卻有大嶽般的氣勢,将秦風壓在下方,一片最爲精密絢爛的符文紋絡之上。
“别太蹬鼻子上臉!”秦風動了真火,這類人族的女大漢雖然和他沒什麽仇,但她如此蠻橫不講理,也是令秦風失去了耐心。
轟!
他徹底爆發,擡手就施展鬼神之劍,劍上幽光閃爍,四周一片赤紅,恍若地獄!
這一劍,估計連滅四鍛魂級的超級強者都沒有幾人能擋下,這女大漢雖然不弱,卻也不至于如此強大,當場就被震飛,差點就被這一劍給滅殺了。
最後關頭,秦風還是及時收了手,沒有真正下得了手去殺她,隻是将她震飛,冷冷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這人,不是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殺他的人是誰,你就找誰!”
“若你再敢如此執迷不悟,咬着不放,我不介意再讓你們類人族多添一條屍體!”
說完,便将劍收起,一擺拂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