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晗日突然的冷語,令羅不凡不由得一怔,顯得有些吃驚。
他居然到現在都還沒失去意識,比他想象地還要堅韌與強大!
“從來沒有人能在靈光寶塔中扛過這麽久,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強!”
他感歎道。
所有人都以爲上官晗日被困在靈光寶塔中,基本已經沒了希望,包括羅不凡。
按照他的預料,這上官晗日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了意識才對,連他的氣息都消失了,根本不應該翻身,沒想到他居然硬是抗到了現在!
“看來還是下手輕了,原本擔心出手太重,會讓你直接死去,現在看來,全力出手,也未嘗不可!”
他一直留了一部分力,這倒不是他同情上官晗日,而是規則所限,不能真正讓上官晗日死去,最多隻能讓他重傷失去意識。
真正無規則的比試,隻有第四輪的五人擂台戰,在這個擂台戰上,才有生死自負的規則!
他怕靈光寶塔太強勢,會導緻上官晗日撐不住徹底死去,那時,規則限制下,也會算他失敗,所以他留了力。
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上官晗日。
他不再留力,全力爆發,頃刻間,整座塔上,産生了極緻激烈的力量,有更加龐然的壓制力在塔内,不斷沖擊着上官晗日。
“破!”
塔内,隻是傳來了上官晗日的一聲冷喝。
緊接着,整座寶塔都震動了。
劇烈地沖擊在塔内爆發,連光焱焱,整座塔内都被一種金色神晖所充盈,十分膨脹,仿佛随時要炸裂開一般!
随後,所有力量在這一刻都急劇收攏,凝爲塔内黑暗中的一道光點,接着便朝上空直沖而去。
隻聽見嘭地一聲。
這座幾十米大寶塔的塔頂,轟然爆碎,上官晗日沐浴着金輝,勢猛若神虎,重拳出擊,竟是一拳生生打碎了這座靈光寶塔,從中沖了出來。
“這……”
羅不凡大吃一驚,感覺眼前這一幕實在是有些夢幻。
雖說隻是仿制品,但這靈光寶塔終歸還是頂尖之物,如今竟然是被上官晗日一拳給生生打爆,未免強大的吓人!
“這怎麽可能,這不應該啊,這可是靈光寶塔,你沒理由能打爆它的!”
他驚聲道,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上官晗日則是散去周身的神晖,可以看得出,此時他的面容憔悴,雙眸通紅,明顯是精神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這靈光寶塔對他的影響确實不小!
隻是他最終走出來了。
對于他來說,這是他的一道坎,助他成道的一道坎,跨過這道坎,令他的道路變得更加通暢!
“我得感謝你,若不是你祭出這靈光寶塔來打壓我,估計日後我遇上其他更強的類似的手段,我必遭殃!”
他說道,明顯已經恢複了平靜,語氣十分平淡,聽不出什麽情緒的波動!
這倒不是他刻意去諷刺羅不凡,他是真的有些慶幸。
如果眼下,拿來對付他的是真正的靈光寶塔,估計他已經死了,幸好,這終究隻是一個仿制品,總歸和真的有不小差距,但就是這仿制品,對他來說也已經基本到了極限了。
他很清楚,哪怕是再進一步,估計他都快承受不住了。
而眼下,渡過了這一次的難關,對他而言就像是如沐春晖,獲得了新生。
以後在碰到類似的狀況,他便有更大的把握去應對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他很奇怪。
他總覺得,這靈光寶塔似乎總有一些外強中幹,随時要炸開了的樣子,他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也因爲如此,他一直很謹慎,同樣保留了不少力量,怕這是對方刻意留下的破綻,專門用來等他上鈎的。
也就是說,留力的不隻是羅不凡,上官晗日同樣留了力!
羅不凡心中震驚無比,上官晗日居然能沖靈光寶塔中沖出來,嚴重偏離了他原本的想法。
但此時局勢未變,他也是面容陰沉,寒聲道:“出來了又如何,不過僥幸罷了,就算你打碎了靈光寶塔頂層,也并不影響什麽,你如今已經衰弱,再來一次,你必承受不住!”
說完,便大喝一聲,竟是繼續将靈光寶塔催動,再一次地将上官晗日吸入了其中。
隻是這一次,這靈光寶塔再也已經困不住上官晗日了,他已經完全适應了塔内的一切。
因此下一秒,他便已經從靈光寶塔中重新現身,這塔已經再也困不住他了。
“沒有用的,我已經突破了一次,這座塔對我而言,已經無半分作用了!”
羅不凡面容陰沉,惱火到了極緻。
他沒想到,這西陵學府按照真正靈光寶塔仿制而出的珍寶,居然會就這麽被上官晗日給破了。
沒有靈光寶塔,他便沒了和上官晗日抗衡的資本,這讓他有些不甘心。
“我不信,都是僥幸罷了,我不相信你真的那麽強,能連破三次靈光寶塔!”
說着,他大臂一揮,再一次引動了靈光寶塔,想要向上官晗日砸去,要繼續将他吞沒。
然而,這一次的局面卻是有些不同,不知出于何故,這靈光寶塔周身,忽然間就爆發出一股極緻虹芒,氣息極盛,擠滿了整座寶塔,緊接着,半歲着‘嗡’地一聲,整座塔都徹底炸開了,化爲了無數碎屑在四空亂飛,流螢閃爍。
所有人都是愣住了,沒想到這靈光寶塔居然會突然炸開。
羅不凡大驚失色,質問道:“你做了什麽?”
上官晗日則是一臉錯愕,因爲他并沒有做什麽,此事也是有些奇怪。
“蠢貨,真正的靈光寶塔是無數年前古地球時代留下的寶物之一,這種寶物,通常都有自己的靈性所在,往往都是獨一無二,不容許其他同類型或者仿制品存在于世,雖然如今隻剩下了五層,威勢遠不如往昔,卻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仿制的!”
“這是靈光寶塔本身爆發出的威勢,用其威摧毀了這座仿制的塔!”
場外,秦風淡淡開口,道出了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