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重傷,卻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随意上前來挑釁的,望你們好自爲之!”
周紫冷冷開口,不在如之前那般看上去天真無邪的樣子了,而是有些冰冷,展現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她不裝了,很脆地就盤坐下來,自顧自地便開始調息恢複自身的狀态,等待着下一位高手上前。
眼下,兩連勝的戰績,已經令中靈學府的積分更進一籌。
事實上,按照中靈學府如今的積分來看,再勝三場,積分就能到達臨界值,此後每多勝一場,最後一輪的排名便可允許降低一名。
也就是說,甚至都不用赢下全場,隻要在這一輪勝下八場,第四輪就沒有比試的必要了,因爲中靈學府哪怕直接認輸,積分也是穩定的第一,領先太多了!
而眼下,周紫一人便已兩勝,而且連張天這種天驕都已經擊敗了,從目前來看,勝算可謂是相當地大。
西陵學府見自己的弟子被周紫輕易擊潰,而此時她有正在争分奪秒地恢複自身狀态,頓時也是急了:“難道你們就這樣看着中靈學府再度奪得第一寶座嗎?”
“那周紫現在狀态最差,拖得越久,她恢複地便越多,若再不派人出手,隻怕她真要恢複過來了,那時,還有誰人能與她一戰?”
話是對的,隻是卻沒人理會西陵學府的人。
東勝學府這邊,張天都倒了,自然不可能妄動,準備先觀望觀望。
而南臨學府這邊,他們原本應該是此時最應該出面的,但他們卻選擇了沉默,令東勝學府和西陵學府都是很惱火。
至于北雁學府,周紫的兩勝,基本也就宣告着,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取勝的可能,自然也就沒有了太多的心思。
上與不上都無所謂了。
此時見其他學府都不肯上前,便也随意地派出了他們學府中的一名弟子出戰,非常随意。
反正已經必輸了,他們早已失去了戰意!
結果自然也是不出所料,這名弟子,隻是平白給周紫送了一勝,毫無懸念!
西陵學府的人氣的想罵娘,這北雁學府的弟子怎麽能弱成這個德性,還不如不上呢,上去也是送分的。
于是,三大學府已經出過手了,最後隻剩下了南臨學府。
可此刻,南臨學府卻并不着急,一直在拖延時間,任由周紫不斷恢複。
西陵學府的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罵南臨學府,覺得他們太蠢。
尤其是這一次帶頭的楊祖,更是成了主要的辱罵對象。
楊祖也不理會,非常安穩地坐在那裏,而周圍南臨學府的弟子們也非常平和,不懂不懂。
直至周紫的狀态硬生生被調養了個七七八八,基本已經恢複如初後,南臨學府,終于是派出了他們的弟子,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弟子。
她和周紫一樣穿着一身紫衣,身姿婀娜,手中拿着一個玉淨瓶,明顯是神兵品質的,上面的光澤非常誇張,與周紫相比,周紫更出塵一些,她更神秘一些。
其年歲,比周紫稍微大幾歲,修爲更高一些,不過因爲在戰靈台上修爲會被壓制,所以修爲上的優勢沒有什麽作用。
“狀态恢複的如何了?”
她開口詢問道。
“已經恢複了七八成了!”周紫回應,倒也沒有隐瞞。
“那便再等等吧,我要在你全盛狀态下擊敗你!”女子說道,顯然她非常高傲,不屑于在周紫狀态不佳時和她比試,要與全盛的她一戰!
周紫有些詫異,她還正奇怪,爲何南臨學府的人遲遲不派人出手,沒想到此人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我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已經足夠了!”周紫說道,就要與這女子一戰!
女子卻是态度強硬,直言道:“還是再等等吧!”
說完,便直接盤膝而坐,竟是開始自顧自地冥想修煉起來了。
“這……”
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你南臨學府搞了半天才上去也就算了,沒想到上去居然還有再等一會,搞什麽?
東勝學府和西陵學府的人都傻眼了,這南臨學府的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這種節骨眼上居然還要幹這種事,是嫌自己學府的靈石太多嗎?
就連場外的人都是驚愕不已,覺得南臨學府的人都是怪胎。
不過也有人覺得,南臨學府此舉頗有氣節,很令人欽佩!
連秦風都是不由贊歎:“此女之舉,頗具古代聖賢之風,倒是令人感佩!”
“那是因爲,她就是出自于古代聖賢的家族,所行所爲,自然具有古風!”趙昕笑着解釋道。
秦風大爲驚異:“你是說,她是古代聖賢的後代?”
古代聖賢,這是一個很誇張的概念,能以聖賢之稱命名的,無一不是懂得是非,心有大善之人,關鍵還是其所作所爲,要符合很多符合天道的規則和條例,否則的話,很難得到這種力量。
可惜古代聖賢太少了,稀少程度幾乎可以和至尊這種存在一個層次,隻可在時間長河中尋找,即便以歲月來計算,依舊是寥寥無幾,而這當中,也僅有少部分能達到最強,擁有堪比至尊級别的力量。
這種人物,本就稀少,更别說還要減去那些最後失去力量的聖賢了,能真正保持聖賢心擁有其力量者,更是屈指可數,因此數量還要再減去一些。
之後還要再減去那些被滅殺的古代聖賢,數目又少了很多,因爲行聖賢事者,必将遭到無數人的針對,普羅大衆,是以利益爲主的,很多情況下和聖賢之事是完全相悖的,所以結仇也并不難理解。
種種原因之下,古代聖賢自然少的可憐,更别說留下子嗣後代了,利益相悖之下,古代聖賢們本人都很難活下,活着堅持到最後,其子嗣們自然也很難存活下來,留下的基本也會被殺。
到了如今,星空中幾乎都沒有什麽古代聖賢乃至其後代存在了,沒想到眼下,這趙昕竟是說,眼前這女子,是古代聖賢的後代。
怎能讓秦風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