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同一類人！</p>
如果能做好人，誰願意做一個壞人？</p>
如果能做英雄，誰又願意平庸無奇？</p>
如果。</p>
這世上有太多的如果，卻沒有一個如果，值得一個人去過多設想。</p>
所以妖姬也沒有太煽情，深深鞠躬後，很快便又站了起來，眼角的淚光斂去，絲毫不後悔，也并不覺得内疚。</p>
她對不起此行的太虛門衆人，但卻很對得起太虛門。</p>
如此，足矣。</p>
而秦風瞧着妖姬那肅穆行禮的樣子，則是微微怔然，繼而不由笑了起來：“在大多數人眼裏，你似乎是個很無情歹毒的女人。”</p>
妖姬聞聲回神，轉頭看了秦風一眼，嫣然笑起：“事實如此呀，難道你覺得不是？”</p>
秦風饒有興緻的看着妖姬道：“你希望我說是，還是不是？”</p>
妖姬愣了愣，旋即眯起眼睛，盡是妖娆：“你對我的評價，哪能按照我希望的來？自然是你心裏如何覺得，便如何說咯？”</p>
“在我看來，不是。”秦風搖了搖頭。</p>
“不是？”對于這個答案，妖姬似乎有些意外，怔怔的望着秦風好半晌，最後又笑了起來。</p>
隻是此刻的笑容，看起來沒有那麽妖娆了。</p>
雖然在笑，但卻很僵硬，因爲此刻的她，尤其認真。</p>
妖姬盡可能的掩藏自己的認真，深深的望着秦風笑道：“爲什麽這樣覺得？”</p>
“因爲這樣覺得，所以這樣覺得。”秦風凝視着妖姬的雙眼，臉上的笑容緩緩斂去，取而代之的，卻也是一種肅重、認真。</p>
他說道：“與其說你冷漠無情又歹毒，不如說你比其他人更加具有使命感，更加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超脫世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反倒是那些指責你、批判你的人，其心可誅。”</p>
氣氛，忽然間有些沉悶、僵冷。</p>
荒原草地上，孤男寡女，隔空對視，在安靜之中，仿佛有好幾個瞬間，已是如同知己一般了解對方。</p>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p>
他們都不是什麽偉人，卻也遠遠談不上惡人，善惡難分。</p>
他們也不在乎世人對他們的評判，究竟是善還是惡。</p>
他們隻在乎自己所在乎的。</p>
爲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他們可以與全世界爲敵，可以不擇手段喪心病狂。</p>
正如秦風，爲了守護心中摯愛，可一人一劍，屠盡蒼生，也不會有半點不忍或憐憫。</p>
又如妖姬，可以爲太虛門的未來，背叛同門，親手殘害同門，有些内疚，卻絲毫無悔。</p>
不同的是，秦風可以爲小愛，舍棄世間之道義。</p>
而妖姬，則是可以爲了仙門之大道，痛斬今日之小道。</p>
但本質上，卻又是相同的。</p>
很複雜，但也很簡單……</p>
許久。</p>
妖姬莞爾一笑，美眸玩成月牙狀，波光粼粼的望着秦風道：“小相公，你是在誇獎我嗎？”</p>
“那要看你怎麽理解了。”秦風輕笑道：“如果你覺得超脫世俗是件好事，自然是誇獎，如若不然，那就是相反。”</p>
妖姬看着秦風咯咯直笑，沒有再說什麽。</p>
隻是看待他的眼神中，似乎又多出了幾分更深沉的味道，令人捉摸不透。</p>
抿了抿嘴，妖姬忽然道：“我想知道，爲什麽在那種風暴之中，你不惜重創，也要救下我。”</p>
“既爲盟友，豈能不同心？”秦風笑道：“我看到了你的誠意，所以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太虛門和我就注定爲敵。”</p>
妖姬黛眉微蹙，目露探索的望着秦風道：“當真隻是因此？”</p>
秦風聳了聳肩：“不然呢？”</p>
“不然……”妖姬錯愕了一下，美眸中不着痕迹的閃過一抹失落之色，笑容也是變得有些尴尬奇怪：“不然我還以爲，在這之中，你多少有點憐香惜玉呢！”</p>
“憐香惜玉？”秦風不由笑道：“我早就過了那個人生階段了，現在的我若是憐香惜玉，不知道哪天就要死在你這樣的女人手中。”</p>
“說的也是……”</p>
妖姬笑着點頭，很坦然大方，隻是那妖娆的笑容，看起來卻再也沒有那麽灑脫自然了。</p>
是啊！</p>
像秦風這樣的人，妻妾成群，每一個都是如同安知雅那般，千古無雙絕美驚豔，天天醉卧美人膝的人，怎麽可能憐香惜玉？</p>
美人，他早已麻木，美色，也沒什麽誘惑力。</p>
再美，還能美的過他的那些美女夫人麽？</p>
妖姬搖了搖頭，将自己的思緒從低落中拉回，擡頭看了秦風兩眼，繼而露出标志性的妖娆笑容：“也算是有驚無險，我們今日的合作很愉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我以身相許好了？”</p>
“這光天化日之下，天爲被，地爲席，山頂還有我的老婆徒弟盯着看，未免有些不妥。”秦風皺着眉頭想了想，接着咧嘴笑道：“不過要是找個合适的小樹林，倒也不是不可以。”</p>
“色胚！”妖姬沒好氣的嗔怪道：“你不會真把我當做那種不正經的女人了吧？”</p>
“在我眼裏，沒有哪個女人是絕對的不正經，又或者是絕對的正經，區别隻在于對待什麽樣的男人。”</p>
秦風一本正經的說道：“對我而言，像你這樣的女人，多多益善。”</p>
“貪心。”妖姬撇了撇嘴道：“你怕是還不知道我的厲害，若是真的展開拳腳，我一個，恐怕就能讓你對女人産生恐懼了。”</p>
秦風搖了搖頭，微微仰頭望天，寂寞如雪：“我另一個和你有些相似的老婆，也經常對我說這種狂妄之語，而實際上，她卻每次都要帶上我另外一個老婆合力對付我，目前……我戰績全勝。”</p>
妖姬：“……”</p>
秦風眯了眯眼，肆無忌憚的在妖姬身上打量了幾眼：“你若不信，大可試試。”</p>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妖姬幽幽的望着秦風道：“說起來這麽吓人，誰還敢跟你玩啊？”</p>
“那就改日再說。”秦風笑道：“眼下，我看還是讓我檢查檢查你的身體先吧。”</p>
妖姬俏臉泛紅：“不說好了以後再說？”</p>
“想什麽呢？”秦風汗顔：“我的意思是檢查檢查你的傷勢，兩次的風暴沖擊，你不需要療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