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跟夜狼又多扯幾句後,秦風便挂了電話。</p>
心中記下了撒旦軍團這麽一個恐怖勢力的存在,秦風卻也沒多想,轉身回了看護室。</p>
秦風原本還擔心,回看護室會不會繼續被柳思涵糾纏,進門之後,他發現自己是多慮了。</p>
因爲柳思涵已經坐在舒适的沙發上睡着。</p>
都說容易睡着的人沒心思,再結合柳思涵這妞兒平時的表現,即便這裏面有感冒發熱導緻易睡眠的元素,也足以證明這女人有多空白。</p>
這種空白,和安知雅的膽小單純又是不一樣。</p>
通俗講,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天不怕地不怕,什麽事情都敢做,又什麽東西都不懂。</p>
“就這麽一個活寶,居然也能在娛樂圈裏混的風生水起?</p>
這世界是怎麽了?”</p>
瞧着柳思涵那睡死過去的模樣,秦風不由感到郁悶。</p>
郁悶的同時,秦風又忍不住偷偷的看柳思涵兩眼。</p>
然後再看兩眼。</p>
不得不承認,這妞兒的顔值真是太過分了,說她禍國殃民,簡直絲毫不爲過。</p>
烏黑修長的睫毛,挺翹小巧的瓊鼻,俏麗誘人的小嘴,精美無暇的鵝蛋臉,膚質吹彈可破,氣質宛若天仙,即使因爲感冒發燒,氣色沒有平時那般好,此時看起來仍是相當驚豔,美不勝收。</p>
就好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讓人看過一眼後,還想再多看兩眼。</p>
“可惜就是太魔鬼了。”</p>
秦風暗暗的歎了口氣。</p>
一開始,秦風是顧及到柳思涵的明星身份,一心想要低調的他,隻能和她保持距離。</p>
現如今,秦風也算是華夏的半個名人了,這層顧慮不再有,卻又考慮到柳思涵那魔鬼般的性格,不敢和她走太近。</p>
她太單純,甚至都可以說是一張白紙!倘若秦風真和她在一起了,那是對她最大的不公平,因爲她現在什麽都不懂,如果有一天,她成長了,或許就會對如今的自己感到懊悔和痛恨。</p>
秦風不想成爲那個讓她懊悔痛恨的始作俑者。</p>
偶有閑暇,夜深人靜時,秦風不禁會想,倘若柳思涵和秋夢蝶兩人結合一下,前者沒那麽過度空白,後者沒那麽複雜妖精,或許,自己對她們兩人也不會這般忌憚吧?</p>
“造物弄人啊!”</p>
秦風又歎了口氣。</p>
這時。</p>
睡的正香的柳思涵,忽然顫了顫睫毛,随後睜開漂亮的眸子,黛眉緊蹙的樣子有些難受。</p>
秦風回過神來,挑了挑眉頭說道:“怎麽了?</p>
身體不舒服?”</p>
“不是……”柳思涵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擡頭看了一眼鹽水瓶,發現到現在輸液才完成不到一半,臉色不由變得忸怩着急。</p>
秦風一陣愕然,有些不明所以:“到底怎麽了?</p>
這鹽水起碼還得兩個小時才能完,你有什麽急事要辦?”</p>
“還要兩個小時啊?</p>
這……”柳思涵眉頭皺的更深,美眸亂轉,很是頭疼焦急。</p>
“最快的話,也得一個半小時,而且輸液速度過快,身體負荷比較大,會感覺很難受。”</p>
秦風沉吟了一會兒,漫不經心道:“你要是有什麽急着需要處理的事情,就跟我說吧,我勉爲其難的幫你去處理一下,或者讓别人去處理也行。”</p>
“我……”柳思涵欲言又止,難以啓齒。</p>
事情是很着急,可是……可是這種事情,别人根本就處理不了,隻能她自己來啊!“不說拉倒。”</p>
秦風見狀撇了撇嘴:“那你就自己幹着急吧,不用我操勞,倒也省事。”</p>
說完,秦風便拿起手機,繼續自己玩自己的了,沒心沒肺的樣子,好是灑脫。</p>
而柳思涵則是愈發着急,急的簡直想跳腳,卻又擔心跳腳動作幅度過大,不小心漏出來那就太丢人了。</p>
柳思涵咬着牙堅持,結果越是堅持就越是着急。</p>
正所謂,人有三急。</p>
當尿急來臨,時間越是推移,就越感覺着急無法自控,柳思涵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在加劇着她此時承受的壓力。</p>
約莫堅持了十來分鍾。</p>
不斷看一看頭頂的吊瓶,同時又死死夾緊雙腿的柳思涵,終于感覺堅持不下去了。</p>
尤其是知道接下來,還有至少一個多小時的漫長過程,她那要堅持的信念更是被當場擊潰。</p>
柳思涵咬了咬牙,滿臉羞紅的擡頭看向秦風,細若蚊聲的說道:“男……男神?”</p>
“幹嘛?”</p>
秦風掃了柳思涵一眼,淡然回應。</p>
“我……”柳思涵羞的小臉幾乎都能擰出水來:“我有點尿急,快要堅持不住了!”</p>
“尿急?”</p>
秦風愣了愣:“尿急就去上廁所啊,跟我說什麽?</p>
你這墨迹半天的,所謂的急事不會就是這個吧?”</p>
柳思涵擡頭看了一眼吊瓶,忸怩說道:“我還在挂鹽水,一個人去不了廁所!”</p>
“一個人怎麽就去不了了?</p>
你拎着吊瓶去不就行了?”</p>
秦風無語道:“廁所裏應該有挂鈎的,到時候你把吊瓶挂上面就行了。”</p>
“廁所沒有挂鈎!”</p>
柳思涵羞怒道。</p>
“沒挂鈎?”</p>
秦風一臉質疑:“怎麽可能會沒有挂鈎?</p>
柳思涵,騙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啊!”</p>
“真的沒有!”</p>
柳思涵急的都想死了:“剛剛你出去接電話的時候,我自己去廁所看過了,裏面的挂鈎脫落了,應該還沒來得及換個新的!”</p>
“什麽?</p>
不會這麽倒黴吧?”</p>
秦風滿臉錯愕。</p>
秦風當場整個人都不好了,滿臉黑線,腦子裏浮現出來的畫面,簡直令人崩潰。</p>
廁所裏的挂鈎脫落了,柳思涵一個人斷然是解決不了這種問題,也就是說,做爲她唯一的陪護者,就必須要承擔起責任,跟着她進廁所了?</p>
蒼了個天,這特娘的都是什麽事啊!而柳思涵則是低着頭不敢和秦風對視,那叫一個無地自容。</p>
嚴格上來講,她還和秦風還沒有過任何大尺度的接觸,事實上她也不介意和秦風有那種接觸,甚至還有些希望,畢竟那樣有可能就可以和秦風拉近關系。</p>
可這一上來,就是這種類型的大尺度,未免也太羞恥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