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六級了,我難道是個千年難遇的刀道奇才?”正彥笑着搖頭。
自衆人從彼之國廢墟回返,已經半月有餘。正彥在廢墟中救下的帶刀護衛,則成爲了君麻呂的基礎刀道老師(他原本隻是打算教秀)。正彥閑着沒事,也跟着比劃起來,半月過去,刀術就升到了六級。
掂量了一下手中木刀,正彥搖頭把它撇到一旁。六級的刀術已經足夠在離開鐵之國後指導君麻呂了,沒必要再花費更多的精力,他覺得刀術不是很适合自己。
而正彥左手邊不遠,香磷和白正在進行一場有趣的對練。香磷身周是數十面冰鏡,手中則是隻夠使用三次的黏土。也就是說,她隻有三次機會來把白炸出來……
這有點像正彥前世某些遊戲副本通關的獎勵,給你好多張牌讓你翻,隻有翻過來才知道牌的正面是不是‘好東西’。
香磷雖然有‘外挂’神樂心眼,但白卻是遊戲gm,可以瞬間替換兩張牌裏的東西,三次翻牌下來,輸赢基本半對半……兩個孩子就這樣沉迷‘抽獎’遊戲,不可自拔。
“轟轟轟!”三次連續的爆炸後,白的身形出現在香磷身後,這次是香磷輸了。
正彥微微沉吟,上前幾步:“香磷,你想想迪達拉的樣子,在每次扔起爆黏土的時候說點什麽,可以分散對手注意力的。”
香磷一愣:“藝術就是爆炸?那樣好蠢啊,大長老。”
正彥連連搖頭:“不不不,你可以說……‘老娘炸死你’?”
香磷翻了個白眼,又去取了三份黏土:“白,不要理大長老,我們繼續,這次一定能炸出你來!”
“呵呵。”正彥笑了笑,“剛才你扔黏土的時候,臉上就寫着‘老娘炸死你’。既然不想喊,你的表情就淡定點,是黏土爆炸,你本人的表情不用猙獰得像要吃人似的。”
“我知道啦,來來來,白,把你的鏡子都放出來。”香磷敷衍一句,興緻沖沖,翻牌成瘾。
眼見白和香磷又開始新的一輪遊戲,正彥搖頭離去。
君麻呂的修煉從來不用正彥操心,他就溜溜達達地向鐵之國大将府刀道練習場外走去。
“半個多月都沒消息,看來那個拿走輪回眼的家夥多半是不會再回來了,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在故意針對彼之國。”正彥搖頭一歎,“不知道他們祖先是怎麽得罪輝夜的,真是有勇氣。不會是看人家長得漂亮,上去調戲了吧……”
正彥都有些懷疑彼之國之前所謂的覆滅又重建很多次是黑絕在故意折磨他們,這次換人滅國,他們總算‘徹底解脫’。
剛走出練習場,正彥就迎面遇上了步履匆匆的武士沖介。
“前輩,我正要去找您。”沖介語速很快,“您之前所說的那個曉組織來了,一男一女,正在和三船大将談話。”
“哦?”正彥神色一動,微微放開了感知能力,果然感應到了彌彥和林檎雨由利的查克拉。
“來得倒是挺快。”
大将府正廳内,正彥見到了兩人。彌彥還是那副對熱忱和平的模樣,正在勸說三船讓鐵之國加入曉組織和平計劃。林檎雨由利則在無聊地四處打量,無意中瞥見推門而入的正彥,當時……眼睛就要從眼眶裏掉下來了。
“見到我就這麽驚喜嗎?還不趕緊看好你的牙?”正彥笑道。
彌彥聞聲轉頭,也是一臉驚訝:“前輩,您怎麽在這裏?”
“嗯……你猜?”正彥挑眉。
彌彥:“……”
三船起身,對正彥行了一個武士禮,轉身面向彌彥:“你的和平理念我已經從前輩口中得知,無需贅述。但有件事我想從你這裏得到實言,半藏閣下的屍身,是否是你作爲酬勞交給傀儡師的。”
彌彥一怔,看向正彥,正彥笑眯眯地攤了攤手。
“這老家夥原來是特地跑來鐵之國給我們添堵的?”林檎雨由利小聲嘀咕。
彌彥深吸一口氣:“三船大将,的确是我把山椒魚半藏的屍體交給赤砂之蠍的,他這些年帶給了雨之國太多的傷痛……”
三船眉頭緊鎖:“無論他生前做過什麽,屍體都不應該被亵渎!”
彌彥搖頭:“我認爲他的罪孽可不是區區死亡就能贖清的。”
……
正彥旁觀了一會兒争論,頗覺有些無聊,剛想打斷,就見林檎雨由利正看着他,眼睛一斜一斜的。
“怎麽?眼睛也不想要了?”
林檎雨由利:“……”
她差點把一口鋸齒牙咬碎。
正彥見她表情,終于想起來這家夥好像是自己的間諜,難道是有什麽事想和自己說?
于是他的聲音就在林檎雨由利耳邊響起:“咚,咚,咚。”
林檎雨由利:???
“暗号都不懂,要你何用,三更來找我。”
林檎雨由利臉黑得不行,咬牙開口:“老家夥,廁所在哪兒?”
彌彥話音一停,微微偏頭詢問了一下林檎雨由利,轉向三船:“大将閣下,麻煩您派人帶我同伴去一趟廁所。”
“不用了,正好我也有點想去。”正彥笑着開口。
“那就拜托您了,前輩。”
正彥瞪眼道:“看什麽,走吧,老祖宗親自給你帶路。”
兩人前後走出大将府正廳,正彥轉頭開口:“有什麽事說吧。虧你還記得我的恩情,我以爲你早就把自己當成彌彥的人了。”
“真是多謝你的恩情了。”林檎雨由利獰笑,後又迅速把牙藏了起來……
“别害怕,不打你。”
林檎雨由利頓了一下,岔開話題:“老家夥,你沒感覺彌彥那小鬼有些不對勁嗎?”
“再叫我老家夥打碎你滿嘴牙啊,有點禮貌,要不叫老祖,要不叫前輩,連起來叫更好。”正彥目露兇光,“哪裏不對勁了?”
林檎雨由利又咬了咬牙,經常磨牙,牙口倍兒棒。
“他在你面前的時候總是很熱情,但在其他的時候提到你表情就會變得異樣。之前在岩忍村就是如此,面對那兩個大國的壓迫,他都不肯再次求你幫忙。”
正彥沉默片刻,歎息着點頭:“我知道了。”